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俩一人一个单人沙发,一人一打报纸,各自看的聚精会神。
剩下我一个多余的人,又回去厨房忙活。
“年纪轻轻的,看什么报纸啊?”我在厨房听到梁伯伯大声说道,“你们不都用网看新闻了吗,那就回去再看,小郁手受伤了,你去厨房帮她端菜。
噢no!我心里哀嚎道,别让他来,千万别让他来,他一来我保不齐还要再切一回。
我溜到厨房门口往外看,同时又希望梁薄不要什么都听他爸的。
然而梁伯伯是听不到我内心的呐喊的,他强行夺下梁薄的报纸,把他赶进了厨房。
我赶紧回到灶台前,装模作样忙碌,梁薄已经大踏步进来了,我觉得他这架势不像是进厨房,而是像上战场。
他一进来,本来挺宽敞的厨房顿时变得狭窄,似乎连空气都被压缩了,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先在水池洗了个手,然后问我,“毛巾呢?”
“在门后钩上。”我低声道。
他过去擦了擦手,又问我,“菜呢?”
“在锅里,还没熟。”我说道。
他就不吭声了,站在旁边转着戒指等菜熟。
身边多了个人,我手脚都不自在,几次差点放错了调料。
我不想被他这么死盯着,只好给他找活干。
“要不你帮我剥几颗蒜吧!”我试探着问道。
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接过我递来的蒜认真剥起来。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可能也觉得站在我旁边会让我有压力,就拿着蒜在厨房里走动,先是打开冰箱,认真检查了里面的食物储存状况,又打开橱柜的柜门挨个查看,我想他一定是看梁伯伯有没有偷藏甜食。
“上次买的面粉怎么还没动?”他忽然问道。
“啊,那个,很少会用到的。”我说道,心想家里就我和梁伯伯两个人,他自己又时来时不来,顶多算半个,两个半人,本来消耗就不大,每天又要变着花样吃,那么多面粉,到过年都吃不完。
梁薄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放弃了。
我就回头继续炒菜。
“等会我送你。”他忽然又来一句。
“不用了!”我放下锅铲,慌忙拒绝。
“你说不用没有用。”梁薄说道,厅,“我爸对你比对我都上心。”
呃……他这是,吃醋了?我古怪地想道,这么大个男人,应该不至于吧?
不过我最终没说什么。
吃过晚饭,梁伯伯果然又让梁薄送我,我俩对视一眼,颇有些心照不宣的无奈。
我在想,我的电瓶车是不是该退休了。
上了车,我依然坐在后排,看着梁薄俊朗的侧颜出神。
我觉得人生真是充满了稀奇古怪的际遇,像我和陈世炎,因为一次问路一杯奶昔,最后竟然成了夫妻,成了夫妻却不能白头到老,半路偏要杀出个赵惠心。
像我和潘晓甜,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义勇为,从色,狼手下救了她,没想到竟然坏了她的生意,我们俩却又因此成了好朋。
像我和沈七,一个经营欢场生意的大老板,却从一个剽客手中救了我,而后对我另眼相待,原因竟然是我像他死去的妈妈。
像我和梁薄,说出去更是让人跌破眼镜,谁能想到,叱咤商界风云的江城第一帅,为了一个‘孝’字,天天被父亲强迫,给一个保姆充当免费司机。
所以说,生活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你想不想换一份兼职?”梁薄突兀地在前排问道。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意欲何为。
“不用了,我会的很有限,而且不太擅长交际,没有什么适合的工作,也就出出力气行。”我回答道。
梁薄很意外,沉吟了一会儿,又问,“你没读大学?”
“读了,不过没读完。”我说道。
“为什么?”梁薄问道。
“因为,结婚……”我黯然道。
梁薄半天没说话。
我觉得他肯定在心里鄙视我。
一直到夜煌门口,他都没有再说话,然而就在我开门下车的一瞬间,他又叫住我。
“明天早上,能不能再做一次那个汤?”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应该是疙瘩汤,忙答应了一声“好”,然后下车。
他没有说下班有人接我的话,但我知道,小周一定会来的。
昨天晚上闹的那么厉害,以至于我今天看到刘丽时有点发怵,但我想起潘晓甜教我的话,昂首挺胸地从她面前过去了。
“哼!狗仗人势!”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冷哼着甩出一句话。
“那也要有势可仗才行!”我不知哪来勇气,脱口说道,“不像有些人,愿意给人家做狗,可惜人家不稀罕,一脚踢开了!”
“你!”刘丽后退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怒道,“说谁呢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吓得本能地缩了一下肩,却又想起潘晓甜的气场论,赶紧又挺起胸膛。
“随口一说罢了,至于谁愿意对号入座,我可管不了。”我甩开她的手臂,抬着下巴说道。
刘丽被噎了一下,气冲冲地对我扬起手掌。
“贱人,嘴皮子学利索了啊,跟潘晓甜那骚,货学的是吧!”她破口大骂,一巴掌扇了过来。
我抬手挡住,同时大力一推,她竟然踉跄着退出好几步,然后跌坐在地上。
原来是个纸老虎!
“陪,睡多了,身体会被掏空的!”我轻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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