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刚刚有了进展便又停滞不前,祁岘帝那里她翻找了许久仍不见那开景明堂暗门的钥匙,若是她肚子大了行动不便还没找到钥匙可怎么办啊,她想娘亲了,但任务没完成又不敢回去见她
她虽仍在淮王府,但每晚子锬都会送来许多吃食玩意,看着陶罐子里的蜜饯,颜琢尔叹了口气,接下来的几日倒是不用担心子锬来缠她,听说是被派去剿匪了
门声吱呀,缎面锦靴踏入屋内,祁晔笑着看那坐在窗前的连连叹气的人轻轻开口“在想什么?”
颜琢尔转过头,喜上眉梢,几步上前拉住他的袖口“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你”
说完这话,两人具是一怔,琢尔放下牵着他袖口的手,“我就是多日未见你有些奇怪”
祁晔一淡笑,轻轻开口“琢尔”
他的语气一如以往那般温柔“琢尔可知自皇兄离开,我便按着他的样子要求自己,因为母后,因为父皇,我几乎快忘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如今皇兄回来,我便想离开了,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祁晔垂下眼眸,拉起她的手不容她拒绝“琢尔,我会照顾好你,你喜欢吃什么我便带吃遍天下美食,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我们便过什么样的生活,你可愿与我一起?”
颜琢尔怔怔的看向祁晔,并不是因为他所勾勒出那美好的景象吸引了她,而是她从他的话里看到了自己,她从未想过以后会过一个什么样的生活,似乎自己一直听着娘亲的话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若是娘亲好了…..娘亲好了…..她是不是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呢?
祁晔看着她迷茫的眼眸“不论你是谁,我都不在乎,和我走吧”
迷惑只是一瞬间的事,颜琢尔回神过来,“祁晔,我不能”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祁晔,上次你离开的匆忙,我没来得及与你说,我得走了”
她必须要离开了,不能这般继续骗他,钥匙的事只能另想办法
祁晔听了她的话,稍有慌乱急急的拉过她的手,垂下眼眸“你别走,我收回刚才的话,琢尔,你别走”
颜琢尔心里一痛,下定决心不能拖泥带水,坚定的抬头“我...”话没有脱口,项颈一痛便晕了过去,祁晔收回手,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看着她的睡颜,微微松了口气,他不想她离开,再等等吧,再等等吧,他等她喜欢上自己
良都如今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朝堂众臣,讨论最多的便是新封的王爷
百姓讨论的是这位王爷何其神勇,几次剿灭盘踞在良都周边几座山头里的悍匪,那些个各自称王的悍匪倒不是多么人多势众,而是因为盘踞之地易守难攻,朝堂几次派人都摸不得门道,后来因为战事便也不了了之
而朝堂内外大臣讨论的是这位王爷见多识广,字字珠玑,晋王在朝堂时甚少说话,但每每开口却直击要害,令人哑口无言,就连一向孤傲的学子苑太傅,内阁荀大人都抚须称赞多次
一时间这位晋王倒是大出风头
祁晔下朝回来,直接去了颜琢尔的院子
颜琢尔憋闷了一天,现下脾气不大好,“快点给我解开封穴,我有要事去办”
祁晔淡笑笑,坐在椅子上拿过桌子上的茶水给自己到了一盏茶“那你是答应我不会离开了”
颜琢尔老实了,咬唇点了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没了武功她便什么都做不了,更何况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现在她还不想让个任何人知道
祁晔听了话,这才上前将她的封穴解开,声音淡雅温润“我这般信任你,你不要偷偷跑了”
颜琢尔点了点头,只要他不说那些话,不强迫那份感情,说实话她在淮王府待着也比在子锬身边好
解了封穴,颜琢尔火急火燎的道:“快拿些吃的,我饿了”
几乎不到半柱香,七八道菜便已经被端了上来,颜琢尔饿了,头也不抬的吃自己的,祁晔倒水添茶,两人之间的相处似乎又回到那般自然
饭饱后,颜琢尔皱了皱眉,这才问道:“你那些天去哪了”
祁晔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缓缓开口“琢尔可知是何人冒充你杀害穆将军一家及那连盟主的女儿”
颜琢尔一惊,随即暗自镇定的摇了摇头
祁晔开口“我前些日子去了漳州,便是此事有了进展,琢尔可知道九望门?”
颜琢尔心里暗骂子锬做坏事,现在被人查到了吧
摇了摇头,随即开口“可是九望门做的?”
祁晔垂下眼帘,叹了口气,琢尔许多时候都骗不了人的,心知她定然与九望门瓜葛不浅,但她不愿意说,他也不打算问下去
祁晔进入书房内
韩泽上前道:“王爷,颜姑娘或许是九望门的人,若是当真有不轨之心,王爷还是….”他话没说完便被一侧的韩临一瞪,随即闭了嘴
祁晔拿起几日未看的文书,淡淡开口:“这件事便到这里,不许透露半分”
鹭烟宫内,泽兰淡笑着看着褚遂济,“若神医不嫌弃,住在鹭烟宫也好过每日颠簸”
褚遂济摆了摆手,淡淡一笑“老朽住不惯人多的地方,即便是在门里也独住一个山头的,留步,留步”
泽兰心知褚遂济为人喜静,便未再相邀,看着他离开后这才折回宫中
刚进入内室看到颜金溪坐起身来,几步走过去,将枕头塞在她身后“小姐的病刚刚有些好转,不要乱动了,刚刚施完针,还有几枚针尚未取出”
颜金溪靠在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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