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走不走,他自己也不知道,二十年的坎坷路途,让他养成一个习惯,就是对砸在头上的灾祸做出反应。
一定要做出反应,虽然万昆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是对还是错。
万昆看着何丽真,说:“难得从你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何丽真青着脸,万昆又说:“当老师练出来了,比之前第一次见面,强太多了。”
“你不能再这样了。”何丽真忍到极致,声音都紧绷了,“万昆。”
万昆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块排骨。
何丽真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说:“你想走,可以走。”
万昆接着吃。
“我们结束吧。”
万昆的筷子停下了。
他转过头,很慢,很慢。像是没有听清一样,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何丽真眼角的红,离得这么远,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声音大了。
“我说,你要走就走,我们结束了。”
万昆蓦然一笑。
“你做梦。”他说,“何丽真,你做梦。”
窗外漆黑一片,屋里虽然亮着灯,可却好像比外面更加寒冷。万昆对何丽真说:“你想都别想。”
何丽真说:“想都别想?你以为你是谁?”
万昆扔了筷子,筷子在桌面上滚了两圈,掉到地上,何丽真垂眸看了一眼,再抬头时,万昆已经站了起来。
他走到她面前,何丽真不想后退,可他像个巨人一样,低头看着她。
“我是谁?”万昆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何丽真终于后退了一步,万昆看出她害怕,微微收敛气焰,“咱们别这样行么,有机会我会跟你说的。”他说完,顿了顿,又说,“不过,分开的事,你不要再想。”
何丽真说:“现在就有机会,你说吧。”
万昆看向一边,何丽真说:“是不是昨天的事情,你早上说跟对方律师都已经谈好了,是不是在骗我。”
万昆真的说不出口。
自己自作聪明,被人抓住把柄,还有可能再赔进去个天文数字。
他说不出口,其他人或许算了,但对何丽真,他说不出口。
他放下一切,拼死拼活,为了就是争一口气给何丽真看,可现在呢……
“说话啊!”何丽真大声道。
万昆咬紧牙关,一边想如何应对,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些压垮。
何丽真等了许久,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她终于放弃了。
“好……”何丽真点头,“好好,你不说。”
何丽真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出去。”
万昆没动。
何丽真:“我让你出去!”
万昆看着她的眼睛,她怒火中烧,可比起这个,她神情中的脆弱更加让他难耐。万昆走过去,却不是冲着门,他两步走到何丽真身边,掐着她的下巴吻下去。
何丽真推他,踹他,都不管用。
他的力气比以前更大了。
万昆左臂一弯,卡在何丽真的腰上,给她抱起来往屋里走。
“放我下来——!万昆——!”
万昆踢开卧室门,给何丽真扔到床上,何丽真马上要爬起来,万昆给她按住,一腿跨过她的身子,转了个弯,小腿横在她的胸口,用力不大,但巧,何丽真怎么都起不来。
“万昆!”
万昆对喊叫声充耳未闻,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左手拆开右臂的绷带,自己撕掉了石膏板。
何丽真看见,惊得说不出话。
本来板子至少要固定两个月,现在一个月不到就拆开,胳膊肘甚至还有点肿。胳膊打着弯,万昆一点一点地伸直。
何丽真看得都忘记了挣扎。
“你……你胳膊——”
万昆伤在胳膊肘,固定了大半个月,一下子拆开根本伸不直,可他没管,目光一直盯着何丽真,咬着牙,胳膊就那么一点一点地直了。
到最后,他两腮咬得如同硬石,额头青筋暴露。
伸直之后,万昆就覆了下来。
他亲吻何丽真的眼睛,亲她的脖颈,一只大手在她胸口轻轻摩挲。
屋外狂风四起,好像又要下雨了。
何丽真浑身没了力气,也不喊了,也不推了。她头脑中浮现的,是屋外的情景。从呼啸的风声中,分辨出摇晃的枯树,地上的落叶,和半空中的浮尘。
万昆本是临时起性,可到了这时,却也停不下来了。
他扯下她的裤子,她很瘦,他一只大手能清清楚楚地摸到她的胯骨,到腹部中间,一道小小的弧度。
他低头,舔了舔。
何丽真或许觉得有些痒,缩起膝盖。
万昆向上,爬到她脸旁,紧贴着,低哑地问她:“总是我欠你的……你再让我一次,行不行。”
何丽真喃喃地说:“欠我,还叫我让你,你不讲理。”
万昆解开自己的裤子,:“反正都要还一辈子的……”
雨,真的下起来了。
偌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外面的空调箱上,万昆揽着身下娇巧的身躯,竭尽一切地占有,再占有。
他太高大,何丽真的鼻梁贴着他的肩窝,她闻到浓浓的药味,那是他刚刚粗暴地拆掉的石膏板,混着他的体味,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她摸到他的背肌肉的起伏,就像是独立的生命,强劲而有韵律。
她胆子小,也容易害羞,她一直暗自咬着牙,就算再猛烈的碰撞,也绝不发出一丝声响。
他却不同。
他做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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