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陛下即位这已经是第五年了,这就是在一般人家也有点不像话了,更何况是天家。子嗣,子嗣,是大事啊。”平阳言语恳切,她心知母后不可能对子嗣无动于衷。
只要能献美,她就不信同样是男人,又怎么能不动情呢?再生下一儿半女,总是安之若素的陈阿娇还真能坐得住吗?
长女也不是第一次来她跟前撺掇说要给彘儿纳妃了,王太后虽然清楚长女这是想学她姑姑馆陶也能在朝中威风八面,但是到底叫女儿戳中了心窝。
宫中实在是太冷清了啊!
平阳眼见母后已微微意动,不像从前那样总说等等吧等等吧。她趁热打铁,又加了把火:“彘儿同阿娇帝后和美,也是宫中幸事。只是……”她欲言又止,引得王太后用眼神询问,才又作为难样说了出来:“长安子弟中说起彘儿几乎是引为罕事,更有甚者说就是吕后当年也没能辖制了高祖的后宫。”
王太后脸色大变,这不光是在说阿娇作为中宫皇后骄妒擅宠,更是在说彘儿软弱可欺。
平阳还嫌不够,接着娓娓说道:“彘儿想要有个嫡子也并不妨碍宫中开枝散叶啊,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多子多福嘛。”
王太后已然微微点头了,的确如此。
平阳乘胜追击,从容笑道:“母后,女儿已为彘儿物色好了几位佳人。豆蔻年华,面貌姣好,更重要的是她们出身清寒。即便诞育子嗣,也绝不会影响阿娇的地位,想必阿娇也没道理拒绝。”
王太后微微颔首,又说:“等哀家也同阿娇说一声把,再把人领进来。”
阿娇这些年侍候她也是尽心尽力,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将心比心,馆陶待隆虑也的的确确不错。即便要进新人,也该同阿娇说明一二,不叫她多心。
平阳不免又轻声嘀咕了一句:“有什么好说的,她自己这么多年除了占住一个长子之位,又是盛宠,却再没有消息了。自己不行,还能说什么。”
太皇太后在时,对她们这些嫡出的公主倒还不错,但哪比得上陈阿娇百求百应。就是父皇,也对这个唯一的外甥女看重的很。就连婆媳这样天然的敌人,也渐渐倒向了阿娇。
平阳心气不顺,自然就把从前不敢说的话嘀咕出来了。更何况哪有刚出生就夭折的,还这几年再没有了半点消息,她同南宫都怀疑阿娇只怕同薄巧慧一样。
薄巧慧是父皇不叫她有孩子,而阿娇只怕是天生就留不住孩子。也是,别的福气那么大了,还能什么事她都占先。
“砰!”平阳不提还好,提起代王来太后只觉得气血上涌,又后悔又内疚,重重一掌地拍在案上,吓了平阳一大跳。
平阳讪讪然想说什么,王太后已经大怒:“回你的平阳候府去,成天想着给弟弟送美人,像什么样子。彘儿的事,自有哀家去操心。”
不像样子?那你从前怎么不说姑姑给父皇献美人不像样子呢?她也就是在阿娇和彘儿订下婚约后才消停下来。
平阳有心争辩,但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着被父皇夸作春江绿水般温柔的母后这样大发雷霆,又不敢再说什么。心下更有点后悔,再怎么样也不敢拿母后同彘儿的心头痛说话。
她起身行礼,王太后看也不看她,平阳只得想着母女又哪能有隔夜仇,这次话说的不对下次来向母后请罪。
没想到才出王太后寝殿,就见着宫人引进来的田蚡。平阳同田蚡互相见过礼后,方小心地提示说:“舅舅,母后正心情不好呢。”
田蚡用笑眼微微谢过平阳后,还是朝里走去。太后有什么不快,还能是因为他吗?
很不幸,这次还真是因为他。
田蚡进到寝殿,竟连侍女都没有一个。王太后正背对着他坐着,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连头都没有偏过来。
见了这般模样,田蚡也不免在心中奇道:彘儿如今已经当家做主了,还能有谁给姐姐这般气受?
姐姐?
他上前试探地唤了一声,王太后充耳不闻。
他正要上前,王太后说话了:“田蚡,就站那,哀家有话问你。”
虽然馆陶总说王太后从前对景帝软骨头,但王太后哪比得上馆陶这个亲姐姐有底气了。更何况,对天子低头不丢人。
但也到底只有天子同太皇太后能叫王太后伏低做小,所以王太后陡然这般肃然,一下就显出了长期身居高位的颐指气使来。
田蚡有心打破殿中这种紧张的气氛,更多的是王太后的严肃给了他莫名的威压,他上前几步打了个哈哈:“姐姐有什么话就问,还能有瞒着姐姐的?”
“你给阿娇的药到底是什么?”王太后坐的笔直,一字一顿地问。“根本就不是你说的只会短期影响的药对吧?”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起了,但是王太后这样肯定的语气还是第一次。能瞒一时,又能瞒一生吗?
“姐姐,你要知道只要太皇太后在一日,阿娇生下皇子的话,就得立为太子。”真到了坦白的这一天,田蚡反倒平静下来。他相信,姐姐知道他是为了彘儿好为了她好。
“那现在呢?太皇太后已经不在了?”王太后平静地继续问。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姐姐向来是一点就透的明白人啊。田蚡看了看姐姐挺拔的身影,只得说:“药效太久,已经无法再生育了。”
其实,为了永绝后患,他给的就是能一次了解的药。
不过,为了劝慰王太后,他只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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