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没遇见,我倒十分盼着能遇上几个,割了耳朵回来好向府督请赏。”
路春撇嘴道,“这等小喽罗杀起来都没得意趣。”
拓跋览似笑非笑地看他,“怎么你看不上这些小喽罗?本督便是被这些小喽罗追得险些送命的。”
路春登时脸色煞白,一个翻身便扑在地上跪了,结巴道,“臣不是那个意思,府督那时……那时不是受伤了嘛……不一样啊……”
拓跋览却不理他,自己伸着手指去扒拉那些铜钱,一个一个数了,摞在一处,拿一根皮绳串了,塞在一个荷包里,那个镯子却随手扔在案上一只纸匣子里,又问,“朱大那里怎样?”
路春仍旧跪在地上,闻言重重地磕了个头,才回话道,“今天一早便来送酒了,府督出门时他就在咱们府门口,想来府督也没留意。”
拓跋览出神地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应该不在燕京。”
路春道,“府督,不如臣下个通辑令,发往各地府使,保管不出半月便能找出来,如今这么暗暗查找,知道的人太少,着实费力,还不能讨好。”
拓跋览瞟了他一眼,路秋心道不好,便抢在前面骂道,“你道是抓犯人吗,还下通辑令!”一边说一边不住给路春使眼色。
路春一时明白,正要请罪,耳边听拓跋览说了一句,“先这么查着吧,若再过十日仍无进展,便往各地府使发通辑令,把人带回来,不许伤人。”
路秋一怔,便与同样愣住的路春一道,磕头行礼,“遵府督令。”
杨眉起来的时候,朱遇春居然已经在灶前烧着水了,见到杨眉一时又红了脸,杨眉心道我都不害臊你这么害羞是几个意思,果然我大天/朝死宅的面皮厚得通贯古今么?便笑道,“朱大哥昨天喝那么些酒,我还以为今天必然起不来呢。”
朱遇春便耷拉了脑袋,过了一会儿才说,“今日去相看铺子,把酒挪过去,不早些起来只怕来不及。”
杨眉便挽了袖子要来煮面,一边问,“已经有看好的铺子了么?”
朱遇春点头,“前些日子河边的水饺李叔便说手头紧,要寻个下家把铺子盘出去,让我跟贵人打听有没有人接手呢,既然如此,我便把他那个盘下来,李叔做得好水饺,还做得好牛肉,我便请他管管厨房里的事,人相熟,也放心。”
杨眉用筷子搅着锅里的面条,嘴里说道,“朱大哥看着妥当就行,花街河边那里位置也好,一会儿吃了面,我便把银钱拿给大哥。”
朱遇春犹豫道,“阿眉,你哪儿来的银钱?”
杨眉偏着头看他,“在后山里挖出一味稀奇的好药,算是老天爷便宜我。”
朱遇春默默往火膛里塞柴草,一脸不信的样子。
杨眉也不去理他,做了面,两个人分了吃了,朱遇春便要出门。杨眉把剩的两只金元宝都拿了过来,塞在他手里,叮嘱道,“先去换了散碎银子,再去商议盘铺子,如若不够,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子。”
朱遇春盯着手里金元宝,咬着嘴唇不说话。杨眉心道老实人也有不好骗的时候,便岔开话题,“你自去盘铺子,午间我在外面吃饭。”
朱遇春皱眉,“午间我回来接你——”
杨眉摇头,“今天我还有别的事,等办妥了,明天便去铺子里帮大哥拾掇。”还得去给谢瑜送牌子,顺道吃个饭。
送走了朱遇春,杨眉便一路打听地方,往甜水巷来,那甜水巷在燕京东边坊间,名字虽然不起眼,却有一个极大的坊门,穿过坊门两边便是高墙深瓦夹着一条道路,那路也十分宽阔,只是完全没有行人,杨眉一个人走得十分忐忑,好不容易找到谢府大门,果然是朱门深院,门口两只张牙舞爪的大石狮子,门口几个家仆打扮的人正坐在台阶上晒太阳说闲话。
杨眉便上前问路。
那家仆问道,“正是谢府,你要找谁?”
“我找……谢瑜。”是这名儿吧好像。
那家仆哈哈大笑,“你找谢瑜,我还找当今圣上呢!”转脸向旁边的人道,“如今招摇撞骗的人胆子是越来越肥大了!”
杨眉低头看看自己装扮,衣服是朱大哥的,虽然是干净的,却仍然一身短打,由于过于宽大,便用一根腰带束在身上,活脱脱便是个拣了兄长衣服穿的穷人家男娃,这些看门的不让她进去也实属正常,便也不生气,把那块玉牌摸出来,递给那人道,“那你替我把这个还给谢瑜。”
那家仆先是斜着眼睛瞟了瞟,突然又站起来,脸上尴尬笑道,“这,这位,您有这个怎么不早拿出来,公子在家,在家,我这就进去通传,您,您先请里面门房里坐会儿……”
杨眉暗自好笑,仍然摆手道,“我就在这儿等一会儿,你让谢瑜出来一下呗。”
那家仆回头使唤另一个年轻点儿的门房进去回禀,自己拿了个坐垫过来,铺在台阶上,笑道,“您且坐着等。”
杨眉便坐了,不过多时旁边的角门打开,出来的却不是谢瑜,而是胡向东,走在前面引着客人往外走,杨眉一看清他的脸,便向身边那家仆脱口而出,“这不是那负荆请罪的胡……胡官爷吗?”
那家仆还不及说话,胡向东却已经听见,转过脸瞪她,那张胡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要开口喝叱,看清她的脸又犹豫着闭了嘴。
此时他身后的客人却笑了一声,“胡兄知过能改,大有古人遗风,昨日负荆请罪,今日便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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