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野心勃勃的瑞士人。毕竟没人会跟自己的利益过不去。江家出手一向大方,到时候其余的好处姑且不提,情报费就已经十分可观了,依他这十年的经历来看,送一个子公司,送一块地皮给他那都只是小意思。
“但是苏黯,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贪得无厌的下场,就是江尧的下场。
“我不想再跟江家再有什么过多的牵扯,瑞士人已经给了我一笔,算是我这段时间的劳务费。”具体的金额他没有跟苏黯透露,反正瑞士银行一向保险安全,他直接存到银行里,每年的利息都够在帝都燕郊买套房了。
听他说得简而又简,苏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那你把江尧推倒,江家不会追究你吗……”
毕竟是培养了那么多年的继承人,就算江尧变成了个无法行走的废人,可他毕竟也还是江家出身。
“或许会追究,但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把我从江家的族谱里除名。”
没有了江家的权利和背景,许多家族中的年轻子弟会瞬间丧失了经济来源,丧失了能在美国安身立命的一席之地。而这一招对顾曳来说恰恰相反——那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一种结局。
“江家是没有人情可言的,实力和利益最重要,他们不会怜惜一个自负冷血的无能领袖,也不会为了他而跟我大动干戈。”
毕竟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边缘人物,没有野心和抱负,更何况瑞士人在他离港之前,已经言而有信地将之前侵吞的市场悉数还给了江家,江尧此前来香港的目的就是解决金融市场占比的问题,他已经替他解决了,已经让江家满意了,不是吗?
心底里有些复杂的情绪在翻涌。
苏黯缓缓地抬起了脸,看着顾曳棱角分明的侧脸,看着他眸光里盛满的神采,一时间有些怅然。
嘴巴几度张张合合,最终还是狠下心,开了口。
“顾曳……你就那么恨江尧吗……”
一句话说了出来,甲板上瞬间陷入一片沉默。
苏黯垂了垂眼睫,她听了这么多,了解了这一切,才真正恍悟,原来他插手这一件事,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钱,他也不贪图什么江家的地位,他只是和那些瑞士人一样,想要整垮那一个人。
“你不恨吗?如果不是他把我带走了,你不会被警察带走,你档案里不会留有案底,你的手不会出事,你现在还能画画,这十年来你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
苏黯哑然了一阵。
是啊,她也恨,她那天在飞机上看见江尧的那一瞬,种种记忆袭来,她恨不得当面将他剥皮抽筋。
“可是顾曳,如果要拿你的安全跟我对江尧的仇恨做选择,我一定不会选择他的……”
她只想让他好好的,两个人相安无事,彼此珍惜,平平淡淡的一辈子,没有什么不好。
她父母过世的早,姑姑姑父对她再好那也不是最贴近的情感,她只有他了……无论如何,她不想让他出事……
顾曳用力地抱住了她,额头抵着她额头,碎落的吻不断袭来,怜爱中带着疼惜,“我知道,我明白的,我不会让你有闪失,我也不会让我自己有闪失。”
这样的事他不会再做第二次了,如果以前是他一个人也就罢了,但现在,他也怕,他也怕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伤害到她。
环绕于甲板上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种风格,靡靡的曲调哀婉迷蒙,浓郁深情化解不开。
“那……江尧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
还是被人抓起来了?
“瑞士人找到了他,但囚禁了11个小时之后,人就暴毙了。”他今天上午其实比她醒得早,天刚亮的时候接到了一通江尧休克致死的电话,令他改变了原有的全部计划。
他原本是打算回到帝都的当天,就遣散掉毕超和高岚等人的。江尧废了,他们留在他身边也没有什么必要。可现在看来,他恐怕要留着他们,才能反过来保护苏黯。
依瑞士人对江尧的仇恨,他们绝不会在回到瑞士之前就对江尧下手,江尧这一死死得太过突然,恐怕是另有蹊跷。
没有了监视,让毕超和高岚留在身边随时照顾,倒也没有什么坏处。毕竟以忠诚度来讲,没人能比得过他们这些人,更何况无论如何,他们也都是江家培养出来的子弟,经受过专业的训练,获取情报的速度和方法也都要比外面雇来的人强上几倍,能力没得挑。
“我为什么觉得……这件事情还没结束……”
苏黯敛眉思索。一个双腿残疾的人,自杀的可能性有,但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忽地又抬头看着顾曳,她脑海里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会不会是江家的人动的手脚?”
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
“不会,对江家来说,江尧这个人已经任何价值了。”
不管是他死了,活着,对那些人而言都没有意义了。一个连他这种完全不懂生意的门外汉都能一举打败的继承人,江家又何必在乎呢?
顾曳陷入了沉思……
——他那天不该提醒江尧的,他不应该告诉他瑞士人要来,他太大意了,或许是他的错。
苏黯看顾曳一脸的凝重,就知道他这是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好了,别想了,那些外国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不是真的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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