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噎死,“你还需要去相亲的吗?外面贴上来的不要太多哦!”
“外面贴上来的能有什么好的?我们这种医疗销售的圈子,说得难听点,就是三陪:陪喝酒,陪聊天,陪找小姐。
那帮女的,不是和公司高层有一腿,就是已经在外面被睡烂了。大家知根知底,谁也不用骗谁。”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些事,不是没听说过,等到真的拿到桌面上说,简直不堪入耳。
我不知怎么去接这个话题,只好岔开去,“那,你和那个设计院的?”
“出去过几次,那女孩很沉闷,要我不停地找话题,没劲。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人家看不上你!”我大跌眼镜,甲之熊掌乙之砒霜,我喜欢麦琦,却有其他女人唯恐避之不及的。
他白了我一眼,“没有谁看不上谁的问题,你自己也说过,人和人要讲缘分的。”
说到缘分,我困惑起来,“麦琦,你觉得我们算是有缘分的吗?”
他看我的眼光变得深邃起来,“傻瓜,当然是!老实说,你并不是我第一个女朋友,可是想想看,我们认识的那个晚上有多巧?
通常我们认识一个人,总有些背景故事,比如通过工作学习,通过家庭或朋友,去一个聚会,共同参与一件什么事,诸如此类的。
但是,你和我的生活从来没有交集,你只不过心血来潮去拜访你的同学,而我也只是打算跟医生打个招呼就走。
然后就在那个时间点,我们遇到了,早五分钟或晚五分钟,一切都会跟现在不一样,你不觉得缘分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么?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天造地设这个词来。我以前跟别人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还不说明问题么?小米,我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既然遇到了,我就总想试试有个结果。”
我被他这番话深深震动了,一时竟不知怎么回应。是啊,早五分钟或晚五分钟,我就会一门心思只想出国,而不用坐在这里反复纠结去留。
结果?多遥远的一个词!离五月份还有两个月,到时候,这一笔糊涂帐,我要如何是好?
☆、r6_3
事实上,根本等不到五月份,我就得面临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出了几趟差以后,我回过神来,意识到老朋友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
本来,晚个三五天左右也是常有的事,晚三个礼拜就着实令人担心了。
回家吞吞吐吐地跟麦琦一说,他沉吟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大学同学。
挂了电话,他跟我解释说,“验孕棒经常不准的,明天一早去医院验血确认吧。”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抱着个枕头咬着嘴唇发呆,这下好了,闹出人命来了!
他走过来,轻轻地把我抱住,“别担心,我又不会不认账的。”
我这下都快哭出来了,“这不是你认不认账的问题!要真是的,我怎么办?”
他皱着眉头细细看我,“什么叫你怎么办?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不能结婚吗?养不起孩子吗?”
我使劲地摇着头,“不要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能要孩子!”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怀疑地看向他,“我一向安全期算得很准的。你是学医的,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否则,怎么会?”
一听这话,他的脸色立时变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觉得我这么没品?我倒是没料到,原来你把出国看得那么重!
我现在先把话放在前头,要真是的话,你不许自作主张!说到底,我也有份的!我们需要好好商量,你听到没有?”
想到这个可怕的意外完全有可能导致我一心向往的留学计划整个泡汤,我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了。
麦琦一向对我的眼泪毫无招架之力,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半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说,“嗨,没说你就不能去留学了,只是要晚一年而已。
生了孩子,我在这边先带着,你去读个书再回来好不好?或者,要是你不愿意回来,我在这里再赚几年钱,然后带上孩子去找你?
我们好好商量个可行的计划,有很多办法的,不要那么绝对。你这样一条路走到死,对大家都不好。”
我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说得容易,有了孩子,我还能走得掉吗?
我的眼前又闪过夏奕宇指责他妈妈时忿忿的脸,只要想到有一天我的孩子也会这样怪我,我心里就不停地颤抖,简直要疯掉了。
一晚上翻来覆去谁也没睡好。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直奔医院等开门。
南山医院认识麦琦的人太多,不敢去,挑了路程较远的另外一个区的医院。
轮到我时,医生简单问了几句,开了化验单,抽了血,我们就守在窗口等结果。
这二十分钟对我来说,简直就像几个世纪那么长。我直挺挺地呆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麦琦坐在一边不断地打量我的脸色,又过来拉我的手放在他手心里安抚着。
我根本对周围的一切都已经置若罔闻,就由他这么握着去.
心里却早已过了千百遍念头,希望不是,又希望是,纠结得连心跳都快要停顿了。
终于,窗口在叫我的名字了,他几乎是跳起来去拿那张单子。
他瞥了一眼,就把单子递给我,似笑非笑地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也省得一天到晚地怀疑我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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