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抬腿朝木棍一踢。李叔也不是吃素的,木棍在手中一转,绕过她的腿,敲在她脚背上。洪菱舟收了脚势,趁机擦地而过,掌心木棍一横,捣在他后背。李叔迅速转身兜头一劈,洪菱舟勾唇一笑,侧身抓着他粗壮的手臂一个空翻,一脚踹在他肩膀。
他们两个打得乒乒乓乓,几个跑堂的小二站在楼梯口围观,叹为观止:“原来这就是靖仁公主,真是开眼开眼。”
“这么能打,以后谁敢娶她?”
“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反正轮不着你。”
“哼。”
那厢到后来木棍都断了,两人赤手空拳地打在一起。
一盏茶后,两人结束了这场恶斗。
李叔揉肩道:“厉害呀丫头!”
洪菱舟喘着气,扬起嘴角笑了笑:“李叔过奖了。”
“我猜你还是打得保守了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比你娘当年还厉害。”李叔夸她。
另一个武将插嘴:“丫头,你也十六了,该考虑嫁人了吧?”
洪菱舟愣了愣,然后耸了耸肩:“急什么,我还没行及笄礼呢,十五岁的时候在外面,然后就拖到现在。嫁人么,有什么意思。”
“说得好,没什么意思,我看也没哪家的小子配得上咱们菱舟!”
有人哈哈大笑:“宋祎当年也说没意思,最后还不是嫁了洪誉!”
“诶丫头,你悄悄告诉叔,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他看她不说话,道,“你别害羞呀,刚才打得多狠现在害羞个什么劲。我就问问有没有,又没问是谁。”
洪菱舟摇头:“……没有。”
“那你以后想干些什么呢?”
“我啊……”她眨了眨眼,看向窗外,“我想和母亲一样。”
肩膀被人重重一拍:“好志气!我们菱舟就是和别人家的姑娘不一样!”
七嘴八舌过后,自然是接着回去喝酒。
*
洪菱舟回府的时候,头是晕的。
她摇摇晃晃地下车,按了按胸口,对着迎上来的赵伯道:“赵伯啊,给我倒点醒酒茶来。”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喝了多少啊?”他一边扶她进去,一边吩咐人端醒酒茶来。
“我高兴,我爱喝多少喝多少。”她踉跄了一下,往自己屋子走去。
“那个……”赵伯露出纠结的神情,“有客。”
“谁啊?”洪菱舟鼓了鼓嘴,有些不耐烦。
“二皇子。”
“……”洪菱舟顿时人也不摇了话也不磕巴了,“二皇子?你确定?”
“确定。”
“他怎么来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和他说过你出去了,他说反正也不急,就等等你。”
洪菱舟目瞪口呆。呆了一会儿,拔腿往会客厅走。
赵伯追上来:“醒酒茶!”
“先放着!”她的声音远远传回来。
洪菱舟跨进会客厅的门槛,就看见端坐在那里悠闲喝茶的青年。
“靖仁。”
她扶着门框,觉得头仍然有点晕。
“靖仁?”
他见她不对劲,急忙上前来,还没靠近就扑鼻一阵酒气,靠近后则看清了她两颊的红晕,还有眼里迷蒙的水光。
洪菱舟掩了掩口:“抱歉,有点喝多了。我不知道你会来。”
谢钦瑜说:“是我唐突了,没有提前知会你。”
洪菱舟在椅子上坐下:“你怎么出宫来了?”
“父皇昨日准了母妃回家省亲,我便也一起出来了,顺路来看看你。”他没有说,他是如何婉拒了母家那些子弟的邀约,抽空来见她一面。
洪菱舟点点头:“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谢钦瑜:“……”
他大概可以确定,送个雕了相思子的印章,纯粹是她觉得好看,没什么别的原因。
他在心里暗叹一声,道:“我偶然听说皇后娘娘给你安排了行及笄礼的日子。”
“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过是无意中听到的罢了,据说是定在三月三。”他着看她,“我告诉你,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洪菱舟捂住额头:“皇后娘娘管我的事倒管得勤快,前几日还派了人来问我要不要随她一起去庙里进香,顺便赏赏北园的腊梅。”
谢钦瑜脸色微变,新年祈福,皇后竟然想带着她么?
“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啊。”她托腮道,“还有太子那边送来的新年礼,我推也推不掉,只好放在库房里。”
他握杯子的手稍稍收紧,指甲盖被压得泛白。
“靖仁……”他缓缓道,“你回京以来,还没有去过马场。”
洪菱舟眼睛亮了亮:“对哦,我还有匹马养在那儿呢,它好么?”
“马倌自然是尽心尽力地帮你养着。你若是高兴,随时可以去马场。”他微笑道,“过几日有没有空?”
“有啊,我很闲的,你要和我一起去马场么?”
他喝了口茶,掩去眼底的欢愉:“好啊。”
他没有逗留太久,临走前问她:“靖仁,你不喜欢太子殿下送你的礼物么?”
“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不过我用不上,只好放在那里落灰。”她叹了口气,“你们皇家的人——不是说你啊,怎么老喜欢送点华而不实的东西?”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你若担心浪费,我倒有个主意。”
“嗯?”
他示意她靠近,轻声同她说了几句。
*
几日后,京城某处开出了个临时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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