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同样的错误我还会犯第二次吗?轻敌,我是万万不会了,也不敢了,凌薇心想。
“姐姐!”伯懿手执利剑,站在黑衣人身后。
“小心!”
距离伯懿最近的黑衣人一个跃身,直冲他而去。
凌薇想也没想,从手边抄起一块磨刀石,脱手而出。
黑衣人和伯懿还差不出半米的距离,握着剑柄的手,被磨刀石一击而中,发出一声闷哼。
“好久没有遇到敌手了,今夜倒好,我先来同你们比试比试。喂!你的手别抖,若是伤她分毫,我会要了你的命!”凌薇冲着要挟老板娘的黑衣人笑言,未等她摸向腰间隐藏的剑,已听闻院外急促的脚步声,步伐整齐,像是经过了特殊的训练。
“糟糕,是驻守军,不是说已经事先打过招呼了吗?”为首的黑衣人自知情况生变,便示意同行之人撤退。
老板娘被松开的一瞬,腿下一软,坐在地上。
门口已传来了拍门声。
凌薇示意榕筝去开门。
“请问凌薇姑娘可还安好?”说话的是个声音浑厚的男人。
“劳烦将军挂心。”凌薇闻声缓步向院门走去,看对方的盔甲规格,便可猜测出其官级,应该是驻守的将领。
“姑娘客气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男人礼貌一笑,皮肤黝黑,声音粗狂,却是懂得礼数的。
“奉谁的命?”榕筝追问。
“丫头莫让将军为难。”凌薇见对方面露难为情,及时出言阻止。
“冒犯了。”榕筝微微颔首,以示歉意。
“见姑娘安好,便不打扰了。”
凌薇微微点头,“多谢,慢走。”
榕筝关上门,见凌薇怔怔看着自己,有些心虚“榕筝说错话了......”
凌薇并未多言,安慰了老板娘几句,令伯懿将其扶回房间。
凌薇回到房间,裴氏正坐在榻上抄写着经书。
“能够使得动钱朗的,除了圣上,便是他支持的皇子。”凌薇示意榕筝坐到炕上。
“他支持的是......”
凌薇点头,示意榕筝她猜得没错。
“我们与李清泫并无交集,所以只可能是一个人。”凌薇想到李清让,心上竟略过一丝暖意,自己返回北境之事是临时决定的,只托酒馆老板将此事相告,他竟能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安排驻守将军暗中相助,可见其行事之利落。
“小姐帮了他们那样多,来而不往非礼也。”
榕筝的话令凌薇心头一震,想来大概是自己错会了对方之意,不由在心底自嘲一番。
天色已过三更,凌薇命榕筝回去稍稍睡会儿,翌日还要继续赶路,想来:越是远离京城,便越是危险。可只要进了外公的地界,便无后顾之忧了。
这一夜,李清让不知为何,竟也睡得并不踏实,总是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压着,醒了好多次。
风寻一早来报,说陛下有急事要召其入宫,李清让连早膳也未用,便匆匆入宫去了。
主事的公公早早便等候在大殿外,见了李清让,快步迎上去,“殿下可算来了,圣上发了好大的脾气!”
“有劳公公了。”李清让言罢,便跟着公公向殿内走去。
一走进大殿,便听到李衍发怒的声音“真是狼子野心!”拍打几案的声音令闻者心惊。
李清让看见满地跪着的都是曾经驰骋疆场的老将和年轻气盛的青年将军,想来必定是哪里发生了战乱。
李衍看向众人,不由为难起来:老将们身体日渐衰老,怕是连战戟都拿不起了。可年轻将领们又缺乏实战经验,且个个自视不低,怕是不甘只给驻守北境的凌天当个副将的,凌天是贫苦家庭出身,却极具军事天赋,可到底是会被这些顶着祖辈功勋的年轻人挤兑,倘若将领内部失和,便是触了兵家大忌。
李清让拾起被李衍丢在地上的折子,跪地叩拜“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彻殿宇。
☆、仙人绝壁
众人闻声,向李清让看去,这句话倘若出自旁人之口,怕是会引起些许的质疑,可这位闲散王爷,除了同兄长走得亲近些,倒是不争不抢,上次受命平叛,任务完成得出色利落,回来复命后没有提出任何封赏,只希望陛下能给他每月多几次进宫看望母后的机会。
李衍看着伏在地上的儿子,心上一震,他身为皇子,竟甘愿给凌天当个副将,转念一想:倒是符合这孩子的性子。
这时候年轻的将领们纷纷跪地请命,反而显得有些刻意了。
就这样,李清让带领一队精英人马由京城出发,火速前往北境。
临行前,李衍亲自为其践行,皇后伸手抚了抚李清让的面庞。
李清让饮尽那杯壮行酒,瞥了一眼李清泫,见兄长向自己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那是兄长在嘱咐他珍重。
北境环境十分复杂,国家众多,且江湖势力遍布,李清让十分清楚此番前去的诸多不利因素,可他还是去了,他要让军中再多些支持兄长的势力。
就在李清让率领一万精兵快马加鞭赶往北境时,凌薇一行也行至距离其外公势力所在地界不足百里处。
“小姐,后方似是跟随着一队人马,看上去是押送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榕筝提醒道。
凌薇闻言,掀起车帘,向后方瞧去,“看样子像是个镖局。”
“那我们......”
“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先行。”凌薇言罢,放下帘蔓。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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