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问道,“你昨晚是否看见长意离开?”
桓点头。
江瑶心中一咯噔:“长意离开是不是去追杀死山鸡的恶狼?”
桓坚定地摇头。
“难道除了恶狼之外,还有别人?”江瑶心道,“莫不是魔界的人?”
“长意离开是因为魔界吗?”江瑶又问。
这一次,桓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也是,就算是魔界的人你也认不出来呀!”江瑶苦笑道。不过,既然长意不是因为恶狼突然离开的,反倒可以松一口气:毕竟,魔界应该还没什么人是长意的对手——除了花美姒。
“桓,你看见杀死山鸡的恶狼了嘛?你知道它往什么方向去了嘛?”小乔搂着猴子问道。
桓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其实,我不认为杀死山鸡的是狼……”江瑶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若是狼,吸了鸡的血为何不把鸡叼走?”
樵夫夫妇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是什么?”
“恐怕,是比狼还要凶险的妖兽……”江瑶的神色冷得像一块冰。
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了脸部一阵灼热,令她痛苦无比。
“啊!啊!啊!”江瑶捂着双脸,面目狰狞。
“姐姐?姐姐?”小乔将猴子往女子怀中一塞,双手伸到江瑶的面前想要帮助她,却被江瑶一把推开。
“怎么了?”樵夫夫妇手忙脚乱,在一旁不知所措。
“啊——”江瑶东倒西歪地左右摇晃,她此刻只有一种感受——她的脸快要被那突然从云层中窜出的烈日烤灼了!
“啊——”
“啊——”
“啊——”
江瑶恍若得了失心疯,只是一味着狂吼着,小乔吓得双腿发软,目瞪口呆。女子抱着猴儿的手微微发颤,两条月牙眉拧得紧紧。
桓仰头凝视着那一抹突如其来的阳光,似乎明白了什么,它扬扬有力的双翅,一跃而起,直冲至院落的角落。桓用尖锐的长喙叼起角落里放置的一把泛黄的素白油纸伞,迅速递到小乔面前。
“桓,这是干什么呀?”小乔本来就手忙脚乱的,见桓莫名其妙递过来一把伞,一脸茫然。
桓叼着油纸伞,摇头摆脑地,两只翅膀弯曲折叠搭在头顶,一副很着急的模样。
小乔又要顾着江瑶,又要顾着看桓的动作,急得直跺脚:“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它恐怕是要你撑开那伞。”女子在一旁观察了许久,猜测道。
“恩?”小乔将信将疑地撑开油纸伞,替江瑶遮上。果真,江瑶稍微缓了过来,只是两只手还是蒙着脸不松开。
“姐姐?”小乔担忧地问道。
“姑娘,你不要紧吧?”妇人也缓过了心神,上前扶住江瑶,道,“这山中的太阳总是忽然出来忽然消失的,我们都习惯了……姑娘怕是因为阳光太烈,闪着眼睛了吧?没关系,用水敷一敷就好了……”
其实,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江瑶刚才那样的状况根本不可能是因为被阳光闪到。妇人这么说,也只是帮江瑶开脱而已,缓解缓解尴尬地气氛。
江瑶这辈子从未经历过如此疼痛,一时竟缓不过来。她努力咽了咽口水,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虑着如何措辞与大伙解释这一切。
桓肯定是知道真相的——虽然她也不清楚那只大笨鸟是如何知晓的,但看他刚才的举措,明显知道一切;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小乔、樵夫夫妇以及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了。
其实,若没有山鸡的事情,就算江瑶暴露了也没关系——最多不过是惊讶吧!可昨夜偏偏又发生了那样骇人听闻的事情,自己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岂不容易被人起疑?
一个害怕阳光的人。正常人都不会往好地方想吧?
江瑶苦笑了一下,心道:目前只能出下策了!
因为不清楚自己那张脸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了,江瑶也不敢放开手,只道:“实不相瞒,我生来就有一种怪病……我的肌肤与常人不同,无法直面阳光。”
“啊?”小乔惊讶道。
“夫人,可否向您借一条丝帕,我好蒙着我的脸。”江瑶又道。
妇人一愣,随即赶忙道:“好、好!”
妇人冲回屋内,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块白色的布条冲了出来。
江瑶接过布条,扯扯嘴角——哪里算得上是丝帕?大概是临时从缝纫机上剪下来的一块布吧!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
江瑶草草地蒙上脸,这才转过身来面对大家。众人依旧是一副担忧的神情——然而,恐怕着担忧也是不纯洁的,掺杂着恐惧。
也难怪,人们总是容易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之情。
江瑶努力展现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道:“我周游天下,也是为了有一天能碰上一位神医,好治我这怪病!不过好在除了不能晒太阳之外,没别的症状了。”
没想到,江瑶话音刚落,小乔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老天真不开眼,姐姐这样好的人,竟会得这样的病……”
江瑶一怔:事实上,她在小乔面前没有表现出怎样的好呀!不就是出了几个计谋,帮她救了一只猴子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嘛……这孩子怎么这么……
江瑶走上前,爱怜地摸了摸小乔的脑袋,笑道:“没关系,姐姐习惯了。”
桓叫了几声,打破了院内短暂的宁静。江瑶这才反应过来山鸡死亡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忙道:“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桓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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