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半蹲在地上傻愣愣的南桉,他忍不住弯起了唇,然后把衣物拿到了阳台。
他注意到她已经涨得通红的小脸,两只手不安地握在了一块,知道她脸皮薄,现在心里肯定觉得尴尬得很,他轻声开口,声音中蒙上了丝丝愉悦,“过来吃早饭,南桉很饿了。”
“恩。”温锦知道陆唯桉肯定注意到了她的不同,但却没有挑明,恰当地化解了她自己心中的尴尬,她想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是陆唯桉,所以她才会在他面前把所以有关她自己的事都看得很重,这种心思她懂,也明白她不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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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温锦收拾好所有东西,包括被她弄乱的客卧、脏衣服以及晾在阳台的敏感衣物,然后征求了陆唯桉的同意把他的衣服带回家,洗好之后再送还给他,做完这一切,她准备和他道谢顺便道别,心里计划着先去念珠店拿念珠,然后去公司拿钥匙回家,但是她什么都还没说,他就抢先开口,说得都是她想说的,这一次她真的不得不怀疑陆唯桉其实不只是个医生更是个读心神探了,他说——
去梵念?我也有东西要取,顺路,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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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梵念她才知道为什么陆唯桉会知道她也要来这……
梵念是一家专卖念珠的地方,一幢小小的二层木质私人古屋,比起十月长廊搭建出来的古香古色,它要更胜一筹,这种年代感是任何现代建筑都还原不了的,一楼是接待客人以及销售念珠的地方,二楼是主人家,她听陆锦年说这家店已经传承了好几代,所以小有名气生意一直都很好,也算是a市一道风景区,坐落在离南山不远的地方,很多当地的人还有游客都都慕名而来。
但是老板只接待有缘人,信佛的人最相信缘分,梵念的老板也是,第一次去那的时候,他看见她的念珠就说她是难得一见的有缘人,虽然她并不懂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如何看出来的,也问了老板,老板很坦陈地告诉了她“梵念”这个名字的由来以及她和他之间的缘分,他说——
梵念,以梵心求念珠。每个来我这的客人,我都会问他们一个相同的问题——“梵念”是什么,大部分人都知道梵是佛家字,念珠即是佛珠,他们说我这是卖念珠的理所应当要跟佛教还有佛珠扯上关系,很久以前我接手这家店的时候,我也不懂为什么祖先们会把这家店叫做梵念,心里只想着自己能够好好把它传承下去就好,直到二十年前的一天,有一个小男孩来求念珠,我和他说别人都是说买念珠,为什么他要用求,他说只有以梵心求得的念珠才是真真正正属于他的,芸芸众生最终的追求终究是一颗梵心,你的手串和他当年求得几乎一模一样,我也明白这不可能,但是心里就是有这种感觉,所以我说你是难得一见的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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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梵念的时候店里已经有好几个客人了,都在专注地挑选念珠,只偶尔会问老板一些小问题,这里就跟温锦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店里环绕着佛乐,声音很轻却深入人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是檀香。
她看到老板的视线转到她和陆唯桉身上,然后老板笑着和他身旁的年轻人说了什么,说完就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脸上一直带着热情的笑,最后站在陆唯桉五十厘米开外的地方,热情又带着些歉意开口打招呼,“唯桉,温小姐,早啊,真是不好意思啊,耽搁了这么久,才叫你们来取东西。”
“没关系。”温锦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进来这里她之前还有些着急的心瞬间就缓和了,对于老板更多的是理解,同时也有些讶异于他和陆唯桉之间的关系,他们好像很熟。
说完之后,她忍不住偷瞄了陆唯桉一眼,看到他对着老板轻轻点了下头,唇边带着很浅很浅的弧度,然后听到他清清润润的声音——
莫叔,早。
“恩,你们先等着,我马上把念珠拿给你们。”莫梵声说着走进了内堂。
听到陆唯桉叫老板莫叔,温锦心里越发肯定他和老板是熟人了,他应该是梵念的熟客了,突然想起她手串断了的那天陆锦年和她说的话——
温锦,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是专门卖念珠的,唯桉叔是那里的老顾客,他的第一串念珠就是在那求来的,有二十年了好像,太奶奶和我说,那串念珠是他的护身符,但是七年前的时候他突然送人了,被太奶奶知道之后,太奶奶气疯了就打了他一棍子,那时候我刚回陆家,除了知道我爷爷奶奶前不久遭遇空难去世了,心里很奇怪为什么家里除了太奶奶就只有叔叔辈的,那天才知道原来唯桉叔的爸爸妈妈,也就是我小爷爷小奶奶,在他十岁的时候遭遇车祸去世了,那时候他也在车上,但神奇的是他只受了点皮外伤,太奶奶就说这都是因为他手上戴的念珠起得作用,让他一定要时时刻刻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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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还不认识他,只是在锦年说完这些的时候,心里有些感慨也有些对锦年口中的唯桉叔感到同情,但是现在他就站在她身边,她仿佛可以想象到十岁的他看到自己父母在自己面前逝去时,他内心的惶恐和无助,这种滋味她也有过,但比起他要轻得多,或许她还算是幸运的,她没有目睹爸爸的离去,没有深刻地体会到至亲的生命在她面前一点点流逝时,她却没有任何办法的无助……
佛曰:万发缘生,皆系缘分。
他们相识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两个人见面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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