极了!那个仿制品是佛弥的得意之作,足以以假乱真,没想到骆黎这种对古物没什么兴趣的人也知道!
“甘肃出土的马踏飞燕,中空,怎么可能那么重!”骆黎道:“我又不是傻瓜!”
“那就行了!来之前我还以为你会哭天抢地,然后到处找关系,要把他捞出来呢!”殷宁笑道:“怪不得他说,只跟你说这一句,你就明白了。你们这心有灵犀的,不点就能通啊!”
这话骆黎听得懂,就是整件事是设计好的,她只要信他等他就好。
“那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当时没来得及想,回头再思考,就发现疑点很多。”骆黎翻了他一眼,很多话都不需要说出口了。
那一天,到场的所有人,各有各的目的。
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想要的需要的消息。
殷宁要帮方木融入集体,要给佛弥求婚制造机会,要让骆骁放心,知道她并没有所托非人。
赵一飞想要头条。
至于佛弥,虽然他本来就张扬,求婚这么郑重其事的事,本不至于那么显摆,之所以会闹得那么大张旗鼓,他自然也有他的顺带原因。
……
去同学会却不带任何目的,不做任何准备,对骆黎而言,那是头一回。长袖善舞的她,比不融于任何团体的殷宁,更加清楚如何在那样的场合得到想要的东西,以及怎样才能更加有效的索取所需。
知道佛弥用“马踏飞燕”求婚的只有那些同学,会举报他的也只有这些人中的个别人,至于原因,不过是看不惯他那么高调显摆,羡慕嫉妒甚至于,恨。
有些事情佛弥从来不在家说,却不等于她就无迹可寻。
“这件事还在调查中,虽然结局不会有意外,过程也必须等待,但是有一件事却等不得了。”
“影视基地。”骆黎笃定道。
“啧啧啧,你们可真过分!”殷宁继续打趣,道:“我都还没说,你就知道他想什么?”
“我不知道他想什么。”骆黎摇头,眼见殷宁不信,并不刻意解释,说:“我只是,按他说的,信他罢了。”
“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些对不对?”骆黎站起来,单方面结束了关于佛弥的话题。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第三个人说不清楚,就算说清楚了,不是当事人也未必就明白,何况……虽然都是爱情,他们并不一样。
她推开一个房间,往里头一指,道:“四季常服,双喜服,鞋子,他说喜欢玉,你看这个合适吗?”
“……”殷宁看着一屋子的汉服,惊呆了。眼前那块暖白玉,触而生温,是难得的上品,尾后的璎珞却只是个简单得不能更简单的中国结,他可从来没有想过骆黎会做到这一步。
可这里的布料,绣线,缝纫机,绣绷……所有这些女红用品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亲手准备了他们成亲需要的一切。甚至,除了佛弥说的四季常服,她还做了不少。
殷宁无法想象,那个风风火火的女汉子,居然乖乖的窝在家里,像刚成年的少女一样,满心欢喜的给自己绣喜服,一针一线似乎承载着她的一生的希望。
“我是不是应该给老爷子也做身衣裳?过年见的那身,好像很久了,你回去了问问尺码。”
“……”殷宁说不出话。
他一直不知道佛弥为什么会看上骆黎,这个小小年纪就知道四处迎合,像被冲刷过的鹅暖石一样,精明又圆滑的女子。念书的时候年幼的她还会因为一言不合动手解决,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成了不需要动手,翻翻眼睛就能挑拨别人动手的女子。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佛弥说这才是让他有过日子的感觉的女子。现在殷宁也不得不相信,退去那些自我保护的外壳的骆黎,比她在职场还要不一般。
“殷宁?”骆黎企图喊回走神的人。
“骆黎,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喜欢啊!”骆黎一脸莫名。
“那就好!”殷宁笑,相比原来只是温和的笑,,他的笑里多了些真挚,“这些衣服都是你做的?”
“那边几套是请大师傅做的,我看了看也不难,就学了一下,”说到这里,骆黎罕见的羞了,补充道:“跟人家专业的还是不能比。”
“可这年头,也不是谁都愿意在家坐着给他做衣服鞋子,能花钱买的,没有人动手了。”
“……他不是别人啊!”骆黎想着佛弥,甜甜一笑,道:“他不是亨伯特嘛!”
“啊呀!要被你们腻歪死了!”殷宁笑着走了,她这副小女人的模样,他可受不住。
他哪里需要担心她!而她那些准备又能有什么不合适的?她只是给他挑,他就会高兴,何况她亲手做。
接下来的日子,骆黎开始公司、工地两边跑,因此她没有什么时间动针了,这让她很有些想念,又一次视察过后,她意外看到有员工的工装上有磨损,顿时心痒难耐。
于是在视察过后,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匆匆开会,转移阵地,而是回到车上,拿出了携带的针线盒,瞅着换班休息的时间,开始给员工补衣裳。
这件事可惊动了不少人!
开始都以为是作秀,她不过缝两针装装样子而已,毕竟八零后会用针的都不多,何况她可是骆氏集团的大小姐,前任老总,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个会用针的人!
可骆黎缝了,不仅缝了,还缝出了花儿,缝了好几天,并且缝上了头条!
“来骆氏,老总给你补衣裳!”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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