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柳阿斐离开已经有一年了,林莹染还是会时常还会想起和柳阿斐一起度过的日子,因为康儿还在柳家,林莹染这一年过的很简单,简单的近乎于苛责。
每天早上,林莹染先是将米粥熬上,接着就会坐在院子了看看以前和柳阿斐一起种的盆栽和树苗,修剪、浇水这些,林莹染从来不假他手,吃过早饭以后,林莹染会去县衙转转,处理一下公事,中午吃的也很简单,下午没事就画画画,直至夜晚。
自从柳阿斐去世以后,林莹染再也没有笑过,整天面色冰冷,看任何人都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好像柳阿斐带走了林莹染所有的感官一般。
林莹染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但是林莹染现在除了忙忙碌碌的麻痹自己,真的不知道该该干些什么。
林莹染一闭眼,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以前和柳阿斐在一起的画面,曾经一起吃饭,柳阿斐会笑着递给林莹染碗筷,淡淡的给林莹染夹菜,和自己手挽手散步,一起画画,一起摆置盆栽,一起、一起......
林莹染不敢去回想,每天脑子里都是空空的,拿起笔画着画着不自觉的就会出现柳阿斐的模样,笑着的、皱眉的、生气的、看书的......
这一年林莹染很痛苦,每每在夜晚惊醒,当看着床边的空位的时候,林莹染总会蜷起腿,头默默的埋进去,一坐就是一夜。
时间轮转,看着枝头缀着的果实,林莹染不知道那根筋不对,拿起杆子对着枝头打了起来,周围的人看着林莹染对着平时特别珍爱的树这个样子,也都不敢拦着,默默的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当月华君牵着马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林莹染状似疯狂的模样,院子里落了许多被打烂的果子还有零碎的树叶。
“你干嘛呢?”月华君走了过去,语气有点弱。
林莹染现在心里全部都是把果子弄掉这一个念头,根本就没有听到月华君的话。周围的侍卫看到月华君,想起以前主子说的话,故意都露出一副你不行别碍事的样子。
月华君什么都不怕,就怕被激,看着周围人的态度,刚刚有点蔫的心,斗志立马升起了。
故意装着脸,月华君走到林莹染跟前,故作大声“林莹染!”
林莹染稍稍转头,看到气鼓鼓的月华君有点吃惊,顿了顿手将棍子收了起来,默默无语的看着月华君。许久,看的月华君脸色都不对了,林莹染才从旁边拿出茶杯,示意月华君坐下来。
月华君大马金刀的坐在林莹染旁边,看着林莹染给自己沏茶,脑子里想着无数的话。林莹染将茶杯递给月华君,又自己倒了一杯,两人默默的喝茶,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月华君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气氛了,清清嗓子想要找个话题,可在林莹染淡淡的眸子转过来以后,月华君瞬时间卡壳了。
最后还是林莹染看月华君自己闷了半壶水后,手托着腮看着周围的盆景“月华君,你怎么来这里了?”
月华君咬咬牙,嘴巴张了张,最后硬憋着来了一句“要你管!”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无语。
看着天色渐渐转黑,周围的人看着别扭的两人干着急,好在月华君的肚子及时响起,林莹染这才带着月华君到餐厅用饭。
月华君看着自己面前的饭菜,又看看林莹染手里端的稀粥,顿时间有点食不下咽。
“吃点鱼,你不是喜欢吗?”月华君自从林莹染假死那件事后,在没有吃过鱼,甚至看到都会发脾气,现在看到林莹染在旁边扒着稀粥,竟然给林莹染夹了一筷子的鱼肉。
林莹染看着落在自己碗里的鱼肉,张了张嘴看到月华君在旁边用筷子狠劲戳着米饭的样子后,还是默默的吃了进去。
月华君似乎找到了投食林莹染的技巧,时不时会把菜丢到林莹染的碗里,不知不觉林莹染竟然吃了大半条鱼,月华君看林莹染皱着眉将碗放下后,自己才开始狂吃起来。自从被康儿用信激过来的时候,月华君没想什么,直接带着点东西就来了,走在半路,月华君有点纠结,想要回去,可再翻开康儿的信看的时候,竟然在信背面,写着月华君胆小鬼什么的,月华君看完想着康儿对着自己嘲笑的模样,气呼呼的直接赶了过来,一路上也没怎么吃,把月华君饿惨了。
接下来的两天,不管林莹染是修剪植物也好,办理公务也好,月华君总是围着林莹染,也不说话,就是跟着。
每当林莹染抬着冷冰冰的眼狐疑的看着月华君的时候,月华君总是会故作傲娇的抬着脸,用一副你看老子干嘛的表情回应着林莹染。
在这期间,月华君其实很纠结,并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镇定,就这么和林莹染冷着相处了三天后,月华君实在是顶不住了,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去。
就在这个时候,在柳家生活了一年的康儿回来了。
康儿掀开车帘子,看着拿着包袱牵着马的月华君,不由的呲了一声,脸上带着嘲笑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样子!”月华君当场炸毛了,指着康儿喊道。
“月华君你好怂!”康儿抽着鼻子,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康儿心里不禁暗想,自己爹爹果然猜的很对,月华君果然在打退堂鼓。
“你说什么?”月华君简直不可置信,竟然有人说自己怂。
“月华君你准备逃跑吗?”康儿指着越喊手中的包袱,好奇的问。
“我逃跑什么。”月华君竟然还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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