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凌霄在二花身边跪了下来,流着眼泪抓着她的手道:“我是你姐姐。”
二花惊得往后一跌,愣了半晌方喃喃道:“你是大花,你是我姐姐?”
凌霄重重点头,点得泪流满面。
“姐姐……姐姐!”二花渐渐回过神来,多年的困厄委屈一瞬间都有了释放口,她扑在凌霄怀里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虞霖洲及在场众人:“……”
姐妹俩哭过之后,凌霄拉着二花的手道:“走,姐姐带你回家。”
“慢着!”讼师和告状的船老大同时叫了起来。
讼师对虞霖洲道:“虞大人,此女是我方重要人证,万不能被她带走。”
船老大也道:“虞大人,这奴婢是草民花钱买来的,她怎么能随便带走呢?”
凌霄脑子清醒过来,公主的案子还在审着呢,她怎能感情用事?当即对虞霖洲道:“虞大人,既然这人证至关重要,还请虞大人暂且将她留在龙台府,奴婢要回去禀过世子妃之后再来。”
人证正好是世子妃身边得脸侍婢失散多年的妹妹,虞霖洲几乎立刻想起了去年仙客来的那件案子,神经一下紧绷起来,巴不得朱赢亲自过来处理才好。于是不顾状告一方的强烈反对,宣布暂时退堂,把人证带到龙台府衙内的一间空房里着人看管起来。
凌霄一路跑回王府崇善院,去书房见了朱赢,噗通一下就给跪下了。
朱赢见她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过来一言不发先跪了,深觉不同寻常,问:“发生何事?”
“公主,告状之人那边的证人,是奴婢失散多年的妹妹。”凌霄道。
朱赢闻言一愣,放下笔,思虑了一会儿,问:“你确定?没有认错人?”
凌霄摇头道:“绝对不会,我认得她手上那条疤。当年,就因为后娘用火钳烫了她的手,我气不过跟后娘动了手,才会被卖的。就算奴婢已经忘了她的脸,但那条疤绝对不会认错。”
朱赢点点头,道:“那待官司打完,将她带回来便是了。”
“公主,她是告状的船老大的奴婢。”凌霄道。
朱赢蹙眉,起身在书桌旁踱了两步,抬头看着凌霄道:“你先起来。”
凌霄咬咬唇,还是站了起来。
“你觉得此事有没有人为设计的可能?”朱赢问。
凌霄此刻心头很乱,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
朱赢道:“那些船老大和船工指证漕帮里有罔象岛的水匪,苦无证据,于是弄了个人证出来。可一个女人能怎样证明漕帮里的人是罔象岛的水匪呢?无外乎两种可能,第一,这个女子承认自己是罔象岛出来的,所以认识罔象岛的水匪。但如果是这样,这女子首先得证明自己的确曾在罔象岛呆过,这一点不容易做到。第二,这个女子承认自己曾随船一起被罔象岛的水匪劫持过,并受到其中某些水匪的奸-污。如此,只要她说出其中一个水匪身体上有何不容易被旁人发现的特征,虞霖洲再派人去漕帮将人抓来一验,如果对得上,证言的真实性便大大提高。”
凌霄面上苍白一片。
朱赢看她,道:“若是今天你没有毛遂自荐,不管是鸢尾还是其他人去,都不可能认出你妹妹。从这一点看,人证恰好是你妹妹似乎纯属巧合。”
凌霄点头。
“可若虞霖洲真的根据她的证言从漕帮抓走了人,此案便无法善了,因为我绝对不能承认漕帮是我与罔象岛的水匪一起开办的。如此,我会派人彻底调查告状之人的身份背景人际关系,找出他们的弱点,再迫使他们撤回诉状。这样一来,你妹妹的身份也未必藏得住,因为作为唯一人证,我是绝不可能错漏了她的。”朱赢接着道。
凌霄结巴道:“那、那公主的意思,这一切可能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那他们目的何在呢?”
朱赢摇头,道:“目前不明,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既然确定人证是你妹妹,我们是绝不可能动她了。如此,便只能从船老大身上下手。你且稍安勿躁,待我派人先去打听一下这个船老大。”
半夜,忽一阵喧闹将朱赢惊醒,鸢尾急急进来道:“公主,王府内卫和龙台府的人来了。”
朱赢什么都没问,起床穿戴整齐,来到院中。
新任内卫统领孙珂果然比刘佰霖懂事得多,没有直接闯进院中,而是在崇善院院门口等着,得了朱赢的首肯才进得院来向朱赢行礼并禀明事情原委:“三奶奶,一个时辰前在城南千灯巷有人当街行凶,被害者恰是正在与您打官司的船老大宋老三。当时恰逢有龙台府巡城司的人经过,与行凶者发生打斗,眼看行凶者即将成擒,不想却被人救走。巡城司有人认出那行凶者似是您院中二十守卫之一。人命关天,虞大人禀过王爷之后,王爷令属下带龙台府差人前来一看究竟,还请三奶奶见谅。”
朱赢眉头几不可见地一皱,她的确让穆小峰派了一名侍卫去与宋老三谈判,那名侍卫去了很久都不见回来,莫非真的出了什么纰漏?
但此情此景下,任何推脱和不配合都是不行的,是以朱赢吩咐穆小峰:“叫侍卫们到西花厅门前集合,让孙统领检视。”
穆小峰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侍卫们都到了西花厅前,五人一列排了四列,二十个人一个不少。
孙珂带了那声称认出行凶者的龙台府差人上前辨认。那差人举着火把一个一个都看过了,摇头道:“天有些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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