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嫁安定的好一点……”江诺薇说话还挺客观,就连关宣都无言以对。
“最后她死了。”对上她那看杀人凶手的目光,关宣道:“不是我的杀的,是意外,在她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发生的意外。”
江诺薇点点头,判断道:“庄冠翎一定不知道这些,否则不会对我那么和颜悦色。”
“我说了半天,你只能想到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吗?”怒吼过后,心里面压抑已久的尘垢,慢慢化开,不再沉重得压迫心脏的跳动。
“这与你无关,于我而言,息息相关。”江诺薇白了他一眼,“你是一匹不怎么聪明的狼,像你这么不聪明,就别和官家为敌了,死得快。”
“死丫头!”喝了一口酒,关宣咬牙切齿的说道。
待关宣隐隐有些醉意的时候,江诺薇已经瘫倒在床上,安静的睡了。
“喂,你真睡着了?”听到外面不寻常的响动,关宣戳了戳她。
这是她酣睡时的回答,“唔……讨厌……”
“我不擅长照顾人,你自个儿来吧。”关宣摇摇晃晃的到了窗子前,翻窗走了。
随后,门打开了。元寒岂从外面进来了,他扫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檀木盒,走到床边,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头。
“关宣,等你酒醒我再找你算账。”
许是他身上的冷气太甚,江诺薇的身子抖了抖,嘟囔着,“冷。”
动作轻柔的帮她盖好了被子,元寒岂帮她理了理垂在眼前的发丝,不自觉露出了一抹笑意。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
“刘一向……”
元寒岂怔了怔,实在是无法就这么若无其事的离开。
“诺儿,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他冷冽的声音,与隆冬的寒风不相上下。
被对方的冷气寒到,江诺薇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也缩成了一团,尽量离元寒岂远点。
不管是她无意识的还是有意识的动作,反正这个动作的结果一个样,都触怒了他。他低了头,在她的耳边蛊惑道:“诺儿,知道我是谁吗?”
死bt,竟然和喝醉酒的人聊天。耳朵好像被柔软的羽毛刷过一样,引得江诺薇忍不住想要动动身子,但是又怕自己假装醉酒的行为被对方看穿。那酒她没喝多少,就怕喝醉酒没办法好好的劝慰关宣。哪知元寒岂会半路杀进来,她本来是想装出一副醉酒的样子,在元寒岂的面前说点什么话让他彻底死心的。
“你平常在心里叫我元妖孽。”元寒岂说着,就爬上了她的床。恰好她先前往里头缩了缩身子,他上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隔着被子靠上了他宽厚的胸膛,江诺薇的心情很是微妙。
“被皇上差遣,我今后闲云野鹤的生活就要一去不复返了。”他的气息吹拂在了她的耳蜗处,暖暖的。
“诺儿,好好歇息吧。你今后再也不用过胆战心惊的日子了,我不会再来找你,也不会允许那些家伙来打扰你。”
话毕,人快速的下了床,吱呀一声响,便离开了。
江诺薇僵直着背等了很久,直到睡着都没能见识到元寒岂的回马枪。她想,元寒岂今后不会再来找自己了。但是,并不排除他让自己去主动找他的可能。
风平浪静已无波,落叶归根何其难(四)
江诺薇将那檀木盒子里的解药吃了下去,那药没有什么味道,以至于她有一种吃错药的失真感。可是从自己吃东西不再随便吐这一点看来,那解药好像又是真的。
一切都太平如初,人们无法察觉一个叫做乱破的人,曾经想要利用一个女子谋夺江山。百姓们的生活轨迹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奇,就连江诺薇那跌宕起伏的生活也变得平淡起来。
江诺薇在房间里的时候,了悟了一件事情。恐怕那个时候关宣是追着乱破到自己房间的,但是倒霉的中了自己的招。而在一边目睹了一切的乱破,恐怕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计划了,并且随着自己的价值上升而不断的完善计划。
“真是的,现在想通这个也没什么用了。”江诺薇揉了揉额角。
翠玉不失时机的说道:“小姐,大少爷他实在受不住了,求着别人抽他呢……”
“恐怕元寒岂当时没少往他身上使手段。”江诺薇撑着下巴瞥了她一眼,“给你找点事做吧,让他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翠玉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小姐,这事儿有点难。”
“不难能让你做吗?”
“小姐,您报仇呢?”
江诺薇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可不,我还记得你当初给我的饭菜有多么难吃呢。”
“那小姐您就不记得自己拿了我的碎银子?”翠玉幽怨的看着她,幽幽的目光和夜里的鬼火似地。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江诺薇见她的面目表情由阴转晴,又继续道:“我不能欠你钱啊,你去帐房那取吧。多拿一两银子,算利钱。”
翠玉终于见识到了有一个小肚鸡肠的主子的坏处,她能够把八百年前的事情记着,非得在这种小事情上膈应你一下。
近来并没有什么麻烦事找上门,但是江诺薇总觉得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元寒岂也确实没有再来找她,就连刘一向和庄冠翎也没有出现。
雪融化了,地表露出了全貌,有的枝叶静默的抽出了新芽。江诺薇看到那些生命重新表露的活力,面带微笑,“也许是我疑神疑鬼,这一切真的结束了。”
“小姐,这春天才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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