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齐王设下的死局,多年后会不会成就另一个历史传奇?那时的人们未可知,唯历史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说。
我看向一言未发的欧阳宁,道:“子冉师兄有没有想过,或许醉翁之意不在酒?”
“长生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子冉因为长期争辩而变得面红耳赤,此话说得也是颇为着急,带着几根刺,仿佛在说,一个丫头片子,你插什么嘴。
“我是说,或许齐王此举,意在夺权。”
“一派胡言。”陆子冉大叫,或许是因为辩论实在激烈,也或许是因为众人从未这般猜想过,陆师兄少了一些风度,插话而道。
不过,比起丢下女子逃之夭夭的举动,陆子冉的没风度倒是不足为奇了,我在心里暗骂,难怪这家伙分明棋技不错,却总是赢不了欧阳宁,只怪他少了一点胸怀。
“子冉师兄别急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齐王宣布兴修水利不过是近期之事,而齐国大旱却是三年之前,师兄不觉得奇怪吗?即使需要时间准备,也不必这么久,若是齐国的办事速度如此惊人,如今面临亡国之灾的不是玉凉,而是齐国了,毕竟陈国何等聪明,何必要舍近求远呢?”我轻笑,“长生不才,自我推断,齐王此举乃是临时起意,只因为齐王妃诞下男婴,而保护他们母子唯一的办法便是铲除东陵王家,只有王家被铲除,才能让齐王安心立世子,也可以更好地保护王妃安全。”
“长生姑娘此话不通,依你之见,既然齐王想立王妃的儿子为世子,何必要大费周章晋封王氏,直接从王氏下手不是更合理吗?”陆子冉的话表明了此时的局势。
我不禁替女子的地位感到悲哀,王氏再怎样风光,说到底不过是齐王与东陵王家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是两方势力的拉锯中,却要牺牲掉一个女子。陆子冉大概是见我未发言,隧笑道:“长生姑娘也觉得此话不合逻辑吧?”
我顿惊,“不,子冉师兄,如果你是王家家主,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放弃整个家族吗?王家的人不是傻子,齐王若是表现得那么明显,结果会是如何?”
“顶多拉出王氏当替罪羊,而动不到整个东陵王家。”陆子冉恍然。
“没错,如果王家家主发觉齐王意不在王氏,肯定会弃卒保车。而齐王一旦打草惊蛇,再想动王家可就得掂量一番了,所以,齐王妃诞下男婴,齐王反而晋封了王氏,预想挫之,必先扬之,只有给了东陵王家足够的荣耀,才能在他们得意洋洋之时将其打入谷底。而当齐王给了王家无限虚荣之后,提出点小小意见,王家该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而这次兴修水利的提议便是向王家下的战书。”
陆子冉看向身旁的一席白衣,“欧阳师弟,你怎么看?”
“宁,赞同孟家小姐的看法。”欧阳宁的神情依旧淡然,这场辩论,至今为止仍能维持着这般心境的人,估计也只有欧阳宁一人了,难怪齐王会对这样一个小公子赞不绝口,实在是因为欧阳宁太不像一个孩子了,以其镇静程度,多少大人也难以企及啊。
“那么王家的选择会是如何?”陆子冉问道,毕竟,以目前的局势来看,王家并未接下战书,朝堂之上齐王任由众位大臣畅所欲言,偏偏不下达任何旨意,不就是在等待王家回话吗?
“王家现在骑虎难下,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这本就是一个死局。”我轻笑,“虽然王家家主以病拖着,可是生病这样蹩脚的借口不是个牢固的理由啊。我敢断定,用不了多久,齐王便会想出新的办法。”
“今日早晨得到的消息,齐王广招天下名医。”欧阳宁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适时地增加了我推论的可信度。
“那么王家家主如何?”陆子冉看向欧阳宁。
“上朝去了。”欧阳宁淡笑,一席白衣在阳光下自带光芒,那一抹笑意,晃进了每个人的眼中。
“神了。”有人感慨。
我继续道:“王家面临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支持齐王兴修水利,继而齐王会将修水利的大权交到王家,再以国库空虚的理由让王家自己掏腰包,届时,王家的实力便会在修建水利这个大窟窿中一点点磨损消耗。而且,水利修好了是齐王的功劳,若是中途出了差错,便是王家的过错,那样,齐王自有各样理由惩处王家办事不利。”
“既是如此,王家人也不是傻瓜,怎么会答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齐王没有想过王家不答应怎么办?”陆子冉问道。
“不答应,”我轻笑,“不答应那就更好办了,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就够王家喝一壶了,若是再有人添油加醋说些什么,王家离灭族也就不远了,凭借东陵王家的家财,兴修水利应该是足够了。”
言至于此,众人才看清楚齐王的阴线,纷纷唏嘘不已。
“那么依长生师妹之见,我们该做些什么?”众人问道。
“齐国兴修水利,做的是利国利民之事,现今齐国国库不丰盈,倒是做不出什么危害我宋国的事情,可是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呢?谁能保证齐国不会有争霸九国的野心?依我之见,东陵王家便是横在齐王头上的一把刀,只要这把刀不掉下来,齐国就永远不会轻举妄动。”
“非也。”欧阳宁再次开口,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公子有何见解?”我轻声问道。
“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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