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我只有这一次考砸。”
苏越洲盯着她的侧脸,“对啊,今天天气不好,打雷闪电的换做谁都不爽,大家都这么过来了,偏偏你中枪了,你说你倒不倒霉?”
夏川觉得经过一下午的反思,自己已经刀枪不入,但凡他再说什么打击人的话,也不用放在心上。
她点点头:“你说得对,你继续说,最好骂我几句也行。”
她说得是真心的,倒是让苏越洲愣住了。
他想说你傻了吧,话要出口被他止住,继续给她上反思课:“你就是把考试看得太重要了,考差考好你能怎样?拿诺贝尔奖吗?就算有奖你下一步打算干嘛?将自己打造成另一个居里夫人?没人逼你去成为多么优秀的人,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就算每次都考砸了,你看我们镇上的水多清,以后你学跟他们一起研究钓鱼再去摆摊卖鱼,也能够养活自己了。”
说着说着又胡扯开来,夏川懒懒地扫他一眼,说:“你以为钓鱼那么容易?”
“钓鱼是不容易,但是凭借我今天的好运,说不定我还能中头彩呢。”他洋洋得意。
夏川戳穿他:“人不可能次次走运。”
苏越洲也说:“人是不能次次走运,但天有不测风云,你不能保证下一刻不会变天,也不能保证下一次英语听力不会继续打雷下雨。”
夏川撅起嘴小声道:“乌鸦嘴。”
苏越洲听见后呦吼一声:“那说明你还挺在意的,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你越是看得重要的东西,它越是会有糟糕的表现,这点在你身上就完美地体现了。”
夏川是信这一理论的,但对于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就忍不住想反驳:“考试紧张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心理,我不过是用平常一样的心理去面对考试,只是早上吃了一颗药,有些起反应。”
“你吃什么药?”他侧眸。
“感冒药。”
他似不相信:“你感冒了?”
“现在好多了。”
“考前感冒不是第一次了吧?”他肯定地说道,“这也是你的心理作用在作祟。”
夏川被他说中,这似乎的确成为了一个惯例,并且屡试不爽。
他开始数落她因为感冒犯下的罪状:“中考那次,你感冒落下一节课,错过了一道例题,后来在考试的时候出现,班上的人都拿分了,就你没有拿……”
“别说了。”夏川打断他,“我算过了,加上那个分数,我也上不了一中。”
他无缘无故冷哼了一声。
夏川突然在扶栏边顿足,她转身望向河面,左侧桥边一排人在垂钓,气氛静谧又融洽。
他回头看她,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别想不开。”
夏川想了一通才明白过来,恼笑地反斥他一句:“你才想不开呢!”
“这就对了。”他突然严肃道,“听说网上那个新闻了吗?今天有个考生觉得自己考得差跳楼死了,真tm看不起这种受不了打击的人,早干嘛去了,第一天考试哪!”
夏川也悠悠叹气:“最受打击的应该是父母,养这么大突然就这样没了。”
苏越洲愤道:“对,做人要懂得感恩,什么都不说就走了算什么玩意。”
夏川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似在自言自语:“那要是没父母呢,是不是就不需要感恩了?”
“……”苏越洲静了片刻,在她背后睨视她,张了张嘴嘀咕,“还想着那些事呢,有什么好想的。”
夏川两只手臂撑开搭在栏杆上,手指轻轻点着,如释重负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苏越洲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手肘微微搭在上面,头转过来对她说:“也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我们家还不穷,养你到八十岁都不成问题。”
一阵风吹来,河面泛起粼粼波光,夏川似是得到了足够的安慰,声音很小地说了一句:“我会懂得感恩的。”
很快,等她成年了,就会拥有许多属于她做决定的权利,更像是拥有了为自己的人生主宰的勇气,那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苏越洲没听见她说的,凑近去问:“你刚刚说什么?”
夏川站直身子面对他,脸上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她没戴眼镜的时候,眼睛很清澈明亮,尤其是在这样的夜间,双眼会闪着亮泽的光芒。
苏越洲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女神。
“我想说,其实你说的道理我都懂,谢谢你这么多啰喱啰嗦的话。”她认真直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对岸红灯的光影。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才盯了一会儿,他脸上浮现类似于羞涩的神情,别扭地转了开去,嘴里咕哝了句:“既然都懂,还装什么装……”
“什么装了?”夏川追问。
苏越洲顾自往桥上走,撇开话题道:“我让你看看,苏少今天的运气到底有多好!”
夏川跟着上台阶,满脸黑线。
这周围的熟人多,除了本地的居民还有外来的游客观光,钓鱼台边已经围满了大大小小的人。
苏越洲认识的人不少,他爱搭讪嘴又甜,不过片刻就问人借到了一根鱼竿,兴致勃勃地加入到垂钓队伍。
夏川走近观测了下这些人一晚上收获的成果,有各种大小鱼,品种还不少,这河道宽阔流长资源丰富,又是免费开放垂钓的地方,有不少外来人也专门赶来捞鱼。
苏越洲没经验手又生,没过多久就要拉起线看一看,每次都抛到不同的地方。周围人笑称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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