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我今天就给你开第一课!”外公说来就来。
我们的一生都在无尽的漂泊之中,夫妻,爱人,知心朋友,都是你陪我行走天涯,我陪你苍老的同伴。然而,世上的人总是不停地错过和相遇,在这行走与苍老中,唯一的归宿只有我们自己,我们自己的心灵。而自己的心灵在和他人的相处中不断地完满与充实。如果找到了另一半修行,确实是一种殊胜。
言逸远跟着外公重新学起古代的经典,感觉未来的另一半已经离她不远了。然而他还是不放心,左思右想,找机会给张镕清打了电话。请他转告卿姿,言存与愿意给予帮助。
张镕清托言逸远关照卿姿,本身就有那么层意思,让卿姿有个地方可以问问,问的当然是言逸远背后的大师。他自己毕竟离得远,而且张镕清一直认为,他们这代人的学问是远远比不上言存与这代人的,大师出山指点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言逸远给他打过电话,他就马上通话给卿姿,务必好好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
言逸远揣着导师的要求再怎么着也不好推辞的主意,让卿姿入瓮。
卿姿这个人,说有点小心思么,也有点,说懂得人情世故么,也懂点,可她是就算知道也不会去改变什么,全按照原来自己的想法去做。因此,当初知道了言逸远是国学大师的外孙,心里想的也仅仅限于难怪他有这样的气质。
现在和导师通话结束后,卿姿扑倒床上翻几个滚,高兴了半天,得到这么个难得的学习机会真是上天眷顾,冷静下来却发现又要麻烦言逸远了,却拖着不去找他。
此时离北塘中学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卿姿就在家里备课,开始在单独分模块上课还是将中国哲学思想融进日常教学语言中灌输选择,最后思量之下决定两种都尝试,因为并不矛盾。
值得高兴的是,教研组因为课时的关系只把文言文、古诗计划。重点安排的是文言文,古来文史哲不分家,给了卿姿很大的便利。但是与此同时,这样的安排给普遍性的语文教学中传统经典传授带来了一些不便。以文言文和古诗词为主的高中语文教学,据卿姿所知,并不是大多数中学所实施的方案。其特殊性给课题的研究带来更大的挑战性和不确定性,也就是存在偶然性的干扰。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实行,再在进行交流的过程中观察其他学校的教学模式。
说不紧张是假的。卿姿不太适应和人相处,除了在报告厅里做研究报告或者答辩的时候自在一些,其余都很小心翼翼。现在要在一个不大的空间里和几十名孩子近距离接触,还有他们的前途和她勾连在一起,想想真是不简单啊。卿姿嘟着嘴,把下巴搁在枕头上。
“嗡——嗡——”,手机震动。卿姿还是把脑袋搁在枕头上,伸手去够手机,却发现手机在床尾,就慢慢地以下巴做支点,立起脚,撑船一样过去,然后脚一勾,手机到手里了。
“我们在暖心,你来不来?”闺蜜孟晓楠发过来的。“我们”是当年的四位小美女,当时人称“四小龙女”,各有各的特点。
卿姿从十五岁认识她们,和她们在一块最最放松。当初卿姿性子闷,却和她们很要好。大学遇到的表白和搭讪卿姿都会和她们说起,请她们当军师。等她们问完人怎么样帅不帅,卿姿一一回答后,在她们“抓紧机会”的劝说中,礼貌地拒绝对方。
只有阿远哥哥,谁也没有说。
她选择了遗忘,神奇的是一旦选择遗忘,她的记忆力就下降了很多。
“来的来的。马上就到!”卿姿翻了一个身,给弟弟发了条微信,“小弟,你记得煮晚饭。我出去一会。别忘了。”然后趿着拖鞋,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梳了梳头发,整理整理衣服,换下鞋子,拎起包就出门了。
外面还是有点冷。这天气真是奇怪,明明暖和了几天,又冷下来。太阳很是无力,路上也没有多少人。
“快过来!快过来!坐这里。给你点了杯奶茶。”李卓尔眼尖,看到卿姿从门口走进,往边上挪了个位置。
“冷死了~冷死了~”卿姿搓着手坐下,双手捂上奶茶杯喝了一口,好甜。
“走过来没戴口罩吧,鼻子都冻红了。这么大个人了……”周梦瑜放下手机看她说话。
“走出来的急嘛。诶,西西呢?”卿姿环顾一周,怎么只有三个人。
“西西有宝宝了,她老公现在管得严。”孟晓楠翘着二郎腿,把左腿放在右腿上,拿着勺子搅拌着咖啡,红唇一启,“我们五个人,西西有宝宝了,我嫁了,鱼干有主了。耳朵她爸妈已经在张罗给她相亲了。阿姿,你怎么说?”
“萌萌,你怎么一上来就问我这种问题?我,我还小呢。”卿姿觉得很诧异,平常一上来问的是最近怎么样什么的,这种事情一向是开开玩笑的,这次这么一本正经。
“阿姿,你28了,不小了。”周梦瑜插话。
“明明是26。怎么了呀?我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让别人进入我的生活。你们这是怎么了?”卿姿在她们面前都是有话说话,因为她们懂,尽管她有的时候只说一半,“鱼干,你……”
周梦瑜把玩着手上的钥匙,语气不咸不淡,“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和他没有缘分吧。找一个对我好的,我看得顺眼的人嫁了也好,爸妈选的,他们也放心。倒是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开窍呢?”
卿姿很纳闷,她们三个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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