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的最好场所,自然就是那片儿平展展的打麦场啦!那里没有坑坑洼洼,不用担心:不小心,会被绊倒;也没有杂草丛生,拦人的脚步。
杨浩然在房后,对着村委会的后墙,冲了一道尿,抖干净残留的水滴;放回去;然后,就慢慢向那个打麦场踱去;一边儿走,一边儿心里还默诵着,朱自清那篇著名的《荷塘月色》里的名句。
突然,杨浩然听到一两声粗重的喘息;开始,他以为是听错了,没当回事儿,接着往前走,没走两步,又听到一声压低的,女人的说话声。
杨浩然好奇心立刻就被勾起。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高抬脚,轻落步,向声音那儿挪过去。
打麦场上,有层浅浅的浮土,掩盖了杨浩然的脚步声。转过前面那个麦草垛,借着明亮的月光,杨浩然看到两个人,正搂抱在一起,靠在对面一堆高高的麦垛上。
杨浩然以为是村子里谈恋爱的年轻人,再仔细一看,一听,原来这两人他全认识,一个是高德才,一个是李茹。
那两人的嘴,紧紧粘在一块儿,摆来摆去地啃着;四只手,不停在对方衣服间游动。后来,不知怎么,两人的裤子,先后从他们的腿上滑落下去。
你把腿,分开,我放不进去!这是高德才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你真笨!连个地方也找不到!我看!往前点儿!顶呀!这是李茹的声音;显然,她用手,握住高德才的小鸟,导引着,放进了她那个毛草丛里暖融融的鸟窝。
接下来,就看到高德才,晃动着腰,一下,一下地向前顶;一边儿顶,一边儿呼哧呼哧地喘;李茹,被高德才顶得快乐起来,就哼哼,嗯嗯地发出声响。
高德才用的劲儿越来越大,李茹背靠后面的麦草垛,也跟着晃动。
你慢点儿,麦垛被你扛倒呀!李茹提醒高德才。
要不,我从后面吧,你转过身!高德才出主意。
李茹就转过身,手扒着麦草垛,弯腰曲背,挺起圆鼓鼓的臀部;高德才两手抓了李茹的腰,将那枚导弹,对准李茹那软乎乎,暖融融的魔窟,攻了进去。
然后,就一阵紧似一阵,噼噼啪啪,撞击了几百下。看得杨浩然下边儿,也是昂然挺立,鼓胀得发疼!不由将手伸进去,抓住了,一边儿看,一边儿自己悄悄地动。
就听到高德才一声低吼,将一腔暖流,喷了出去:你咋招呼也不打,就放掉啦!李茹不满地摆着腰,嗓音娇滴滴的报怨:人家还没爬到顶呢!快!快!用你的手给人家弄!
我着急,没忍住!好,我给你弄!高德才就将两根手指,捅入那窟窿中,飞快地挥动胳膊,吭哧、哼哧地大喘着;就看到李茹上身一挺,又一挺地拉长,仰起;听到一声高过一声地唤;最后,向上边儿,使劲儿一挺,晕厥一般,歪倒在地。
杨浩然早看得不能控制,在李茹一声声呼唤中,飞动的两手里,也握了一手粘液;扬了扬胳膊,甩出去;伸手悄悄摸了几株麦草,擦了手指,收拾好衣服,高抬脚,轻落步,神不知,鬼不觉地退了回去。
从那晚看到高德才和李茹做那种事儿后,杨浩然再观察那两人的言行举止,就发现许多过去被他忽视的细节!
那些细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比如,高德才,眼睛一瞟李茹,李茹的眼神,就跟着有点儿飘!常常不由自主地抿了嘴,闪现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
还比如,高德才从李茹身边儿走过,或者李茹从高德才身边儿走过,会有意无意间,伸手在对方的随便哪个地方,捅一下,捏一把。
杨浩然跟我讲得一脸兴奋,脖子一下,又一下地向我这边儿探着,两眼死死地盯着我的领口;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脸就腾地红啦!我的领口那儿,原来有一道扣子,不知何时,撑开了,正露出半截儿白晃晃的鸽子,两只鸽子间,那道深深的沟,特别显眼地进入杨浩然的视线。
我随手抓起桌上一本杂志,照着杨浩然的头顶扇了下去,啪,一声响:你不好好坐着,瞎看什么!我扔下杂志,伸手把那个扣子重新系上,低头去看,原来,是那个扣眼儿,扯得有点儿大了。
就从抽屉里,想找出一根线绳,先系上,回去再缝;没找到,问杨浩然有没有线绳?
杨浩然看明白了我的意思,站起来说:我去给你买一根吧!还没等我回话,就飞快地从办公室冲出去了,好像后面有人追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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