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长点脑子就好了,也没什么好难受的。”沈故渊白她一眼。
“不是……”抓紧了他,池鱼舔了舔嘴唇,脸色嫣红:“我是说……我身体有点难受。”
嗯?沈故渊茫然地看她一眼,又看了看那燃着的蜡烛,微微皱眉:“合欢香。”
“您闻着没事吗?”池鱼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伸手抓着他的手就在自个儿脸上蹭:“好凉快啊。”
嘴角抽了抽。沈故渊抱起她就往外走。
“去……去哪儿?”
“你中的这东西,我没办法解。”沈故渊神色凝重:“那只能找人交欢,不然天亮你就得死。”
池鱼皱眉:“我不想……”
“死和活着,你选哪个?”
“自然是……活着。”
“那就闭嘴!”
好凶啊,池鱼扁扁嘴,趁着神志不清,终于可以使劲闻闻他身上清冷的香味儿了。
“喂!”脖子上痒痒的,沈故渊浑身一个激灵,掐了她一把:“你清醒点!”
“嗯……”抱着他,池鱼迷迷糊糊地道:“我觉得自己挺走运的,每次我出事,你都会来救我。”
沈故渊冷笑:“你偶尔也反省一下,为什么总给我惹?烦吧?”
“对……对不起。”池鱼抱紧了他:“从来没有人替我挡这些东西的,遇见你……真好。”
身子滚烫,烫得他心口都被熨热了,沈故渊皱眉停下了步子,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咒一声,转身换了个方向走。
永福街的客栈还亮着灯,小二打着呵欠站在门口等着夜宿的客人,正觉得困乏呢,冷不防的就感觉一阵清风拂面,吹来了个仙子一般的男人。
“还有空房吗?”那人冷声问。
呆呆地看了他两眼,小二回过神,连忙跳起来躬身:“有有!客官楼上请,天字一号房还空着。”
那人颔首,跟着他上楼,找到房间就给了银子,并且一把将他关在了门外。
雪白的头发和锦红的袍子没了,小二恍惚了许久才拍了拍脑袋,小声嘀咕道:“嘿,真好看。”
池鱼浑身已经成了淡红色,沈故渊头疼地看着,想了许久。还是褪了衣裳,抱着她上了床。
这种毒,她随便找个人交合就能解,实在用不着他耗费功力。可……罢了,他这个人心软,就当积功德,帮她一把好了。
池鱼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晚上一定会做噩梦,然而意外的是,竟然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鼻息间仿佛还闻见了清冷的梅花香。
嗯?等等,好像是真的闻见了!
“刷”地睁开眼,池鱼看见的就是一张离她很近的脸,长长的睫毛几乎都要扫到她额头了。
猛地坐起来,池鱼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件新的里衣,手腕上勒出来的伤口已经上过药。舌头有些疼,但好像也没流血了。
更恐怖的是,她旁边躺着的沈故渊,上身竟然不着寸缕,完美的身体线条半掩在白发之下,一张脸熟睡的脸人畜无害,倾国倾城,看得她鼻下一热。
“唔。”
被她的动静吵醒,沈故渊半睁开眼,眉头皱了起来:“大清早的,你扯我被子干什么?”
双手捂着鼻子,池鱼朝他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
眼梢微挑,沈故渊坐起身看着她,哼笑道:“别对我有非分之想。”
“谁……谁有非分之想了?”池鱼瞪眼:“我只是……”
“只是看我太好看了,所以流鼻血了?”沈故渊轻嗤一声,嘲弄地抹了抹她捂着鼻子的手,手指嫣红。
血已经顺着指缝流出去了?池鱼尴尬地笑了笑,干脆放开了手。
满脸都是血,沈故渊摇头,拿了帕子给她擦,道:“合欢香的毒解了,你这是内火太旺,吃两天下火的东西就没事了。”
哦,毒解了!池鱼呆呆地点头:“多谢师父。”
谢完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池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脸色突然爆红:“你帮我解的毒?!”
“不然呢?”打了个呵欠,沈故渊斜眼看她:“要不是我,你就死定了。”
说是这么说吧,可是!池鱼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心情很复杂。
沈故渊是她救命恩人,按理来说以身相许也没什么毛病,可她满心仇恨,压根没想过其他的事情,骤然失身,怎么都有点别扭。
但人家也是为了救她性命,并且看起来对此事完全没有在意,应该……可以当做没发生吧?
纠结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池鱼在心里咆哮,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啊!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要,就算是解毒,也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沈故渊冷眼旁观,就看这人跟个疯子似的抓耳挠腮。本想告诉她他只是运功逼毒,但突然觉得,宁池鱼这模样挺好玩的。
那就不告诉她了,让她自己折腾去。
心情很好地下床穿衣,沈故渊系着系带,不咸不淡地道:“沈弃淮我帮你处理好了,他今日睡醒,只会当自己已经与你圆房。”
嗯?一听这话,池鱼回过神来,瞪眼看他:“这是怎么做到的?”
“用mí_yào呗。”沈故渊别开眼:“只许他下药,不许我下药不成?”
“什么mí_yào能这么厉害啊?”池鱼眨眼:“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去了。”瞥她一眼,沈故渊不耐烦地道:“吵醒了我,你还想继续睡呢?赶紧起床收拾,回王府去。”
“哦!”立马跳下床,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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