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他的衣襟就又哭了起来。
沈故渊有点心虚,摸摸鼻尖眨眨眼,他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忙于算计对手,当真是忘记给宁池鱼交代清楚了。就他告诉叶凛城的那些话,顶多能让这丫头猜到他早有打算,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去是留。
然而这个锅他要背吗?他不!堂堂天神。锅都不会甩,还怎么混?
于是,轻咳一声,沈故渊一本正经地道:“那会儿正是紧要关头,我没有办法分心,本以为传两句话给你你就能听明白,谁知道你这脑袋这么笨?我是那种会在紧要关头扔下你们逃跑的人吗?你竟然这样想我?”
池鱼愣了愣,有点傻地看向他。
沈故渊满脸都是受伤:“我当真是没有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如此不堪。孝亲王要造反,这个节骨眼上我要是跑了,那还是人吗?”
眨眨眼,两颗豆大的眼泪砸下去,池鱼咽了口唾沫,哑着嗓子低声道:“那你也不能不告诉我一声就……”
“唔!”
还待再说,沈故渊突然就伸手捂住了胸口,表情很是痛苦。
池鱼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了?哪里伤着了?”
轻轻吸着凉气。沈故渊神色痛苦,又转为忍痛强自镇定的表情,眼里波光涌动,声音压抑地道:“没事,我自己休息片刻即可。”
“是之前的身子还没恢复吧?”池鱼咬牙:“先前就亏了元气,今日又用术法,你疼不疼?哪里疼?”
沈故渊捧心皱眉,咬牙状似强忍痛苦。勉强地道:“胸口有点难受,你扶着我躺下来。”
池鱼担心极了,立马放弃追究责任,紧张兮兮地出去喊了郑嬷嬷进来,然后就蹲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
郑嬷嬷进来的时候表情还很严肃,一摸床榻上人的脉搏,眉梢瞬间就挑了挑。
沈故渊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郑嬷嬷咬牙,很是不齿地微微摇头,然后放下他的手腕对池鱼道:“郡主别太紧张,主子这是身子还没恢复,有些疲乏罢了。”
松了口气,池鱼立马起身:“那我去找御膳房熬点汤来!”
郑嬷嬷点头,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冲出去,扭头回来责备地看着沈故渊道:“您未免不厚道。”
“怎么?”沈故渊道:“我又做错什么了?”
“池鱼丫头这几日,眼泪就没断过。”郑嬷嬷皱眉:“您是不是故意没告诉她的?”
沈故渊抿唇,拢了拢自己的白发,低声道:“我可没这么无聊的心思。”
“是吗?”郑嬷嬷眯眼:“您这釜底抽薪用得妙啊,池鱼丫头瞬间就原谅了您以前的所作所为,只知道担心您了。要说您心里没什么小九九,老身不信。”
轻哼一声,沈故渊斜眼道:“我现在可是病人,你再这般咄咄逼人,等会让她瞧见了,就得说你两句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郑嬷嬷磨了磨牙,起身提着裙子就出去了。
偌大的宫殿里就剩了他一个,门口有宫女试探着进来,笑着问他:“王爷需不需要奴婢照料?”
沈故渊就回了一个字:“滚!”
真是毫无风度和礼貌可言,吓得几个宫女荡漾的春心瞬间全死了。
四周安静了下来,沈故渊躺着翘起二郎腿,盯着床帐顶发了会儿呆。
宁池鱼这丫头怎么这么好骗啊?先前还那般决绝,决绝得让他绝望。结果就假死一次,装个柔弱,她竟然便不计前嫌,满心满意都在担心他的身体。
傻子就是傻子,教再多东西也聪明不起来。
沈故渊心里骂着,但不知怎么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想压压、保持一下天神的严肃,然而那股子高兴从眼角眉梢各处往外跑。拦都拦不住。
他想,以后怕是不能再那么惹宁池鱼生气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当真挺难受。
“三皇叔。”沈知白跑了过来,还没到床边就道:“孝亲王被押在宗正衙门了,他的情况比较特殊,眼下没人能定罪,你看……”
沈故渊立马翻身坐了起来。一挥衣袖便道:“这有什么不好定罪的,按照规矩来,先把证据准备齐全了。”
“嗯?您没事儿啊?”一看他这矫健的身姿,沈知白疑惑地道:“没事儿躺着干什么?”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皱了皱眉,沈故渊道:“既然那边事情还没结束,你跑过来干什么?”
沈知白往大殿左右看了看,抿唇道:“我看池鱼方才脸色不太好,所以顺道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好得很,不用你操心。”沈故渊道:“倒是你,当真闲得无聊的话,去把叶凛城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叶凛城?沈知白好奇地道:“抓他干什么?”
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沈故渊问:“宁池鱼现在的夫君是谁?”
“叶凛城啊。”
“那抓他有什么问题吗?”沈故渊翻了个白眼:“你还想让他们当一辈子夫妻?”
反应了过来,沈知白点头:“让我看一眼池鱼我就去。”
“看什么看。”沈知白不悦地道:“趁热打铁,现在就去!”
然而,话刚落音,宁池鱼竟然就捧着一盅子东西推开了殿门。
“小侯爷来了?”吹着手里的汤盅,池鱼高兴地道:“你们看我厉不厉害?刚好御膳房有在炉子上煨着的老鸡汤,我立马端回来了。”
在她推开殿门的一瞬间沈故渊就倒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还咳嗽了两声,动作之流畅,神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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