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要不然你同我回府吧,你同我回府我就不用来这里啦。”
少年郎看了她眼,决定还是不与她多说了。
连音一脸笑嘻嘻,“压寨相公,你真的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少年郎思忖了片刻,淡声说,“我已决心古佛青灯,俗世名讳又有何好提。”
连音望着他,嘴角悄悄勾了勾,无所谓的说,“那好吧。反正我注重的是你这人,不是你的名字。不管你叫什么,都是我的压寨相公。”
“阿弥陀佛。”少年郎双手合十,低目念了声。
辩机(四)
连音一连五日光顾了大总持寺的北院。
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每次都能乘着巡寺僧侣的不注意溜进去,而后又被僧侣们劝诫出去。到第三日时,巡寺僧侣都知道连音这号人物了,干脆将她的事直接报给了寺内方丈。
方丈见得人多,自然认得出连音是哪家的孩子,所以第四日,当连音再次被巡寺僧侣劝诫走后,方丈直接一封手书递给了程知节,请求程知节管束一下女儿,虽然她人小,但也不能随意进出寺里内院,传出去可有损寺内清修。
程知节的一张老脸被这份手书弄得红的不成,回家就唤来程有才和陆七八两人,将两人臭骂了一通,要两人好好看着连音,别再让她去佛寺里瞎晃。至于连音,他自然是舍不得去骂的。
但是光骂两名护卫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第二天连音仍执意去了大总持寺,谁也拦不住。
少年郎第一天看见她时还颇为吃惊,可到第五天时竟然也就淡定了。
“压寨相公,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回府去啊?”连音两手攀着窗沿,第无数遍问少年郎这个问题。
少年郎不但对她每日的出现淡定了,就连对她这个问题也淡定了,淡定到已经能够回答她说,“小女施主,我乃出家人,是不能同你回府的。”
“你骗人,你有头发,哪里是出家人了?”
少年郎见她瞪着自己,知道她是在看自己的头发,顿了会儿才慢声说,“明日便要剃度受戒了。”
连音愣了下,好笑着问道,“剃度还要选良辰吉日啊?”
事实上,剃度还真要选良辰吉日。因为在正式剃度出家之前还得寻得一位比丘做自己的依止师,随后还得经方丈主持和寺内各院管事的同意,才能进行正式的剃度受戒,皈依佛家。
少年郎在来长安城时是拿着婺州金华寺的主持引荐手书而来,找的是寺内萨婆多部学者道岳法师。经道岳法师提报给方丈主持,再由主持等考量和了解,这才定下了他剃度受戒的日子。
相比起其他求戒的俗家弟子而言,他已算是攀了关系,走了捷径的。不然哪能短短七天就能受戒。
少年郎没回答,连音又问他,“那我明天能来看你剃度吗?”
少年郎偏头望着她,见她问的满面认真,忽然间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女孩果然还是个半大孩子,虽然整日都把“压寨相公”四个字挂在口上,又让他不要出家。可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出家吧。
想着觉得好笑,他也就真的笑出声来。
连音看着他唇畔的那抹微笑,顿时露出痴迷的模样,“压寨相公,你应该一直笑,你笑起来真好看。”如他诵经时一样,他的笑温和的也能够治愈人心,仿佛是普度世人的菩萨一般。
要搁在之前,他指不定就会当即收起笑以冷脸对她,但这会儿知道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后,他也就不再预备以冷脸对她了,反正明天之后,她应该也没法再来找他了。
想至此,他再看她时笑容不减反增,也难得顺从她了一次,“好,你明天来看我剃度吧。”
“可以来看啊,压寨相公,你真好。”得到了满足,连音笑的整张小脸都红扑扑的,看起来甚是娇俏可爱。
他唇角的弧度微微向上提了一提。
大总持寺的规矩里,剃发受戒是可以邀请亲朋好友来观看的,只要提前同方丈主持说一声就好了。少年郎既然答应了连音会让她来观看,自然也不会失信与她,当天就请托了方丈。方丈知道是这几天常来的连音要观看受戒,自然不会拒绝。
其实哪怕他忘记了请托方丈,连音身为程知节的女儿,又有个尚了公主的哥哥,想要来这大总持寺看看受戒还是易如反掌的。大总持寺作为皇家寺院,对于与皇室沾亲带故的人自然有与一般人所不同的特权。
第二天的大总持寺在做过早课后,寺内特特设起了戒坛,方丈主持与寺内各部的法师出席传戒,少年郎在内,今日共有六人要举行受戒。
连音一清早便到了大总持寺,挑着戒坛外的一处坐着等,就等着看今日的传戒。
程有才和陆七八两人雷打不动的跟随在她身后,要说之前程有才觉得她这位大小姐实在过于胡闹,那今日就与那少年郎一般的想法,连音果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今日之后,她那位“压寨相公”可就正式入了沙门,与红尘俗世道别了。而她半分也不知其中的含义,竟还来观看人家遁入空门。程有才想,或许等过了几年,等连音真正长大,懂这其中的意思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今日的愚笨哭红眼睛。
传戒仪式正式开始时,连音走到了距离戒坛最近的位置,看着少年郎由沙弥领路走来。
今日的少年郎已经换下了他那身半旧不新的长袍,改换上了沙门的僧服,灰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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