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说完后看着江子燕,他问:“你怎么认为?”
江子燕完全没料到这话题走向,一时居然愣住了。
等反应过来,她直接问:“为什么是我?”
傅政微微笑了,他是真的欣赏江子燕,甚至还向她主管几次打听了她。江子燕犹如莲花不着水,她几乎不和部门任何人刻意打好关系,偏偏同事们都很喜欢她。而且,每个人都隐隐对江子燕的家世很好奇。
这里也包括傅政。
此刻,他话锋一转:“我知道,你在公司待了一段时间,可能会觉得我管理公司有很多毛病。但我要告诉你,即使再优秀的公司,内部都会有大大小小的问题。而我还要告诉你,关键的不是要看出问题,是要解决问题。我身边确实需要一个能看出问题的人,至于你是否能成为解决问题的人,你还需要向我证明你的能力。”
她脸微微一红。
江子燕在职场上确实还是太嫩,傅政见过的创业者没有上万,也绝对不少,他很能琢磨人心思。何况,傅政知道面对什么人,就该把什么话彻底放开了说。
但有些话,他依旧不便点明。比如,招有高级美感的女助理跟在身边,是很能吸人眼球的。何况,江子燕不是花瓶,她已婚,聪明,看起来嫁的人也不差,似乎不会为了点小钱而出卖原则。傅政没道理放过这样的完美人选,再去进行新一轮外聘。
江子燕还是觉得反应不及,她斟酌地说:“您介意给我一点时间吗,我得想一想。”
傅政点点头,他毫不意外地说:“给你一周时间吧,请你好好考虑一下,然后把决定告诉我。”又微笑说,“放心,你当我助理,我会尽量让你准点下班。”
江子燕确实需要时间琢磨。临走前,她又鬼使神差地问:“请问,您认识何绍舒吗?”
她看到傅政一愣,他想了片刻,随后抱歉地用目光示意她得再给他一点提示。
江子燕终于彻底死心,胡乱说:“没事,她是我儿子幼儿园的一位老师。我搞错了……”
傅政不由问:“你儿子还上幼儿园?那天看他英语说得那么好,我以为他和欣姐的儿子一样,得有七八岁了。”
她不由脸一寒:“……他哪里有那么大。”
傅政被她罕见的生动表情逗笑了,但他自己脸色好像再度微微黯然,却还是耐性地解释:“我不太会看小孩年龄。之前国外小孩各个都长得大,我也分辨不出来。”
江子燕推开玻璃门走出来,徐周周都看出她脸色不佳。
“你是写的哪篇文章被傅政骂了吗?”她好奇地问。
江子燕不答。如今,她倒是希望傅政不是何绍舒的前夫,不然,她也一定不会喜欢傅政。何智尧最近都瘦了不少,而且,就算他胖了点,看上去根本不像傅政说的“长的大”!何智尧哪里“大”了!
这件事随后告诉了何绍礼,他的态度依旧那样不置可否。就像最初他知道她找了这份清闲工作。
不过,何绍礼多说了一句。
“女助理,子燕姐你能给人当女助理?”何绍礼笑了,“我’前姐夫’很敢啊。”
他自从被江子燕抓住问了几遍傅政,居然也从错就错地把傅政叫为“前姐夫”,偶尔“前姐夫”长,“前姐夫”短。
这简直戳人心肝了,江子燕有时候都觉得何绍礼有点讨厌,怪不得何绍舒总不喜欢这个亲弟弟,说他“蔫儿坏”,而何智尧也总是哀怨地用“哥哥”这个称呼报复他爸爸。
“你别瞎叫啦!再说,我没决定好要不要去做。”江子燕咬唇,她若有所思地说。
何绍礼却直接帮她决定了:“肯定不去。你只要对什么事情感到犹豫,那这答案八成就是错的。比如我问你,子燕姐,今晚你跟我在窗台上做,你愿意吗?”
江子燕冷玉般的脸,刹那间就热起来,她紧张地看了眼不远处吃餐后冰激凌的何智尧,瞪了他一眼:“你脑子进水了吗?”
何绍礼耸了耸肩:“这就代表愿意,因为如果你不愿意,只会回答不愿意。”
她冷冷地说:“我不愿意。”
他笑了。“但你至少没说需要时间想一想,这说明还是愿意的。”
江子燕感到现在面对何绍礼,实在是有点头痛。
总体来说,何绍礼并不太关心她如今工作,他抗压性很强,又因为自己创业,不需要女强人类型的分担财务。多问他意见,也不过是接受例行调戏。何况何绍礼太年轻,很早就有了儿子,他如今兴趣在别的方面。
“你得让我玩两年,”何绍礼几近厚颜无耻地低声说,“我不想再要孩子了,养胖子一个就够受了。”
说话间,他带江子燕去自己的卧室。
推开那间单调色的卧室门后,江子燕也不由暗暗吃惊。
其实,黑色调如果搭配得好,是会随着不同材质呈现出渐分的层次感,银丝灰、焦炭黑、卢铁黑、子夜黑、碳素生黑、烟浓深黑,或者是暗色为主的精细花纹,颜色从浅灰深灰到黑。纵然那颜色有厚重感,但因为家具稀少,且因为价格不菲而各个造型别致,当稀落地呈现在一个空阔的卧室里,带着种奇妙的置物感。
她看呆住了。
“是不是像绝地武士的棺材盒?”他自己先打破安静问。
江子燕沉默不语。诡异的是,当她光脚踩上日式风情的暗纹地毯,轻轻坐在何绍礼那丝柔的皇后床边缘,居然体味到一种由衷的内心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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