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也顾念着苏黯。“好,组长说得对,那就改日再说。”
康达站在一边,有些为难。他原是想着被顾曳请着吃了顿饭,自己不好白拿,所以才提议说来看电影的,可到了电影院谁又想到会被苏黯捷足先登买了票,自己两次都落空了,现在又没有第三轮,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当着小蕊的面白吃白喝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啊。
“哎,我这里有两张国际画展的票,前两天客户送我的,我跟小蕊都看不懂,你们要是有兴趣,不如拿去看看啊?”
画展?
画展票?
顾曳双手抱在胸前,他对艺术没什么兴趣。抬眼又看了眼苏黯,不过依他对她的了解,或许她会接下。
苏黯推着康达和小蕊就往马路边上走,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国际画展票价那么贵,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跟顾曳都没时间,对当代艺术也是一知半解,去了也看不懂。”
小蕊有些费解,“可是你不是很了解波提切利那些大师吗……”
“哎,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一会儿玩完也要早点回家啊,拜拜拜拜……”
康达和小蕊在一片怔然中离了开。顾曳的车还停在吃饭时的那个巷口,从电影院往回走,他和她两个沿着青石子路,穿过一片葱郁的树荫,彼此默声了良久。
倏尔,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看画的吗?”
他高中的时候喜欢在画室睡觉,她就照着他的五官临摹画画,一到周末,大大小小的画展都快被她看遍了,可现在仔细想想,回来了这么久,确实是一直都没听她提起过画画的事。
“我……我很久不看了,画展那种东西都是给闲人准备的,我就只是养病的这段时间比较闲,平时工作的时候每天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加班熬夜,哪还有时间陶冶那个情操啊。”
苏黯低头踢着路边的石子,恍若无心地回答。难得轻松了一整天的心情,因为这个话题又被压沉了下去。
顾曳眯着眼睛,揣测着她刚才那一番话的可信程度,“不是想考美大的吗?”
“没考。我成绩那么好,当艺术生多可惜啊。”
姑姑和姑父是支持她的,同样的学校,学艺术不仅要花费高昂的费用,还要比平常人多投入几倍的精力,她现在学了广告,在国际广告公司能有一席之地也不算丢人,当人站在终点看起点的时候就会明白年幼无知时的虚无,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又何必要苦苦执着于一份没前途没希望的爱好呢?
清风拂面,额前碎落的短发微动。顾曳脚步一滞,“真心话?”
苏黯笑着抬头,任由他看。
“真心话。”
难得他也有看不透她的时候,顾曳盯着苏黯的那一张笑脸,入眼之后有些虚伪——她知不知道她用格外平静的眼神回看他,反而像是一种戒备。瞒他?骗他?
什么秘密?什么苦衷?
顾曳也笑了,“苏黯,如果我真心想查,你什么事都瞒不了我。”
“没必要的。”
街边一片低矮的薄荷丛,她随手摘了一片放在他手里,清凉的恬淡味道萦绕在鼻间,就像是两个月前初与他重逢时的那种感觉。
回过头,她粲然一笑,“薄荷的花语是什么?”
顾曳知道她想听什么,一字一句地温柔回答,“愿和你……再次相遇。”
苏黯了然颔首,心情畅快。高声道。
“顾曳,这一次换我问你,过去的事情还重要吗?”
手心握紧,攥成了拳头。
“重要。”
“……”瞧瞧,他和她啊,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苏黯看着帝都的蓝天,恍惚间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十年前你走了,我在拘留所呆了几天,当时在火场的时候右手有烫伤,警察也没发现,拘留所的房间阴冷潮湿,地上只铺着几张木板,我躺了几个小时手腕就开始疼……”
等到警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在医院也住了几天,她右手废了,拿不了笔了。
“苏黯……”
“神经性的,也不是很严重,就是偶尔有点抖,僵硬和疲惫感比较明显。”她后来就改成左手写字了,“我学东西很快的,你看我连高考答题都没有受影响。”
“苏黯!”顾曳猛地抓住她的肩膀,难以置信。
踮脚。一只手缓缓地抬起,摸了摸他眼角旁尚未愈合的伤口,“顾曳,我不难受,我只是怕我说出来……你会难受。”
第33章上火
有些话,并不是说出来就痛快了。
回去的路上,顾曳一言不发。苏黯跟在他身边,左看看,右看看,一只手握着他掌心,手掌传来的温度越来越低,让她不免担心。
“顾曳,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啊?”
小区楼下的树叶茂密,傍晚的余晖透过缝隙映在他脸上,光影斑驳,隐藏在阴影里的另外半张脸面无血色,深刻的目光一瞬不瞬,薄凉中透着股寒意。
“没什么,你先回去吧。”顾曳伸手将购物袋递到了她手里。
他也送她到楼下了,上楼有电梯,进个门的距离,她自己应该没问题。
“那你呢?”苏黯讪讪地接了过来,看着他的模样,有点焦急。
“我?”
呵,顾曳在哂笑中摇了摇头——对啊,他去哪儿呢?
看着她担心的模样,自己又有些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苏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想他的。傍晚的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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