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油然和亲戚们说了会儿话就觉得万分辛苦,所以和陆夫人打招呼领着小丫鬟在园子里随便走走。
此时正值仲春,张油然坐在亭子里,惜月捧着手炉,绣月拿着斗篷,玉扣和慧儿伴在身侧,几位嬷嬷早不见了人影,借由子赌钱吃酒去了。
“谢二姐姐!”
张油然回头一看,是白初宁的两个堂妹,白开宁和白雅宁,母为新城大长公主次女许氏,新城大长公主长女为当今许皇后,许氏之父为现刑国公同胞弟。
“姐姐可大愈了?虽说近日天气转暖,姐姐也要注意才好。”
张油然看着两人的着装,春捂秋冻,这都快包成粽子了,笑着说道:“还是妹妹关心我。”
绣月赶紧给她披上斗篷,张油然拉着白雅宁在身旁坐下道:“上次在马球场,怎么不见你去?”
白开宁接话道:“如果她去了,怕是你俩一块儿被砸了,都是猴儿一样的性格,亏得无大碍。”
张油然叹了口气:“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顽皮淘气了。”
“怕什么,有我陪姐姐一起担着呢,怕是整个大黎都知道我白四姑娘风风火火的品格了。”
“你还好意思说,不知羞。”
小花园里传来几个少女的嬉笑打闹声,主子丫鬟融洽之极。
守在回廊的小丫鬟正在出神,不妨有几个人从她身旁走过也不曾察觉。
谢观自打从二门进来,就没见到一个人影,正愁不知该如何通知里面,好容易遇见个人,还痴痴呆呆的出神。
“这位姐姐,劳烦你去告诉老太太,太太们,我正引着几位小王爷进去请安。”
小丫鬟被吓了一跳,直接从夹道去了后园禀报。
所以,等谢观引着几位小王爷进入小花园时,就看到了这个场景。
张油然正在教白家姊妹玩儿跳格子,长裙被提起夹在腰带里,绣鞋上满是尘土,单腿立着。
“二哥哥……”一个没站稳,直接栽到谢观怀里。
白家姊妹也是钗环松散,好不到哪儿去。
“有客在此,休得胡闹!”
白家姊妹认得三位小王爷,几个小毛孩子,私下也不分尊卑,所以就直直站着。
“我哪儿知道有人进来啊,还特意找了个人守着的,谁想你们撞进来。”
其中一个小男孩儿蹲在地上看着格子,稚嫩地说着:“这个格子,六哥哥也会。”
另一个小孩子也低头看了看,和谢观说:“六哥哥教过我们玩儿这个,跳跳跳。”
白雅宁想了想说道:“六哥哥?是清河郡王殿下吗?”
张油然此时心里就像爆炸了一样,激动,激动,激动,这个跳格子她教了很多人,没有一个人会玩儿,那就说明这个清河郡王有可能也是穿越的!虽然不能确定,但是至少有可能啊!
“别胡闹了,快找你们嬷嬷换衣服去。”谢观扔下这句话就领着小孩子们往后园去了。
张油然还在消化这个消息,身为郡王,应该不会知道这种民间游戏,况且,她能过来,凭什么别人不能呢?她这几天放了很多信号,比如在送给谢茂的香囊上绣了英文字母,比如在谢选的腰带上也绣了英文字母。她还准备给谢承道啊,谢冲啊他们都绣字母,今天她的袖口也被她绣了字母love.
不过,希望还是渺茫,这些官家爷们每天换无数次衣服,她虽然送了腰带,却不能保证一定会被戴出去。
但是,居然从跳格子游戏上得到了线索,也是误打误撞啊。张油然一直安慰自己,就算失望也没关系,看开些。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三人换好了衣服,重新梳妆好,一起往后园去了。
晌午过后,白家姊妹和白初宁之母告辞离开,张油然不免有些失落,两位嫂子又要在老太太,太太们前立规矩,独她一人,也没个姊妹陪伴。
正当她烦恼忧愁之时,谢茂从官学下学归来,到这边特来给长辈们请安,并亲自带他母亲的话,奉礼。
内眷亦深知公主重视亲情,无奈君臣之别,遂纷纷称赞公主扬太后之厚德等语。
“二哥哥,观二哥哥马上就要完婚了,咱们又多了一个嫂子。”
“与我还没什么,与你倒是有几分好处,又多了人陪你解闷儿。”
张油然冲他眨了一下眼睛,促狭道:“放心吧,妹妹我永远把二哥哥你放在第一位,我又赶了一个鞋面儿,回去让人拿给你的小厮。”
“有香蕊和彩纻她们做的就可以了,怎敢几次三番劳烦妹妹。”
“我给你,你就心安理得地收着就行,倘或别的兄弟问起,就直说是我做的,我也给他们做了,老太爷上次还笑我给他的贺年腰带不伦不类,我告诉老太爷了,这一年都别想得了我的东西。”
“你呀,老太爷是怕你操劳,读书读书用功,最近又迷上了女红,这东,西两府还有哪个没得过你的东西?连我母亲和胡国公府程老太君都得了。”
不是她迷上,是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这女红实在有趣儿,有学问,打发无聊时光是最好的。
“过一阵子,你们想得,还没有了呢,程老太君下月初二日邀我到她们府里小住几日,初七便是陆三姐姐的及笄之日,我至少要住到她生日之后再回。再之后天气好起来了,各府邀我去赏花,听曲儿,哪里还有功夫理你们咯。”
谢茂听她如此说,甩了甩袖子不忿道:“你们姑娘们聚在一起,真真能闹死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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