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岩像翻了一个白眼一样瞥了瞥台上,又耷拉下眼皮,随意地嗯了一声。
祁一被他这个样子逗得不行:“喜怒哀乐,你都不掩掩。”
“又没人看。”萧云岩轻声道。
祁一笑了声,道:“我看呐。”
“……”萧云岩迅速抬眼看了看他,立马转头望向别处,嘴里还念道,“看什么看……”
“哈哈哈……”对方也不知道在开心个什么劲。
光线辐s_h_e 到各处角落,热情地扫过所有事物的面貌,空气被它勾动了心,化了一段段追逐的风,还升了“体温”。
还在台下排着队的选手不剩几个了,但到目前为止,手环给出的数量比昨天少了一大半,选手们虽然已经等得妆都有些花了,可自信却谜一样得保持着。
“没劲……”萧云岩一头倒在塑胶cao地上,蓝天看着不刺眼,但却让人对视的时候容易流出生理上的泪,他索x_ing直接闭上了眼,伸手拍了拍身旁祁一的腿,又放回了身旁,“完事了叫我。”
祁一低头看了一眼他随意搭在cao地上的手,轻声应了一句。
温和的阳光盖在身上的时候特别容易让人睡着,一大早就起来的萧云岩带着困意即将进入睡梦中,然而在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放在身旁的手挨上了一个有温度的东西……
是祁一的手。
萧云岩一下就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了,但是他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动,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平躺着,一手压在脑后,一手挨着另一个人。
虽然身下的cao地并没有任何味道,但他似乎就闻到了自然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子下,让他觉得现在舞台上和那些无关的人都是一群乱哄哄的羊,而自己是一个看羊的牛仔,身旁是他的伙伴,如果继续想下去,昨天晚上他们可能经历了一场寒流,特别冷,两个人躲在了帐篷里,隔绝外界的冰冷,拥抱着彼此温热的身躯,做了爱……
“……”萧云岩突然一下就睁开了眼,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看着蓝天,接着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坐起了身子,屈着腿掩住某个部位,没敢往旁边看。
“怎么了?”祁一扭头看他,“做噩梦了?”
不,他还没来得及做梦……也不是,可以说是一个白日梦,萧云岩思绪纷飞,但嘴里却说:“啊,是啊,梦到自己从楼梯下摔下去了。”
祁一笑了笑,说:“我也梦到过。”
“……”萧云岩两手搭在膝盖上,感觉到旁边的人已经没有在看他后,才缓慢地、装作不经意地抬起手,将那被人蹭过的小块皮肤靠近了嘴边,他呼吸有些急促,但仍忍耐地在压制着,喷出的热气打在手指上,他慢慢慢慢将头往前伸,终于把唇贴在了那被人接触过的地方,他猛地打了个颤……
“怎么了?”祁一看他突然脸色煞白,皱起眉问道。
“……”萧云岩心虚地瞄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往cao场外跑,“我肚子疼得不行,去上个厕所。”
教学楼里的卫生间,其中的一个单间里。
萧云岩扯下最后一张纸,看了眼已经满了的纸筒,里面是他刚刚扔进去的大量卫生纸。他最后擦了擦鼠蹊部的s-hi处,把纸扔掉后穿好了裤子,坐在了马桶上。
他实在不能做到刚刚干完那么羞耻的事情就去见人,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都待在那么一个封闭的地方。
空荡冷清的环境里,如果有人从此处经过,便会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小小啜泣声,很轻很轻,没有喊得歇斯底里,但却哑得撕心裂肺。
祁一是在最后一位选手快结束表演的时候,等到萧云岩回来的。如果对方在比赛结束还没回来的话,他可能就要打120了,毕竟对方莫名其妙得关了机。
“你去哪儿了?”祁一看着面无表情向他走来的萧云岩,本来还有点不满,但看见对方有些发红的眼睛和鼻尖,又没展现出自己的担心和微许生气,“肚子还疼吗?要不去医院吧,下午还能……”
“没事,”萧云岩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就是拉的时候……睡着了。”
“……”祁一难得眼抽了下,接着又笑了,“把午觉都睡了是吧。”
萧云岩用手抓了抓头发的同时看了他一眼:“是吧。”
看这样子大概是不想交谈了,祁一虽不明白,但也没再打扰他,两个人静静坐着,把比赛看完。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伙儿一起选了一家炒菜店的包间。
“老祁,”臭虫喝了一口茶,说,“你评评史奕的歌我听听。”众人皆看向了某人的位置。
祁一靠在椅背上,翘着腿,一手挎在椅子上,一手拿酒罐,听了臭虫的话,抬了抬眉毛,说:“还行吧。”
“你不能这样问,”柿子推了一把臭虫,说,“得问他发音和唱功,唱英文也真是为难他这个挂了英语科的人了。”
查理举着可乐瓶子大笑。
祁一喝了口酒,说:“发音怎么样反正你们也听不出来,就论好不好听就行了。”
“不好听。”知了扒了扒饭,用筷子接过查理递过来的j-i腿,一口咬下去。
“那带着主观肯定就说不好听了,”柿子一脚搭在凳脚上,转头看萧云岩,问,“云岩你说呢。”
默默吃饭的萧云岩突然被cue到,懵了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说:“还行吧。”
除了祁一的众人:“……”
一场饭局就在说东道西中结束了,臭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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