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冷静下来,正色道:
“易哲,虽然我救了你儿子,但是,我非常反感你费尽心机想报答我的样子。你给过钱了,替我养孩子了,已经可以了,真的够了。”
易哲开口:“我只是觉得……”
“不用你觉得!”袁思打断他。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曾经对她说过:“我总觉得你一定吃过不少苦,我想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同情也算爱吗?
她就像他在路边捡到的小猫,带回家裹在怀里疼了又疼,但始终只是宠物而已。
袁思上了楼,没有回头,却透着楼道的窗看了一眼。
易哲转身走了,高瘦的背影消融在夜幕里。
她如释重负。
第5章
在宴会上喝了香槟,新家的第一夜,袁思睡得格外沉。
一大早被闹钟叫醒,放松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她辞掉工作搬到二环不是来享受安逸日子的。
这天早上难得有露水。天还晦暗着,她在凉凉的雾气中穿行而过,走在熟悉的南锣鼓巷里,街上已经开始喧嚣,小商小贩挑着担子打着木板吆喝。她起这么早,是要去菜市场吃一碗豆腐脑。
这平凡无奇的吃食,因为地域文化的差异,分作两种口味。在北京豆腐脑是咸口,满满一大碗白润细滑的豆腐脑,撒上细盐、虾米、蒜泥、香菜,再浇几大勺咸香的酱油卤汁和一点辣椒油,就是一碗香得能让人把舌头都吞进肚子里的美味。
袁思走到小摊前,还没有几个客人,她找了个位子坐下,就听老板热情地吆喝了一句:
“姑娘吃什么?”
她轻声细语道:“一碗豆腐脑,只加白糖。”几个客人侧目,简直怀疑她是来砸场子。
但老板很自然地拖长了声音回道:“好嘞——”
一碗白瓷般的豆腐脑放在她面前,“咚”的一声,水嫩软滑的豆腐脑在碗内轻轻地晃动,上面淋了一层细细的砂糖。
“前段时间也有一位来要吃甜豆腐脑,去别的摊都被赶走了,就我这里给那位加了糖,后来天天来,就这个点……最近没见着人。”老板眼睛里看着袁思把糖与豆腐脑拌在一起,爽朗地笑,“您也是南方人吧?”
袁思吃了一口,冲他笑着点头,竖起大拇指,他便一本满足地忙活去了。
她原本就是冲着那位吃甜豆腐脑的先生来的。
今天恰好却没遇上,有点怏怏的,吃完东西没什么去处,还是去找阿林。
二环到五环坐车转车一通折腾下来,天也快到中午了,袁思走进小四合院时,看到阿林家的门敞开着,门口摆着几个塑料袋,水龙头旁边的水盆里泡着绿油油的蔬菜。
看到阿林开伙做饭她反而有些担心,因为这是他独特的解压方式,在特别焦虑的时候,他会做很多菜来排解压力。
接近正午太阳暴晒,她上前抱起露天摆的水盆,端进屋,看到系着围裙的阿林正坐在地上剥毛豆。
她想笑。
“我来得正是时候吗?”
阿林看到她来了:“袁思,还没吃过吧?在我这里吃。”
她把水盆放到一旁去,蹲下来,陪他一起剥。三下五除二就剥好了一袋,她主动拿着碗出去洗一遍,再要回去,就看到阿林跟着出来了,手里托着个摄像机。
“袁思,把碗拿到旁边去,站过来。”他扛起摄像机对着她。
“现在?这样?”她还是听了他的话,站好。
“你想象你是时间,是河流……”
袁思笑了:“这让我怎么想象?”
“那就跳舞吧,你会不会跳舞?我记得上次你在五棵松跳过。”
袁思愿意相信阿林的突发奇想,灼灼的烈日下,她晃动起脑袋,舒展开手臂,跳起轻快的步子。那当然不是什么正经的舞步,就是很随意的身体摇摆,她曾经演过话剧,那段算不上舞蹈的舞蹈让观众都为她鼓起了掌。她跳了一会儿,觉得很不好意思,停下来,走到摄像机后头去:
“怎么样?”
他熟练地捣鼓摄像机,除了点头什么也不说。
“我穿成这样,”袁思扯了扯自己洗得发白的蓝t恤,“又没化妆,你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
“袁思,我放心多了,”阿林说,“一看到你跳舞我就安心多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开机,我很紧张。”
阿林终于肯让她回屋子里去,外面那么热,蝉鸣声吵得耳朵生疼。
“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开机吗?”袁思记得,他这部电影拍得很随便,从筹拍到开机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她还以为没几天就要开始拍了。
“我去辞职的时候,公司得知我要拍电影,很支持我,说愿意投资。”阿林自己也有些懵,“说是后天安排演员过来试镜,还都是明星……袁思你要不要也一起过来看看,看看明星?”
她心里有疑惑,还是点点头:“好啊。”
阿林的电影有人投资是好事,使用有名气的演员也是好事。怎么这好事就降临到他头上了呢?
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易哲。
但站在阿林的立场,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当天到了影棚,果然有一群人已经在等候,阿林一一给她介绍,这是科长,那是主任……一群领导围在一起,对她和阿林这两个小人物毕恭毕敬,要说没有人安排,打死她也不信,这个人十有*是易哲没得跑。
“袁小姐,真是光彩照人,风华正茂!”大概是某个主任夸她,这些人的名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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