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为怀,怜悯苍生。
“当年的事情没有再提的必要,咱们来说说眼下吧。”沈弃淮冷笑:“我为朝效力多年,你们凭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要剥夺我的权力?难道就因为我不是沈氏血脉?”
的确是因为这个,皇族的血脉比什么都重要,夺回他手里的权力无可厚非。
孝亲王缓和了神色:“弃淮,我们也没有要置你于死地的意思,只是让你休息一下,不必再那么累。”
“那与要我死有什么区别呢?”沈弃淮失笑,指着上头的牌位道:“让你们沈家列祖列宗看看,你们这般过河拆桥,嘴脸有多无耻!”
“无耻的是你吧。”沈故渊抱着幼帝,慢悠悠地开口:“权力本就是沈氏皇族的,你想来拿。心甘情愿地付出精力和辛苦,又不是沈家各位求你的。如今你狼子野心,危害社稷,沈家要收回权力,有什么不对?”
沈弃淮一愣,回头看向他,冷笑:“我危害社稷、狼子野心?你问问在座的各位,谁没有野心?”
“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静亲王皱眉:“我等有何野心?”
嘲讽一笑,沈弃淮道:“你们没人想进皇陵看看吗?”
在场的人,除了沈故渊,都是一愣。
沈故渊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啊,你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还不知道吧?”沈弃淮笑了笑:“沈家皇室有个天大的秘密。”
“沈弃淮!”孝亲王怒了:“你休要胡言!”
看着他们这慌张的表情,沈弃淮眼里流出些快意:“他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当人皇兄的人可不厚道啊,一边利用人家来跟我争,一边瞒着人家,怪不得咱们三王爷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原来压根不知道。”
“知道什么?”沈故渊挑眉。
“沈氏太祖,曾为其爱妃求九转还魂丹,然求而不得,反倒是得了不死药。可惜他一心求死,于是那不死药也随他一起下葬。”沈弃淮舔了舔嘴唇:“也就是说,现在的皇陵里,有不死之药,常人吃下,可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一直是凡人追求的东西,尤其是位高权重的人,想延续自己享受的时日,就会求不死药。
这可比皇位还诱人。
沈故渊微微皱眉,看了旁边的四大亲王一眼,他们眼里的yù_wàng没有沈弃淮这么浓,可要说不想要,那是不可能的。
“然后呢?”回头看着沈弃淮。他问:“有这么一种药又怎么了?”
“你不想要?”沈弃淮挑眉。
“不需要。”沈故渊耸肩:“再说,既然是太祖陪葬之物,你们难不成还去撬开太祖的棺材?”
“万万不可!”孝亲王皱眉:“只要本王还活着,就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轻哼一声,沈弃淮道:“怕是只是不想那药落在旁人手里吧?王爷也并不是没派人探查过皇陵。”
孝亲王眉毛倒竖:“你胡说什么!”
无畏地摊手,沈弃淮道:“本王反正是看透了,有你在,外人在这朝中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与其等着被你们一点点削权,王爷不如来做个选择。”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四大亲王心里都有气,孝亲王权衡片刻,问他:“什么选择?”
“第一条路,季亚栋不交兵权,你们若要为难,他大军可以进京。”沈弃淮眼皮一翻,看向台子中央的先祖灵位:“第二条路,让我进皇陵,一天的时间就够。”
“你做梦!”孝亲王气得发抖:“你这是造反!造反!”
“来人啊!”静亲王大喊一声:“捉拿叛贼!”
赵饮马就带人在外头守着,一听见声音就冲了进来,将沈弃淮团团围住。
沈弃淮身边一个亲兵也没有,却半点不紧张,笑道:“赵统领也是好本事,这么快就让禁军都听您的了。只可惜,禁军虽然精锐多,但毕竟人数少。”
这话是什么意思?众人一顿,还没来得及问,就感觉四周一阵地动山摇。
“喝!”铠甲齐整的士兵从远处而来,将还在巡逻的禁军团团围住。虽没有刀剑相向,却逼迫得他们不敢妄动。
孝亲王脸色变了,看向沈弃淮。
沈弃淮拍了拍衣袖,从容不迫地道:“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吧。”
阴沉沉的天,突然就开始下小雪了,落在人的衣裳上,是丁点大的晶莹的六角形。
沈故渊皱了皱眉,很是不悦地抱紧了幼帝。
幼帝担忧地小声道:“皇叔,您也紧张吗?”
“不。”沈故渊摇头:“我只是冷。”
幼帝张大了小嘴,又扭头看向孝亲王那边。
剑拔弩张,气氛紧绷,仿佛随时有个火星子,这里都能立马炸开。
“你这是谋逆!”孝亲王抖着身子咬牙切齿地道:“你会被天下人唾骂!”
“我可没说我要谋逆。”沈弃淮笑了笑:“只是在问皇叔要皇陵的位置罢了。皇叔要是不给,咱们可以一直在这里耗着。”
“你休想!”孝亲王道:“本王死也不会告诉你!”
“那就请各位在这里住上几日好了。”沈弃淮笑了笑:“外头的文武百官受惊了,本王还得去安抚,赵统领,让个路吧。”
赵饮马横刀在前,半步不退。
“非得要本王杀鸡儆猴吗?”沈弃淮挑眉:“静亲王最疼爱的儿子还在外头呢,要不就从他开始?”
静亲王白了脸色。捏着手没吭声,眼睛却是忍不住往外看。
知白和池鱼应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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