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燎上前将怒不可遏的阿鹤抱住,对阿叙道:“怎么会是你一个人的错?是我的疏忽才导致了今日之祸。你纵然有罪可我也不无辜。我对你们的爱慕之心未变,可却叫你们因我伤了心,实在罪不可赦。”
阿燎这一句话将所有青辕娘子的眼泪催了出来,阿叙更是直接跪倒在地。
阿燎上前将阿叙抱入怀里,细细的看着阿叙的脸道:“当年我在绥川第一眼看到你时,便怨过老天怎能让你这样的美人受尽磨难。这些年你伴在我身边,常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可我才是占尽你温柔之人。这几日我特别想吃你用荆花汁做的蒸糕,可惜荆花已经好些年不曾寻到了。只叹从前珍惜不够,一如今日之事,原是我做的不够好才叫你被人利用。可明县之祸主力之死,却非我一人一言便可轻轻揭过。”
说完最后一个字,阿燎轻轻吻上阿叙已尽失光彩的眼睛。
阿叙一边哭一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
“长孙一氏不灭,我便会将你的孩子尽心教养,你也可去的安心一些。”
阿叙含着笑在阿燎的怀中慢慢闭上了眼。
阿燎手中尽是鲜血,泪珠还挂在脸上,看不出情绪,有些发痴。
阿诤上去从后面抱住她,把沾血的刀从阿燎僵硬的手中拔了出来丢掉,搂着阿燎轻轻地拍她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哭出来会好受些的话我便陪你哭。”
阿燎亲手将阿叙埋葬,星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阿母会死,哭声震天。
阿燎一直将他抱在怀里耐心地安抚,直到他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去。
阿沁依旧没有下落,胡贼围在山脚就连一只虫都逃不出去,阿燎想,或许阿沁依旧在山上,只是不愿见她。
胡贼被“狂风”刺了几日死了上万人,不再轻易上山。他们也想明白了,不用冒死上山,只要待在山脚将其一围,山上的资源很快就会耗尽,村子里的人统统得饿死在里面,到时候轻松收尸就好。
有人建议岩泉王李漫可以留下五万人于此,其他兵马继续向东前进。如今他们已经占领明县,当务之急是迅速往东推移,将洞春和平苍这块肥r_ou_吞进肚子里。如此一来切断卫氏和长孙氏的命脉,将他们赶出两郡从而彻底歼灭,指日可待。
李漫却没有离去,让十万大军回到明县,其余的驻扎在山脚,守株待兔。
“现在继续往东推进当然是很好的机会,可是一旦咱们兵力分散,卫氏和长孙氏的援军赶回来了呢?长孙燃被救不说,明县又会被他们夺回去,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及锡族的首领和李漫坐在同一辆马车之中,将疑惑告知给一位j-i,ng通两国语言的军师,那军师再转告给李漫,引起了李漫的反感。李漫看也不看对方,依靠在柔软的车椅上瞧着马车之外,漫不经心地拉长音调懒洋洋地说着。
军师犹豫了一下,将李漫的话转了语气告知及锡族的首领,及锡族首领穷追不舍,继续问道:“若是援军赶到,你又如何能保证长孙燃不会被救?听说卫家和长孙家都十分厉害,还联合了一个什么女将军,兵马应该不少。战不过援军,取不到长孙燃的性命事小,守株待不到兔反而等来一只猛虎,全军的性命都搭进去的话,如何是好?”
李漫忽然坐直身子前倾,盯着首领的双眼,声音低得像一条从地缝地钻出的毒蛇。
“听说过红莲教吗?”
及锡族的首领摇了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哪来的脸皮在这儿大放厥词怀疑本王?兵法,兵法懂吗?让他别想太多了,全听本王的肯定不会出错!”
及锡族的首领看向军师,等待着军师开口。
军师尴尬地笑了笑,擦汗。
两路援军日夜不停地往明县赶,卫庭煦亦随军一块儿出征。还有五百里地抵达明县时两路军同时受到了沿路村民的袭击。
这些村民拿着锄头和棍子见到士兵就一顿乱打,一开始士兵们根本不还手,吃了好几日的亏,甚至有人被村民活活打死。
大抵是因为卫庭煦在民间的名声太坏,这些村民收到了消息想要出一口恶气,见士兵不袭击百姓,越打越放肆,竟到了杀人的地步。
援军前行刻不容缓,卫庭煦岂能耽误在此。
“全都是红莲教的人,杀了。”
一句之后,士兵们士气大振,再有村民袭击便不再手下留情,很快就冲出重围,继续向明县进发。
谁知那些村民纠缠不休继续缠着大军,而这一次他们的武器不再是锄头棍木奉,变成了长刀长枪,武装战马。不仅进退自如讲究阵法,甚至还懂得利用山川地形作战,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百姓,受过严格的训练。
早就听闻红莲教之所以能够迅速成长,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教内编制了军队,分派武器训练骑士,目的相当明确。能披着百姓的皮还有如此战力的除了红莲教还能是谁?
卫庭煦没想到随口一说还真被她说中了。
这是她第一次和红莲教正面交锋,聿中很多势力都吃了红莲教的亏,卫庭煦一开始心有存疑,都是王爷士族,无论见识还是财力都属于大聿顶尖,如何斗不过平头百姓?连续三日的针锋相对之后卫庭煦算是看明白了,红莲教教众虽然受过训练但毕竟不是真真正正的将士,没有任何身为锐士的知觉和尊严。虽有战术却十分下作,用老弱妇孺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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