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她真的流鼻涕了……
有没有搞错,真的感冒了啊?
她从陆泊然怀里把纸巾盒夺过来,揪了一张开始擦鼻涕,陆泊然顿时跳开一米远,眼神嫌弃,一副恨不得用一圈警戒线把关凌蓝隔离起来的样子。
果然是有洁癖……关凌蓝眯了眯眼眸,这算不算是找到了陆泊然的弱点?
“既然感冒,那就早点睡吧!”
陆泊然皱了皱眉头,动手将关凌蓝往房间里推。关凌蓝刚洗完澡,人完全是清醒的,没有丝毫睡意,她披着毯子,懒洋洋地转到酒柜前面,随便拿了一瓶出来,连杯子都不用,直接往嘴里倒。
“你干吗?”
陆泊然扑上来动手把人按住,之前他们喝酒的时候,关凌蓝虽然喝得猛点,但好歹还是正常节奏,可现在她这个一门心思要把自己灌醉的节奏是个什么情况?
毕竟是手长脚长,陆泊然两下就把关凌蓝的酒瓶子抢下来,他瞪起眼来看着她,桃花眼里顿时闪过锐利的光:“怎么回事?”
他虽然漂亮温柔,但一旦凝眉怒目,整个人骤然就被镀了一层冷如刀锋的颜色,修罗煞气缓缓散开,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跟着冷下来。
关凌蓝不以为然地抬头,正巧迎上他的目光,那双眼睛有让人无法直视的神采,她心中一凉,竟然也华丽丽地……害!怕!了!
“我……”开口就发现语言是如此苍白无力,她该怎么说?是要对陆泊然讲述她的梦魇还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关凌蓝哽咽了一下,然后终于气急败坏地朝他大吼:“我失眠,不行啊!”
陆泊然“哦”了一声,语气颇为委屈:“我又没说不行……可是感冒了喝酒真的不太好啊!”
开头还算有点气势,可眼见关凌蓝的眼神锐利起来,于是一句话越说越小声。
关凌蓝把眼眸眯起来,心想管闲事什么的讨厌死了,被陆泊然这一打岔,她这下更清醒了……于是心情暴躁地当场咆哮:“那你说怎么办?!”
“安眠药?啊,那个对身体也不好……热牛奶行不行?我听说睡前喝有助于入睡呢!还有苹果,放个苹果在枕头边?要不薰衣草精油你试过没有……”
陆泊然一边用食指在柜子上画圈圈,一边把他知道的一样一样搬出来问,关凌蓝咬牙切齿地丢出三个字:“不!好!使!”
这种用百度一搜一大堆的偏方,她早就试过了好吧!如果好用的话,她每天把自己灌醉是有病吗?
陆泊然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很快耷拉下来,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双手托着脑袋,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关凌蓝刚想通知他别白费力气了,就见他忽然眼睛一亮:“你去看过医生没有?”
“看你妹的医生啊!”
关凌蓝实在忍不住,抬手用力拍了一下陆泊然的脑袋:“医生比你还不靠谱,差点把我治成神经病了!”
陆泊然被打得疼了,把脖子缩回去摸摸脑袋,看着关凌蓝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脸上笑开一朵花:“你说得没错,我绝对比医生靠谱。”
他说着抬手亲昵地揉了揉关凌蓝的头发,很满意地把她散乱的发丝用指尖理顺:“我有办法能治好你的失眠,你信不信?”
关凌蓝回给他一个白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一句:“你就是个骗子,我相信你才有鬼。”
陆泊然完全无视了她的嫌弃,只是轻挑眉梢,语气中有挑衅的意思:“难道你不敢?”
关凌蓝撇了撇嘴:“激将法对我没用。”
陆泊然满脸自信地竖起一根手指:“打个赌吧,一瓶香槟,perr,如何?”
“巴黎之花?”关凌蓝眼睛亮起来,陆泊然把五根手指都张开,嘴角一抹“这下你还不上钩”的狡黠笑容,极有诚意地又补充了一句:“限量版,五位数。”
“成交!”
关凌蓝想都没想就喊出这么一句,然后骤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被胡萝卜拐走的笨驴,心中懊悔不已,只是脸上不好表示出来,只能暗自忍着。
陆泊然在他的大背包里翻出纸笔,刷刷写了几句话,然后横到关凌蓝面前,扬了扬下巴:“喏,签名!”
“这什么?打赌还签合同?”
关凌蓝看到那一行端庄秀气的标题,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陆泊然顺从地点点头:“防止你反悔,所以要签字画押才算数。”
“甲方:陆泊然
“乙方:关凌蓝
“本合同期限:一个月。
“如果甲方治不好乙方的失眠,甲方必须送给乙方一瓶限量版的perr香槟。如果甲方治好了乙方的失眠,甲方可以向乙方提出一个要求,乙方必须满足……”
“嗯?”
关凌蓝念了大半,尾音一挑,眼神横扫,陆泊然不幸被击中,害怕地往后缩,缩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理由正当要求合理,于是趾高气扬地仰起脖子:“怎么?你害怕了?”
“当然没有。”
关凌蓝很矜持淡定地把笔接过来,挥笔签上大名,然后把纸页甩在陆泊然脸上,示意:你可以滚了。
陆泊然将纸页整整齐齐地对折又对折,小心地揣进胸前的口袋里,然后抬头冲她嘿嘿一笑:“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说着忽然将身子靠过来,关凌蓝刚反应过来,陆泊然高挺的鼻梁已经近在咫尺,几乎贴上她的鼻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倒映出她略有些惊愕的表情。关凌蓝刚想伸手把他推开,就听见陆泊然说:“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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