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起伏的好不厉害,嗓子大概哽住了,出不了声儿,就是不停的磕头,磕头,再磕头......
砰,砰,砰的声音那叫一个脆,完全就是下死力磕的阵势,这壮汉身材魁梧,全身肌肉鼓起,一看就是个力大如牛的,这会大力的磕头,也不过两三下的光景,额头就见了红。
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你瞧我,我瞧你,沐家那几个更是重点被瞧的对象,但愣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原委。
就在这群人分不清楚,眼下是什么状况时,沐凌铉轻轻巧巧的一抬脚,刚好就托住了这人的头,温声道:“怎么?你这会磕死在爷跟前,沐宝他们就能活过来?”
他这话一出,这壮汉竟‘哇’的一声,痛哭出声,那眼泪横飞,哭声大起的凄惨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刚死了亲爹亲娘呢。
沐凌铉眼神流转,瞧着这大汉哭的如此动情,似是勾起了往事,少见的面带哀痛,以至于那一双漂亮至极的桃花眼尾,都染上了浓厚的一抹红色。
突然,他弯低身子,没拿剑的左手轻抚这壮汉的头顶,小声说了句,“当年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都是年少轻狂时,说起来我这个做主子的,才是最失职的那一个。”
那壮汉闻言哭声立止,猛地抬起头,定定的望着蹙眉哀伤的沐凌炫道:“不,世子爷永远不会有错,错的都是奴才们,爷,奴才知错,奴才这么些年,也一直在改错,那些因我而死的兄弟们,夜夜都在奴才梦中。”
“奴才不寂寞,奴才只想为兄弟们报仇雪恨,再重回您身边伺候着。”
沐凌炫一直注视着面前的汉子,连眨眼都没有,他的眼中种种情绪一闪而逝,最终,终是微微的挑了挑唇角,重重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了句,“你放心,爷这就带你去给阿宝他们报仇,这么些年了,爷身边一直没有长随,就是等着你回来的这天。”
言罢,他反手将剑入鞘,站起来指着地上跪着的人,面上带着一抹自豪,沉声给诸人介绍道:“他是爷的长随,名叫沐虎,先前在马贼窝子里做钉子,在那里厮混了几年,此番知道马贼和别人勾结,要我的命,这才贸然出动。”
“今日之后,他这钉子的身份也算是暴露了,以后就还跟在我身边伺候吧。”
“汉文,带他下去洗洗,换身衣裳。”
汉文和沐三这些人,皆是沐凌炫的心腹,闻言都是好不惊讶,沐凌铉的身边,没有长随跟着足有好几年,这其中可是大有隐情的。
原本想着那两位都是死了的,没想到啊,时隔三年,死人又回来了,而且还是立功归来的,至于为什么他们都没认出来沐虎,实在是因为沐虎的改变太大,太大了。
而且这种改变,还不只单纯是体型和外貌上的改变,沐虎以前可是个干干净净,秀秀气气的小伙子,见人不笑不说话,谁不赞他一句和善人?
可眼前这位,胡子拉碴,脸上那么长的伤疤,走起路来带着一股子张扬的匪气,就算他亲娘亲爹站到跟前,都不一定能认出来这是自家儿子。
刚才沐凌铉那几句话的含义实在是太多了,八卦心是人的本能,汉文和思召在这群人中,年龄是最小的,沉稳不足,因此看向沐虎的眼神,不觉就有点炙热。
要是搁在一般人身上,为了将来的和睦相处,也得趁机和汉文这群人打好关系不是?
可沐虎却不,他就好像一个哑巴,从头到尾一字不发,甚至跟任何人都没有眼神的交流,脸黑的跟那锅底灰差不多,基本就是个和沐一不相上下的冰块脸。
汉文见他如此严厉,兼之平常他最怕的人就是沐一,对于这位和沐一神似的沐虎,就不免有点小怵。
再心里掂量了再掂量,到底也没有直白的询问,乖乖的领着沐虎下去洗掉血腥,换上干净的暗卫服。
末了还狗腿的跟沐虎解释,“因着世子爷身边好几年都没有长随,所以咱们也没有长随的衣裳,虎哥您先穿暗卫的衣裳吧,等回家,马上就让人给您置办。”
沐虎闻言点了点头,给了汉文一个赞许的眼神,可把这位乐的不轻。
另一边的蓝宏森和林怀德两人,这才明白,原来沐虎刚才的保护,都是事出有因的,看起来,需要感谢的可不止沐虎一人,还有沐凌炫这位始作俑者,才更应该好好的感谢呢。
两人对沐凌炫不吝致谢之词,心中却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沐虎十分好奇,什么长随,什么死去的兄弟,那一句话里都隐着大故事呢。
但他们俩是大家出身,明白什么事能问,什么事不能问,就算心里再痒痒,再想知道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能是憋在自己肚里。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将话题引到山头的战场上,就像是没有沐虎这个人一样。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蓝宏森和林怀德就发现,今天的沐凌铉一点都不在状态,坐在那块大垒石上不挪窝不说,还一直垂着头,用随地拾来树枝,在地上毫无规律的胡写乱画。
对于这俩位的话,不是‘嗯’,就是‘哦’,怎一个敷衍了得?
这人平常总是阳光爽朗的,可以说是面上笑容不断,让人觉得他十分亲近可交。
可现在蓝宏森说话他不接,林怀德试探他不理,若不是沐三一直从旁圆场子,这会他们几个人,怕是早就是尴尬的无语望青天了。
等汉文和收拾齐整的沐虎过来之后,沐凌铉猛地站了起来,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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