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张狂继续向那小凉亭望去,只看到了墨染的头,里面什么情况都看不见。
这个少女要墨染吟诗,那个少妇求墨染作画,他受到张狂的指点,无论如何都不能有脾气,要笑口常开,要微笑面对,要做个翩翩尔雅的谦谦公子。
见墨染做到了,张狂也就放心了,一边沿着山道往上行走,一边欣赏着两边的菊花,品头论足,指指点点,有滋有味。
来到半山腰处,张狂见几百号俊俏青年与富家公子,都跟在一个身穿黄衫的清美女子身旁,那女子也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前前后后都是人,每走一步,都要耽搁许久。
张狂笑呵呵地打了个响指,朝那黄衫女子走去。
他这边挡住道儿了,那边的各路公子青年俊彦,可就不干了。
“喂,小子,没长眼睛是吧?知道你挡了谁的路么?”这位青年公子指了指旁边的黄衫女子,又冲张狂叫道:“看到没有,这位可是我们皇城的大红人仙女雨歌,看清楚了么?识相点就赶紧的给我滚!”
张狂将手中的玉骨扇刷啦一下打开,骚里骚气地用手指挑了挑额前长发,没管其他人,而是笑嘻嘻地对那女子雨歌道:“原来是雨歌姑娘,失敬失敬!”
黄衫女子雨歌,对张狂微微欠身,“公子有礼!”
雨歌姑娘嫣然一笑。
而这一笑,可就倾了在场那些公子哥们心中的那座城。
周围那些公子哥儿顿时就傻眼了,纷纷在心中纳闷,这是啥情况,怎么自己这么多人围着雨歌姑娘,都没见她说过一句话,没搭理任何一个人,更别说她的笑容了。
为什么偏偏对眼前这毛头小子另眼相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巍巍皇城,大部分公子哥儿都是众人所熟悉的,他们都是从小就生活在皇城中,对城内情况熟悉无比,闭着眼睛都能走到任何一家青楼门口,大家相互之间都熟识。
可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何地位?能值得雨歌姑娘为他笑?面生的很,怎么以前就从来都没见过?
“雨歌姑娘和这小子认识?”有人不服。
雨歌微微摇头,但看都没有看那人一眼,也不搭话。
“喂,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这皇城的哪一方势力中人?”又有人指着张狂喝问。
张狂嗖地一下收起手中折扇,仰天大笑三声,“小子我刚到皇城不久,初来乍到,自由自在,也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不过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有点轻狂,今日倒也难得,大家都遇上了雨歌姑娘,不如我们大家就来斗上一斗,如何?题目由你们来出,怎样?”
“小子,既然是初到皇城,那就别太嚣张猖狂,这皇城可是我们的地盘,我想这点自知之明你应该还是有的吧?”先前不服之人望着张狂轻蔑地笑了笑。
“跟这小子啰嗦什么,不如这样,像雨歌姑娘这样的仙子,美若天仙,大家都想结交,今日就由雨歌姑娘出一题,咱们大家就比个高低。”
这位公子说完,看向雨歌。
雨歌点头,“也好,不如这样,既然你们大家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今日你们谁能猜到一些我的心思,或者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今晚便与他彻夜长谈。”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点头答应。
哎哟,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娘的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众人心中如此想着。
于是乎,所有人都绞尽脑汁地将自己所能想到的赞美之词,纷纷毫不怜惜地掏了出来,盖在了雨歌的身上。
什么倾国倾城啦,什么沉鱼落雁啦,什么闭月羞花啦,什么绝代芳华啦,总之,只要是他们能想到的都统统抛了出来。
但结果呢,雨歌还是不言不笑,并不为此动容。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了张狂。
张狂用扇子轻轻敲击着额头,也是纳闷不已,被这么多人一觉和,这场面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这场戏的故事,也不在他原先的剧本编排之内。
“小子,就只剩下你了,要是你也无法让雨歌姑娘动容的话,那还是早点滚下山去吧,别在这里碍眼。”
一人冲着张狂吼了两嗓子,见张狂低头沉思,心中料想,估计他也没什么好招儿。
许久,张狂呵呵一笑,走到雨歌面前,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脸看着,片刻后,周围的人可就老大不服气了,赶紧催促他,将他扯到了一边,不让他和雨歌贴的那么近。
张狂伸手指了指周围满山的菊花,然后一边浅吟低唱,一边朝山顶走去,“我从广寒来,孤芳何人赏。居傲不媚春,偏爱秋色凉。纤纤淡鹅黄,倩倩素心长。犹慰深闺寂,且伴一缕香。”
雨歌望着向山顶行去的张狂,微微怔了怔,心中的那一抹孤寂,居然就被他道了出来,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雨歌在疑惑,在场所有的人都在心头疑惑。
雨歌与墨染一般,都没有与张狂接触太多,对他并不了解。
“过几日便是我墨阁开业的大好日子,到时候大家可以来为我捧个场,哈哈……”
山道上只留下了张狂郎朗笑声,他心中感叹,这就是那所谓的明星效应啊!
上到山顶,张狂走到一处凉亭旁,还没进去,就被守在旁边的两个小丫鬟给叫住了,“站住,走远点,也不看看这里面坐着的都是谁,这百丈之内,外人不得靠近!”
张狂见这二人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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