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向了盛烨,“说起来,你真的能对所有的雕刻手法看一遍就学会?”
盛烨笑了笑,刚才还十分耐心的他这会儿却没了再继续聊天的意思。
周婉莹也不恼,比起身份成谜的廖子鱼,她对盛烨的好奇还更大上一些。
盛烨是唯一一个薛老点名首肯收下的徒弟,这人手艺深不可测,除了玉雕外,在其他手雕上的造诣也都不容小觑。据说他对任何雕刻手法都看一遍就完美的模仿下来,这和鬼手苏家的技艺何其相似,比起只传出玉雕手艺精湛的廖子鱼,她身边这位看上去脾气很好的男人才是更接近传说中鬼手手艺的存在,当然,前提是外面流传的那些鬼手神乎其神的手艺是真的情况下。
至于周婉莹,至少她是对关于鬼手的传说半分都不信,一个人的时间统共就那么多,怎么可能精通了一样技艺后还能在那么多领域里成为佼佼者,不过是外界的虚传罢了。
盛烨除外,他是真正的天才。
说话间,外厅里突然静了静,周婉莹一抬眸,发现原本正低声交谈的几位薛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停了话头,视线齐齐的朝着外面瞧了过去。
周婉仪奇怪的一侧身,顺着众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个穿着深紫色半身裙的女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她手里拿着块玉色的方牌,正在低声和负责交代的薛家下人说着什么。零星的碎发顺着她垂首的动作散落下来,将她白皙小巧的侧脸衬出了几分弱不胜衣的孱弱。
这是一个美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屏气敛声的女人,适合被人放在金屋里养起来,柔弱的如同温室里最易折的那朵娇花。
“另外一个拜师的不会是她吧?”一位薛家人诧异的瞪圆了眼,“怪不得老爷子不肯收,还走了后门进来…”
周婉莹的目光也看向了门外女人那双纤细娇嫩的手。
细白的泛出玉色,上面一丝伤痕结痂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磨出的厚茧了,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哪里像是个能做玉雕的人物。
周婉莹的脸色缓缓的沉了下来,“这就是薛老最后一位徒弟?哪里来的金丝雀,也配和我们一起学玉雕!薛老是怎么回事?”
周婉莹毫不客气的声音没有刻意的放低,语气中的厌恶和被侮辱了一般的愤怒丝毫没有掩饰。
已经被确定过身份的苏卿闻言望去,本来是循声望向周婉莹的她目光却在看到周婉莹身边的男人时顿了顿,一汪秋水般的眸子蓦地闪了闪。
盛烨?
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29章
盛烨看到娇小姐似的苏卿时也诧异了片刻,只是他一向情绪不外漏,转瞬间也就移开了视线。苏卿的视线在盛烨身上停留的瞬间略久,盛烨只做不觉,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正厅禁闭的房门上,眸子里露出略微思索的神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卿进门的时候,正厅的门恰巧开了,瞧上去消瘦不少的廖子鱼容光焕发的走了出来,眉梢眼角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但这喜悦也只维持到看到苏卿之前。
“你怎么在这里?”
廖子鱼喜悦的神色一收,眼神陡然警惕起来。
廖子鱼和苏卿在阳城的比试并没有传的太开,一是当时在场的众人大多和祁家交好,那样算不得多么光彩的比试结果众人都有意无意的没有广为外传,二来祁家人也不是吃素的,祁老爷子的雷霆手段下虽然没能阻止住消息散播出去,但还是将消息流传的范围尽量的压小,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知道廖子鱼的身份有疑内情的人并不算太多。
周婉莹远在京都,平时又不关注这些,恰巧属于对两人比试一无所知的那一类人,而薛家人则是听说过有比试一说,但是具体的比试结果以及和廖子鱼比试的对象他们却不太清楚。
因此廖子鱼满是敌意的话一出口,众人好奇猜疑的视线立刻就集中在了苏卿的身上。
苏卿扬了扬手中的玉牌,那是薛老发出的四块牌子之一,“应该是和你一样。”
廖子鱼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她冷笑了两声,站在台阶上的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卿,语气中带着几不可见的嘲弄。
“怎么,你这是盯上我了?以后是不是我去哪里你都要跟上?耍些小聪明给我使过一次绊子也就算了,你当真以为自己那点子道行还能再次的压过我去?有点自知之明行么。”
廖子鱼的话暗示的再明显不过了,苏卿这是冲着她来的,众人落在苏卿身上的视线就耐人寻味了起来,难不成这个一看就不是做玉雕行当的料子的女人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和廖子鱼有些恩怨,专程走了后门来膈应她来了?
苏卿则是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廖子鱼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沉吟了瞬间,似乎在斟酌着要怎么回话,但神情警惕防备的廖子鱼等了半晌,苏卿却只是笑了笑,黑黝黝的眸子里带了些古怪的神色,竟是一声不吭的越过她上了台阶。
这样的姿态就有点打脸了,人家压根就不爱搭理她,如果是专程为了她廖子鱼而来的,又哪可能连反击回嘴都没有。但凡苏卿回讽一句,或者是装模作样的解释一句自己专程为了学艺而来,廖子鱼也有无数的话拿来堵她,好出一出因为前阵子这女人插上一脚而给她惹来的无尽的麻烦的恶气,可苏卿就这么直接把她的挑衅忽视了过去,像是眼前压根儿没廖子鱼这个人一般,严阵以待的站在原地的廖子鱼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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