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静亲王也算上了年纪了,摔倒一下可不是小事,沈知白一慌,连忙道:“带路!”
说完扭头就拿了个牌子塞进池鱼的手里:“这是王府的牌子,你有事随时来找我!”
池鱼愣愣地接着,抬头就见小侯爷瞬间跑得没了影子。
是个孝子呢,池鱼低笑,捏着牌子看了看,放回了枕头上。
“人家掏心掏肺地对你,你也这样不领情?”沈故渊看着她的动作,冷笑一声。
池鱼依旧没抬头,抿唇道:“欠的恩情没法还,既然还不了,还是不欠为好,我不想再给人添麻烦。”
沈故渊一顿,脸色有点难看,张口想说什么,就见她已经从床榻上下来,朝自己行礼:“您既然有事,那咱们就先回去吧。”
说完,自个儿先跨出了门。
这算是,跟他闹脾气?沈故渊很是不悦,挥袖跟上去,一路上都没个好脸色。
回到仁善王府主院屋子里,他伸手就扔给她一套裙子:“换了。”
池鱼一愣,低头看了看这崭新的白狐毛冬裙,抿唇道:“处理事情而已,还要换衣裳?”
“我看着你这一套静亲王府的丫鬟衣裳不顺眼,行不行?”沈故渊眯眼。
她身上有伤,衣裳也被剑割破了,静亲王府少女眷,自然只能拿丫鬟的衣裳让她先穿着了。池鱼叹息,想了想,还是先去把衣裳换了。
肩上还缠着白布,池鱼动作有些缓慢。换完出去,意料之中地就又收到一声吼:“你手断了还是怎么的?”
硬着头皮在桌边坐下,池鱼小声问:“我能帮上什么忙?”
伸手拿起碗筷,沈故渊面无表情地道:“陪我把这桌菜吃了。”
哈?池鱼终于抬头,神色复杂地看向他:“您说的关乎社稷百姓的大事,就是让我回来吃饭?”
沈故渊脸上一点心虚的神色也没有,反而瞪她,底气十足地道:“你不回来吃,我一个人吃不完,就得倒掉,倒出去让外头吃不饱饭的百姓看见了,定然就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而对皇室心生不满。然后民怨沸腾,叛贼四起,战火点燃,天下遭殃!你说,这难道不是关乎社稷百姓的大事?!”
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池鱼呆呆地拿起碗筷,跟着他吃。
“不对啊。”吃着吃着就反应了过来,她瞪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您可以叫郑嬷嬷陪您吃啊!”
沈故渊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自顾自地挑菜吃。
池鱼皱眉,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想放下筷子不吃。但……今天郝厨子做的全是她喜欢吃的菜,吃两口再走吧?
舔舔嘴唇,池鱼夹了桌上的糖醋鱼,扒拉下去好大一口饭。
沈故渊斜她一眼,轻哼一声,舒舒坦坦地把自己碗里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净。
风卷残云,池鱼恼怒地打了个饱嗝,起身道:“吃完了,那我走了。”
“站住。”沈故渊眯眼:“你想去哪儿?”
背脊僵了僵,池鱼头也没回,捏着拳头道:“我想清楚了,您与我无亲无故,至多在辈分上唤您一声皇叔罢了。十几年来没有丝毫交集的人,我不能这么自私拉着您非得替我报仇。”
“哦。”沈故渊起身,慢慢走过去:“所以你就打算欠了我的恩情不还?”
微微一愣,池鱼有点心虚地搓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您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再吩咐吧。”
“现在就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声音陡然到了耳畔,激得池鱼一层颤栗从耳后直达心里,捂着耳朵就回头看。
沈故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伸手就将她拽了过去。
“呃。”闷哼一声,池鱼抓住他的手:“您……”
“闭嘴。”伸手将她压在床榻间,沈故渊俯视她,沉声道:“我冷。”
这两个字说出来,不是应该楚楚可怜的吗?怎么落他嘴里,就跟命令似的了?池鱼错愕不已,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倒的确是冷着了,触手生寒。
叹息一声,她认命地道:“您躺好。”
沈故渊哼哼两声,伸手替她解裙带,边解边道:“要不是你把那张白狐皮拿去给沈知白做披风了,这件裙子更暖和。”
衣带松开,池鱼脸微红,闭眼伸手抱住他,不吭声。
温暖隔着薄薄的肚兜传过来,沈故渊总算缓和了脸色,伸手就将她半褪的衣裳从胳膊上扯下来。刚扯完,目光不经意一扫,他变了脸色。
“这怎么回事?”
藕臂上厚厚的两道白布裹着,一道还隐隐渗了红。
池鱼抿唇:“不小心伤着了。”
好不容易疤痕淡了的身子,又添了两道。她低笑:“白费嬷嬷的药浴了。”
沈故渊眼神阴冷,盯着她那伤口?不作声。
池鱼有点尴尬,扭头吹了床边的灯盏,黑暗之中看不见自家师父的眼神了,才放松些,伸手搂着他。闭上眼。
心口也被熨烫了一下,沈故渊抿唇,死死地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勾着她的肩颈,蹭了蹭。
池鱼睫毛颤了颤,闭眼不吭声了。
迷迷糊糊地正要睡着,冷不防的,她听见抱着自己的人低声道:“抱歉。”
轻似蚊声的两个字,却听得她心里一震,瞬间觉得心口连着鼻子一起发酸,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流了下来。
沈故渊轻叹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帮你报仇是我该做的,我没有觉得是麻烦。”
哽咽出声,池鱼放在他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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