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恒那个叫孟鸿的很有灵气,但玩心有点大,目前看起来不太好管。还有星林的何卓郁,脸色不太好,我问过他,是最近才出的院,身体调理到最好水平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就目前来看,最佳人选没什么难挑的。”
“住过院?”艺人的健康会直接影响公众面前的形象,没有一家影视公司会要一个病恹恹的药罐子,陈翰对此很关注。“是什么病?”
“不是病,是意外。一年多前出过车祸。他恢复得不错,不是大问题。”茹思明盯着照片中那张妖冶清凌的脸孔,即使气色不太好,那也是一个风靡校园的病美人。只看脸像花瓶,寥寥数语的交谈,倒也是不卑不亢,很有自己的想法。
陈翰沉吟着,若有所思。茹思明抬眼看他。“怎么了?”
陈翰笑了笑。“想起了一个人,还记得君皇瑞廷的安格非么?也是一年多前,车祸。”
早上,l市的某高档别墅小区。
顾泽言驶进来的迈巴赫62s作为外来车辆,办理了查验、登记的手续才被放行。将车停靠在指定地点,他轻车熟路地朝某家门户的方向走去,按了门铃,门铃声一如既往,是x-ray dog的《darkepire》,和主人风格迥异的诡行哥特。
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他直接掏出钥匙开门。
复式结构的别墅,室内布置是漩涡般的明亮色彩和光线,门前屋后,露台,栏杆,点缀着几个盆栽,大丽花,丁香,月季,等等,摆放得略显随意,有些喧宾夺主的闹腾。
顾泽言当然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落地窗前白色的窗纱拂动,隐约露出搭建紫藤花架的后花园一角,精致而幽深,有一种寻秘探胜之感,那里才是所有鲜花的胜地。
如果是陌生人第一次来,明显会觉得这是一个专业花匠的家里。主人富有激情,热爱生活。
“别踩!”
关好门,顾泽言刚打算换拖鞋,一声有气无力的喝止从二楼传来,带着明显的起床气。
别墅的主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杵在二楼的楼梯口,衣衫不整,睡眼惺忪,要是举直手臂活脱脱一个邋遢的僵尸。
顾泽言看了眼脚下,这才发现拖鞋里露出一根毛茸茸的细尾巴,不细看根本不会注意。他蹲下身体,好奇地去翻,里面是一只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正装死起劲的灰白小n_ai猫。
把猫养在拖鞋里,亏你想得出来。
“你什么时候养宠物了?”
“昨晚去了趟超市,路上碰到的,硬要跟回来,脸皮厚的要死。”
顾泽言小心翼翼地把小猫弄出来,看到脐带还吊在柔软的腹部,明显刚出生。他怀疑地看了眼在楼上直挺挺装死的某人。
走都不会走,硬要跟回来?确定不是你硬要把人家捡回来?
他换了另一双拖鞋穿上,把猫安安稳稳地塞回原处,后者感受到碰触,一边挪动一边呜咽,可怜兮兮的。
“安格非,它好像饿了。”
“让它自求多福,我也饿了。”安格非双手撑着栏杆好一会,终于动了,抬起手抓了抓头发。他的发质特别软,睡相最差的一次,醒来后每根头发都翘到了天上去,还是以根根不雷同的姿势。
安格非半眯眼睛顺着楼梯走下来,像梦游一样。只是平常人走几下就到底的速度,他竟走得有些缓慢,先是左脚往下走一个台阶,然后右脚落在左脚的同一层,接着又是左脚往下一格,似乎是为了保持平衡,他还扶着扶手,年轻随x_ing的脸孔迷迷瞪瞪的,配上老年人一样还需要搀扶的姿势,显得有些怪异。
看他完全不介意饿死的样子,顾泽言摇摇头,自觉地打开冰箱开始做早饭。冰箱里一片惨淡,他皱着眉,拎出一只已经长毛的西兰花。“李嫂呢?”
“儿子结婚,回老家了。”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顾泽言正准备把不能直视的蔬菜扔进纸篓,发现纸篓也满当当的,各种零食包装纸,压缩得不能再压缩,这一连串的生活不能自理,让他有些无奈。“那你这段时间就吃垃圾食品?你怎么不和我说?”
走下了楼梯,在平地上那只右脚依旧有些跛,虽然不是特明显的瘸拐,但也是让人一目了然的不自然,被警告的青年挪到了沙发边上,一头栽倒在宽大柔软的表层,面朝里蜷缩起身体,和那只被他捡来的小猫一个德行,还嫌不够舒服似的,摸索到靠枕搁在脸上,挡住早晨明亮的光线,说的话也闷闷的。“你最近不是忙试镜的事嘛,影响你多不好。”
这一副我很体贴不用感谢的样子,顾泽言不想再和他计较,拿起钥匙重新换鞋。“你要吃什么,我去外面买。”
“小笼包。”缩起来的手掌朝空气一比,五根手指的数量。
等顾泽言买了早餐回来,安格非已经洗脸刷牙完了,他开始坐在饭桌旁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免费外卖的服务。
顾泽言路上顺便买了幼猫n_ai粉,听从导购员的意见,还买了些一次x_ing针管,他泡好n_ai粉,把针头拔掉,用针管吸了一些后,一点点地推入猫咪的嘴巴。一贯正经负责的人,做什么事都挺像那么回事。
他一边喂一边摸猫肚子,防止摄入过多鼓起来。“一天喂四次。还有针管每次都要用新的。”
“好麻烦啊。”青年把豆浆喝完,丝毫没意识到捡来就不管死活应该要有愧疚感。“阿言,送你吧。”
顾泽言投以一个只生不养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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