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这群男娃子附庸风雅的吟诗作赋,奈何水平有限,诗词一般,而那位女子还不好开口,只能嘲笑。
再定睛一看,林婉儿哑然失笑,坐在桌子中间有两人认识,一个是澶州知州大人王启年的公子王定远,一位是自己那位背后捅刀子的叔叔林普领的宝贝儿子林思哲。前者长相俊俏,继承了知州大人稳健的风格。后者体态略胖,一张薄薄的嘴唇显示着对方的刻薄。
林婉儿心里明白,肯定是林思哲想为难自己一下,所以才让人请自己过来。想到这,林婉儿性格里面的不怕事完美的体现出来了,因为在她心里不怕,反而有些许期待,看看林思哲能耍出什么花样。
被林婉儿踹了一脚的小厮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恶狠狠的看了林婉儿一眼。
林婉儿不动如山,小厮的威胁打在空气中,心中更为气愤,却是不好发作。
众人知道林婉儿进了船舱,但是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吟诗作赋。
林思哲端起一杯酒,浅浅的饮了一口,然后故作高深的沉思一番,开口道:“昨日书桌前,微风过庭院。前廊良人过,脚步声浅浅。”
众人一阵随声附和,鼓掌叫好。
远处抄录的姑娘一声密不可闻的冷哼从小巧的鼻子内滑出。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又有两三个人做了几首所谓的诗词,大家互相吹嘘,只有王定远微笑不语,该饮酒饮酒,该说话说话。
酒过三巡,林思哲好像想起了林婉儿,左手一拍脑门,右手拿着筷子指着林婉儿,恍然说道:“这不是林婉儿吗?来来,快把老豆腐拿上来,大家尝尝,大家尝尝。”
林婉儿面色不变,款款走到桌前,将篮子里的老豆腐都拿端上来。
林思哲夹起一块豆腐,细嚼慢咽,然后口齿不清的说道:“诸位,这位林婉儿说起来和我家还有沾亲带故的关系,按理儿我还应该叫她一声姐姐。这几年要不是我家帮衬,林婉儿一家可能饿死的饿死,被卖了的被卖了。”
众人一阵赞叹林家慷慨好施,虽然都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没有触林家大少爷的霉头。
王定远本该在家温习功课,被林思哲扯了出来,心中有着忐忑,忐忑自己那位父亲要是知道自己在外面饮酒作乐,会不会大发雷霆,也没怎么注意林思哲的话语。
林婉儿面带微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林婉儿越是风轻云淡,林思哲心中越不是滋味,突然计上心头,开口道:“林婉儿,当年你也是澶州有名的才女,诗词也是通一些的。如果今天你能写一首,我不但给你老豆腐的钱,而且额外给你五两银子,如果做不出来,这老豆腐的钱我可就不给了。”林思哲知道林家大火之后,林婉儿痴傻一段时间,想来作诗作词这种事情也不会了,即使做了出来,用狗屁不通搪塞过去也就罢了。
林婉儿眼睛弯弯如月牙,心中冷笑,果真的是小孩子,心性不怎么成熟,这种刁难人的方式,姐姐我自小就玩,何况姐是穿越过来的,前人诗词随口就来,但是脸上却装作有些为难,开口道:“林公子,别开玩笑了,诗词我可不会作,给了老豆腐的钱,别为难小女子了。”
林思哲看着林婉儿为难,心中打定主意,老豆腐的钱我是不给了,还要好好刁难你一番才肯罢休。林思哲从怀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砸在桌子上,狠狠心,咬咬牙,一个季度的零花钱不要了,开口道:“莫非是嫌弃钱少,十两银子怎么样?要不再立个字据,按个手印。”
说完让旁边的姑娘写了张字据,林思哲真的按了手印。
小厮拿着字据跑到林婉儿身前,硬生生的塞到对方手里。
众人都看出林思哲要为难林婉儿,大声附和道:“林公子这是给你面子,让你做你就做,别婆婆妈妈的。”
林婉儿一边摆手,一边后退,嘴里说道:“我不会,我不会,我是真的不会。”
众人看到这种情况,心中涌起一股豪气,这凶女林婉儿不过如此,被吓得,哈哈。有些人忍不住一脚踏在凳子上,一手指着林婉儿,说道:“做、做、做……”
林婉儿退无可退,突然站定双脚,脸上再也没有为难的神色,反而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样子,然后语速极快,像是复读机一样,一点停顿也没有,流畅的如同画舫船外的一江流水一般:“昨夜雨疏风聚。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一首诗词从嘴中涌出,一点前兆都没有,没有沉思,没有思索,机械而僵硬,全然没有作诗应该有的沉吟和思索,好像原本就在脑海里,只需要一个时间点迸发出来。
瞧瞧,这就是林婉儿,故弄玄虚,以退为进,字据有了,就是打官司也是稳赢的。
☆、第006章江上明月分两半
“昨夜雨疏风聚。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一首诗词从嘴中涌出,一点前兆都没有,没有沉思,没有思索,机械而僵硬。
众人一愣神,再也没有大喝声,有些人的手指还指向林婉儿,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刚刚的状态。
林思哲筷子夹着的肥肉掉进了酒杯里,被清酒渗出了一片油花。
半晌过后,有人反应过来,问道:“刚刚她做了诗词?”
又有人不确定的说道:“好像,好像还不错?”
王定远受到父亲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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