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又多了一点,她不但活的要有尊严,还要有希望,想要完成父母的期待,想要让自己的弟弟活的不在那么辛苦,想要未来的日子,比现在更有盼头。所以她依然努力,即使在冬天,也不放弃下海,想要一步步的靠着自己给这个家最大的改变。
而阿贝也一样努力,从六岁起,就放弃了所有孩子们的游戏,开始学着做家务,学着大一些的孩子的样子生活,学着做点泥水匠的活计,学着在海里求食,学着买卖物品,学着人情交际,如今又学着打猎。
就带着一把柴刀,一捆绳子,阿贝跟在阿海的身后,一步步的往河湾的林子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请教阿海打猎的事儿。
“咱们不是那些常年在山里寻食的猎户,弓箭,大刀,长矛,木尖子,没有一样是顺手的,总不能用鱼叉去打猎吧,所以啊,像是咱们这样的,只能用死办法,在林子里下套子,就是那种扯渔网的活套,放在林子里,半埋在地下,等着猎物自己进去,再有就是挖陷阱了,尽量寻有猎物足迹的地方,然后挖个洞,插上一些竹签子,虽然办法有点死,全靠运气,可这总比用其他的工具学的快对吧。”
阿贝听到这里,也跟着点头,用和年纪不相称的严肃表情说道:
“恩,我听说用弓箭的人准头都很好,我用鱼叉倒是也有点准头,可那弓箭没用过,要是学起来虽然不一定很难,可也一定需要不少时间,刀更不用说了,没练过,倒是木尖子或许还成,大概和扎鱼差不多,应该能练的出来,还不用啥本钱。”
“确实是这样,弓箭外头要十两银子一副,就这还不包括箭只的,这价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听说很多猎户那弓箭都是一代代地传下来的,不然没几个能买得起,刀也很是值钱,咱们这样的人家,只能寻点不值钱又趁手的东西来用,所以啊,套子和陷阱最快,再下来就是木尖子了。”
说话间阿海还拿出了自己背篓里几根手臂长,两指粗的木尖子给阿贝看。
“这是我自己做的,练了好几天了,虽然不能说百发百中,不过还算有点准头,今天就是来试试的,若是用的顺手,就准备在多做几个,冬天日子可不短,即使如今出海也能有点收入,可到底不多,等着到了年前最冷的时候,怎么也要停了,到时候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这儿试试,哪怕就是只得上一二样呢,也是意外之喜了。”
阿贝从听到弓箭的价钱就有点傻眼,原来还说那东西不会用,所以不在意,如今听了这个才知道,就是会用,那也用不起啊,倒是阿海哥,真是个有成算的,什么时候居然连木尖子也准备好了,还练过了?他是啥时候开始打这里的主意的?怎么都没有人知道呢?
也许是阿贝的神情太过明显,阿海一眼就看穿了阿贝的心思,轻笑着和阿贝说道:
“上次咱们来这儿那么多人,就得了那么几个东西,大多数都逃了,心疼啊,当时我就想了,这里这么多猎物,要是能打猎那该多好,不说能买多少钱吧,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弄点肉吃也是好的,咱们吃鱼都能吃出毛病了,好歹也能换个嘴。再说了,这里好几年了,都没人来,荒废成这样,要是咱们来打猎,一来不用和人争抢,二来也有时间,地方给咱们琢磨点本事,我爹当初就说过,人啊,学点本事总不会吃亏。”
说起自家爹,阿海眼神暗了下来,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出生不久就没了妈,不到十岁又没了爹,和阿珠阿贝一样,是个孤儿,还曾被人说过克父克母的话,只不过比阿珠他们好的是,他爹有兄弟,如今他就是跟着二叔家过活,三叔家还有个奶活着,虽然一样不容易,却好歹有地方住,有饭吃,衣裳鞋袜也有人管。外头有人说嘴,说他命不好的时候,也有亲人帮着出声仗腰杆子。
可即使是这样,寄人篱下的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就是往日二叔他们偏疼自己的孩子,看着羡慕渴望,也只能暗暗地压抑着,生怕给叔叔们添乱添烦。在外头还要永远笑呵呵的,让人知道二叔对他有多好,遇上奶想起他爹,心情不好骂上几声的时候,也不能做声,只能当自己不存在。
等着慢慢的长大,阿海又要开始忙着挣钱,忙着证明自己的价值,好让二叔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吃白饭的,也能给家里出力,甚至还要忙着攒钱准备重新起屋子。当初他爹死的时候留下的屋子是祖屋,三叔成亲就在那屋子里,说好了一起挣钱给三叔重新起屋子,不想爹病了,用光了家中所有的钱财也没能救回来,所以将这屋子直接给了三叔,一来是补偿三叔的起屋钱,二来也是两个叔叔商量了他和奶的抚养养老问题。
他那时候还小,不能干活光吃饭,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养他绝不是什么小负担,而奶年纪也大了,干不动了,还有风湿,时不时要用药,一老一小都是家庭的负担,当时二叔主动提了养他,把他接到自己家,而三叔也不起屋子了,就在旧屋住着,给奶养老,所以阿海很清楚,这房子再也不是他的了,而他将来成家也不可能在二叔家,他不能在欠了二叔抚养之恩之后,还和二叔家的弟弟们抢屋子。
所以阿海很有计划的开始攒钱,他知道自己未来会面临什么,也迫切的想要重新给自己建一个家。这样的压力让他和阿贝一样,变得分外的能干,什么都学,什么都去试。
也因为从小的经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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