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直喷,捂着鼻子贴着门板缓缓的蹲了下来,场面窝囊无比。
叶沐见对方失去战斗力,心里没那么慌了,双手握拳,警惕的居高临下看着他。
容岩很久才捂着鼻子抬起头来,指向叶沐的手不住的颤,“你……你这个死丫头!”
叶沐看到他手指缝里血渍横流,脸色也白里泛青很难看,内心平衡许多,“你活该!”
容岩埋下头去,良久,闷闷的嚎:“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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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个英俊的男人揍的血流满面、倒地不起,实在是太让人内疚,即使这个男人不久之前差点吃掉你。
叶沐搅着锅里的白粥,抬头偷偷的瞄一眼沙发上横着的男人,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她在香港长大,又在性开放成风的美国待过三年,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容岩刚刚虽然把她压在床上剥的精光、上下其手,可也就是那样了,没有再多。他道歉了,她也把他揍的很惨,照理说她该大方些就此揭过此事。可是,她怎么就是觉得这么别扭呢?
是因为她第一次这样零距离的接触一个异性么?
还是因为,他在那一刻显然的是把她当作了另外一个人?
锅里的白粥翻着一个又一个白眼,叶沐嘴角抽搐,拿勺子用力的戳破它们,关了火盛到碗里,喊容岩来吃。
容岩搅着碗里的粥,喝了两口,放下勺子,抬起头来看着叶沐,抿了抿唇,“真的很抱歉。我那时候……不清醒。吓着你了,对不起。”
叶沐蔫蔫的低着头,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
容岩鼻子的流血止住了,可是脸色还是惨白,他慢吞吞的喝着粥。
叶沐偷看了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没忍住,问他:“让你后悔的那个女人,是张琳吗?你爱她,所以成全她的梦想?”
容岩放下勺子,摇头,“她已经结婚了。”
叶沐也猜到不可能是张琳,听容岩这么说,她更感兴趣:“你没追到她?”
“不算吧,”容岩面对着这个小丫头,心底特别柔软,“她喜欢了我十年,算起来,是她没追到我。”
叶沐当然不信,并且用眼神直接表达了出来。
容岩手心痒痒,特别想揉她的头。他握紧了拳头放在桌下,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故作轻松,“怎么,我的魅力不够女人喜欢十年么?”
叶沐鼓了鼓腮帮子,不置可否。
“大概是因为我太清楚自己的魅力,所以她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都以为理所应当。等到她要离开,我才发现这十年陷进去的不只是她——我陷的更深。所以她可以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我却一直耿耿于怀。”容岩玩笑似的说。
叶沐很敏锐的感觉到,此时的他和那天李慕的生日宴会上一样,周身都是落寞的味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笑?”容岩笑的更玩味。
“不可笑,很伤感,”叶沐很同情容岩的后知后觉,错过的深爱是比抛弃更让人觉得悲伤而无可奈何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过她你后悔了?”
容岩“噗”,用拳头轻捶心脏位置,表情还是笑的,“有啊,可是那死孩子死活要跟别人好,我总不能强抢吧?再说,我也打不过她。”
他拖过粥碗来,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自己白粥。叶沐推给他一杯水,把那个袋子里的药片拿出来,按照医嘱一样几粒的配好,递给他。
容岩吃了药,拍拍桌子站起来,“好!讲故事时间到此结束,走吧,我送你回去。”
叶沐抿了抿唇,也站了起来,和容岩平等的站着,“忘记一段爱情的最好办法不是交给时间,而是正视它。”
说完叶沐自己觉得一怔,恶……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她连忙转移话题:“恩,我接受你的道歉。”叶沐说完拿了自己的包包,“我自己回去,你去休息吧。”
容岩吃了药确实也不适合开车,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隔空抛给她,“这里附近打不到车,你开我的车回去。”
叶沐接过车钥匙,一溜烟的出门跑了。
室内安静下来,容岩坐在椅子上放肆的发呆,那碗粥还在冒着热气,袅袅的白烟柔软贴心。
怎么会和叶沐说起那些的?容岩有些后悔。
那些关于的小四的过往和……爱,这五年来他收的很隐秘很妥帖,从不曾对谁提起一丝一毫。就算是小四和李岩,现在大概都早已忘怀。
而他没有,那些往事,无论何时何地被提起,都让仍旧让他锥心刺骨。那个人,那么频繁的见到,每一次都让他痛彻心扉。
可他也只能微笑着揉揉她为别人蓄起的长发,笑骂一声:“小四笨蛋。”
他以为时间是一种解药,却从不敢想,那也是一剂麻醉他的毒药。
容岩的心正沉沉沉入谷底,手机忽然的响了起来。
“容岩!”叶沐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声里有警笛的声音,“我忘了,我没有国内的驾照……”
容岩一愣,然后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第二十二章
第十章、(他高大,叶沐被他完全的罩在阴影里,抬头看去只见他英俊的眉眼隐在路灯投打的阴影之下,是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未知成谜。
理智俱都远去,叶沐痴迷的轻点头,“嗯。”)
那个幽昧的下午过后,叶沐和容岩之间有了一些说不出来的不一样。那段本应令他们尴尬的时光,仿佛成为了两人之间一个小秘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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