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的手机调了静音,替她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看见包里面的两张小票,一张星巴克,还有一家日料,都是两人份的餐。
景博轩出来的时候,小心地关了房间门,管家已经等在外面了,例行汇报:“先生,您走的这一周家里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汇报的事。”
“那就说一下太太吧!”他揉了揉困乏的脖颈,“多小的事都行!”
管家清了清嗓子开口,“新招了一个女佣,给太太养猫用,资料审查过,是个好女孩儿。健身房里多了四面大镜子,是太太要求的。”
“镜子?”
“对,太太有时候会练跆拳道,不过我想她应该需要一个陪练。”
“那就去找一个!”景博轩想了想,“最好是个女教练。”
管家笑了下,点头,“是,先生,这不难。”然后继续汇报,“太太似乎不大喜欢家里厨师的菜,她的口味很淡。”
“那就换掉!”景博轩扯了扯领带,实话说,为了能尽早赶回来,他已经一周没有好好休息了,很困,这会儿全靠毅力在撑,他说:“她心情不好吗?听司机说太太今天出去的时候脸色很差。”
“这我就不清楚了先生,太太这些天一直在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她经常逗逗猫看看视频什么的,您不在的时候,她的话很少,也几乎没有表情,所有究竟心情如何,我们也无法判断。”
景博轩点点头,“她今天去见了谁,有跟家里说吗?”
管家点头,“太太说是见美术协会的会长和新悦的一个叫做陆一鸣的男星。太太每次出门都会跟家里说,哪怕只是逛超市,她说怕万一哪天手机没电了您找不到他会担心。”管家笑着说,“太太是个有趣的姑娘。”
景博轩用手蹭了下下巴,笑说:“是啊!”
所以他深深沦陷。
“司机说,太太见了那个女会长之后,脸色就很差,像是受了惊吓的样子,有些魂不守舍。之后又去见了新悦的男星,两个人在日料店,呆了很久,包厢有一面靠窗,如果不是司机能看得见太太,大约要直接上去了,他们一直在说话,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然后就直接去了机场。”
“好了,我知道了。”
景博轩去洗澡之前打了个电话,“查一查a市美术协会的会长,我要她的资料……对,现在,马上。”
他洗完澡之后,邮件已经发到了他的邮箱。
“,美籍华人,中文名邢岚,常年居住的内华达州,近两年频繁往返大陆,担任美术协会会长刚刚三个月,提拔了不少新人,她投资了一个工作室,主打原创品牌,服装和创意生活用品系列,因不明原因,公司一直未上市……”
景博轩皱了皱眉,轻声重复了一遍,“邢岚!”后面附了照片,景博轩看了一眼,眉峰慢慢拧紧。
这女人……
30|2.26√〔修〕
邢岚有很严重的偏头痛,疼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仿佛带着扭曲的撕裂感,她讨厌这种感觉,看了无数的医生,花了无数的钱,可是无济于事。
很多事情大抵就是这样,不甘心也好,不服输也罢,可终究毫无办法,还是要认命。
认命吗?她不是这样的人,从来就不是。
不认命吗?对,不认命。
她又开始头痛了,那种撕裂的痛感从脑部蔓延到全身,让人几欲发狂。她现在站在新悦十八层的高楼上,她带来的人正在和新悦谈入股,这些不需要她亲自去,毕竟她也不懂。
她从落地窗俯瞰这个城市,连绵不绝的高楼,钢筋铁骨的城市,带着冰冷的视感。
她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充满恶意,然后紧接着是愤恨,偶尔还会有厌倦,就像现在这一刻。
她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去看一看中医吧!听说中国的中医很神奇,或许能够帮到你。”随行的秘书跟她说,那是一个白人姑娘,金黄的大波浪卷长发,蓝眼睛,鼻梁挺直,年轻而漂亮。
邢岚揉着已经分不清哪里疼的脑袋,回过头看她漂亮的蓝眼睛,她问她,“你做我的秘书多久了?伊丽丝!……是吧?我没叫错你的名字吧!你知道,我一向记不得外国人的姓名,毕竟我是个英文不好的中国人。”这显得有着讽刺,但却是事实。
邢岚一下一下地揉着太阳**的方向,整个脑袋突突地疼,完全压制不住,自从去见了安安,头疼就没停过。
这该死的!
金发姑娘慢悠悠地说,“是的,我的名字的确是伊丽丝,已经跟你四年了,从你和reeves登记结婚以后。”她不像其他人,不会恭敬地叫邢岚太太,也不会恭敬地称里维斯为先生或者boss,这是个傲慢而富有野心的女人,邢岚是这样感觉的。
邢岚笑了下,疼痛下的笑,显得阴森而苍白,“四年,很久了。”
她看着窗外,昨天的暴雨延续到了现在,外面风雨如晦。
“伊丽丝,拥有有两所高校的毕业证书,曾是里维斯的首席秘书,能力出众,深得里维斯的喜爱,你曾是他的情人,为他怀过孩子,你想生下来,但最后被强行打掉了,我说的对吗?”
“是,你说的对极了。”伊丽丝毫不避讳地说。
“别叫我,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名字。”邢岚皱着眉,那样子显得有些可怕。
但伊丽丝并不在意,一个纸老虎罢了,她始终这样觉得,里维斯是瞎了眼娶这么个女人放家里,不过或许正因为蠢,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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