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怎么行?”孝亲王瞪眼:“宫城是举国上下最重要的地方,宣晓磊担着保护陛下的重责,如此玩忽职守,让陛下何以安眠?”
“是啊,先帝在位之时就规定,禁军统领是三年一换的,宣统领担任此位已经过了三年,本就该卸任了。如今有过失,也正好换个人上来。”静亲王道。
沈弃淮沉默,眼神冷漠,像是压根就不考虑这个提议。
宣晓磊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禁军乃皇城咽喉,这咽喉必定是要捏在他手里的,谁说都没用,只要不是大错,他不会轻易舍弃宣统领。
一群人你来我往地开始吵了,沈故渊安静地看着某处,嘴角勾着一抹摄人心魄的笑。
池鱼疑惑地看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堆禁卫扶着个人往这边来了。
“报!已经寻得宣统领!”
吵闹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回头,就见宣晓磊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上满是羞恼,跪地就磕头。
孝亲王皱眉就问:“宣统领,你去了何处?”
“回禀大人,卑职们是在冷宫附近遇见统领的。”禁军副统领拱手道:“早上统领带出去的人都在,但不知是遇见了什么事,一个都不吭声。”
冷宫附近?忠亲王沉声道:“那附近可不是能去巡查的地方,宣统领可有解释?”
宣晓磊心虚地看向沈弃淮,后者微微皱眉,轻轻摇头。
“卑职……卑职今日是带人巡查,无意间走到了冷宫附近。”咽了口唾沫,宣统领硬着头皮道:“只是不知为何就耽误在了那里,怎么走都没能走出来。”
“是吗?”对于这个说辞。孝亲王显然是不信的,扭头看向沈弃淮:“王爷,本王以为这件事事关陛下安危,一定严查来龙去脉。”
沈弃淮道:“皇叔要查,本王自然没什么说的,只是眼下宫中禁军不能无人统帅,就让宣统领以自由身受审吧,宫里还需要他。”
哪有受审还是自由身的?起码也得意思意思去廷尉衙门关上几日吧?孝亲王很不满,但宫中的确不能缺人,只能勉强答应,让廷尉带人去搜查。
好好的寿宴,被这个小插曲弄得人心惶惶,然而出宫的时候,沈故渊的心情却很好,手里捏着个玉观音,目光里满是兴味。
“师父。”池鱼坐上马车,认真地开口道:“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与您有没有关系?”
沈故渊头也不抬:“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池鱼眯眼:“宫里能对人下手而不被禁军察觉的,只能是禁军的人,我与禁军能有什么仇怨?只能是沈弃淮指使。但,他们都抓到我了,为什么不马上杀了我,硬生生拖了几个时辰,还把知白侯爷和余幼微一起带来了?”
沈故渊轻笑:“你反应倒是快。”
一听这话,池鱼哭笑不得:“还真是您弄出来的?”
“那倒不是。”沈故渊斜她一眼:“早上抓你的人,的确是宣晓磊,他准备了许久,包括怎么引诱你、抓到之后怎么搬去冷宫不被发现、以及之后该怎么善后,大概是都安排了个妥当。”
微微一愣,池鱼瞪圆了眼:“这么狠?”
“可不是嘛?幸好知白侯爷机敏。”放下玉观音,沈故渊感叹似的道:“他收到了风声,知道你有难,不惜以身犯险,前去营救。”
嗯?池鱼歪了歪脑袋:“他是为了救我才去的?”
“不然你以为那群人为什么没能杀了你?”沈故渊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道:“就是因为知白侯爷去了,将他们的人全部困在了冷宫。然后假装自己也被捆,好让那禁军统领吃不了兜着走。”
乍一听好像挺顺理成章的,但仔细想想,池鱼冷笑:“师父,你当我傻?小侯爷一个人,怎么可能困得住那么多人?更何况,后来余幼微也被人抓来了。”
“谁告诉你小侯爷是一个人?”沈故渊嗤笑:“堂堂侯爷,身边没几个帮手不成?禁军里有几个守东门的人,正好受过他的恩惠,所以来帮忙了。”
有这么巧?池鱼想了想:“那为什么要绑余幼微?”
“因为光是我和静亲王府的压力,怕是不够烫得沈弃淮对宣统领缩手的。”沈故渊道:“加上一个丞相府,就刚刚好。”
池鱼摇头:“余幼微不会与沈弃淮为难的,这两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那可不一定。”沈故渊轻哼:“伤着脸的女人,脾气可是很大的。”
这话倒是没说错,余幼微一向爱美,这回脸上擦伤,结痂出好大一块疤,看得她眼泪直掉。
“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夫人在她旁边,比她更急:“你这丫头,如今本来名声就不太好,再伤了脸,还怎么进得去悲悯王府?”
“您以为我想的吗?”余幼微气得直吼:“鬼知道他们怎么会把我也抓去,明明说好了只抓宁池鱼的!”
余夫人想了想,皱眉道:“你会不会是被王爷给骗了?”
话说得好听,什么一定会来娶她,可看看现在过去多久了?婚事一点动静没有不说,还总是让她犯险,诚意在何处?
余幼微愣了愣,抿唇摇头:“不会的,弃淮不会骗我。”
“傻丫头!”余夫人语重心长地道:“你看看他先前与宁池鱼多好?如今还不是反手就抛弃了她?这样的男人,你当真指望他会真心真意对你好?”
“他不会抛弃我。”余幼微笃定地道:“眼下正是他的危急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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