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和她在上元节相遇,为什么要去救她,她为什么又靠近自己要帮助查案,一切来的如此顺当,又像理所当然一样。如今看来,却觉得顺其自然,他甚至找不到怀疑的理由了。
当屠非对他好心提醒的时候,钟离寅没有生气,他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和屠非打趣道:“你是怕我这个太子一不小心被谋杀了?”
“臣不敢!”屠非低头认错。
钟离寅反而大笑了出来,他拍了拍屠非的肩膀径自走了去,留着屠非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虞茝儿一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他们吃的只剩下几只菜的时候将鱼汤端了上来。
两条鱼,烧了两碗,一碗放在爹娘前边,另一碗放在钟离寅前边,她挪过凳子坐在钟离寅和虞宏博中间,乐呵着指了指两碗鱼汤:“快尝尝我的手艺!”
虞茝儿生平第一次做鱼汤,对自己的成果表示很高兴,咬着筷子直勾勾的望着桌前每个人的筷子,眼中充满了期待,她认为自己的手艺不会差到哪里的。
朱淑怀和虞宏博先下了筷子,在虞茝儿的催促中,钟离寅也下了筷子,鱼肉白嫩细腻,一看就是美味的样儿,他夹起一小块张嘴吃了。
“怎么样怎么样?”虞茝儿早已等不及,歪着脑袋问他。
钟离寅又舀了口汤,放在嘴边吹吹凉喝下去。
啧,钟离寅眉头微蹙,转眼瞧了瞧虞茝儿那满是期待的小脸。
可别说,一口进嘴里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鱼汤似乎比鱼肉更明显,说是腥味吧,不像,焦味吗?也不是。他忍着咽了下去,实话实说可能会浇灭虞茝儿的高兴劲,想了想后好不容易把皱在一块儿的眉头舒展开,来了句:“味道不错。”
桌前的朱淑怀和虞宏博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钟离寅,又面面相觑后没说话,一边的屠非赶紧也喝了一口尝味道,没料到,他差点儿吐出来,被钟离寅往脚背上踩了一脚,强行让他咽了下去。
屠非不明所以的瞪他,钟离寅默默的又给了他一手肘,虞茝儿只顾乐,压根没注意桌前几个人的表情,她拿起勺子给自己舀汤喝:“我也尝尝。”
“嗳!”钟离寅眼见要穿帮了想阻止,虞茝儿的小嘴已经贴在了碗边,瞧他一眼问:“怎么了?”
钟离寅一愣,摆摆手没说话,他都不忍心瞧她接下来的表情。
“啊!”汤刚进嘴里,虞茝儿就如喝了口药一样,整张脸都皱一块儿了,对着碗张嘴吐出来说,“怎么这么难喝啊?你们骗我呢!”看着桌前的他们,尤其是钟离寅,心中是既抱歉又尴尬,难得做一回菜竟然这么难吃,脸丢大了。
她只能叫上紫叶赶紧端走两碗鱼汤。
晚饭吃的默默无闻,他们在说案子,虞茝儿就低头吃饭,等到吃完,她主动端着碗筷去厨房,完事后她的尴尬也消除了,便叫上钟离寅去院子里坐坐。
夜深人静,月光铺满了整座院子,空中繁星点点,又似藏着银河,两人坐在石凳上,紫叶将刚砌好的茶送上来,随后识相的退了下去,屠非也没来,站在不远处等着。
钟离寅伸手给虞茝儿倒了杯茶,然后再给自己倒上。
茶很香,喝在嘴里清香四溢,虞茝儿捧着杯子捂着手,茶杯口贴在唇边看着钟离寅,难得两个人单处的时间,她准备把一些话跟钟离寅说说,但没料到钟离寅却先开口了,他似乎毫不顾忌:“昨晚宫里又闹了。”
虞茝儿并没有多惊讶,从钟离寅接手这个案子后,她就明白他会遭遇很多困难,便问道:“发生了什么?”
钟离寅将钟离骏污蔑自己一事说了出来,之后叹了口气便沉默了。
虞茝儿熟悉钟离骏,那人惹事多,碰不得,一碰就燥,总处处为难钟离寅,她重生前不喜欢,今生也没打算喜欢,可也不能看着他再去搅和钟离寅的事,便说:“我答应太子的,我会帮太子,太子也不要跟我客气。”
钟离寅转过头看她,心情倒轻松了一些:“有个像你一样的姑娘,感觉真是不错。”
虞茝儿心中一动,抬起眼怔怔的回望他,他的脸迎着月光,温润又静好,五官棱角分明,如刻画而出一般,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的像暗夜里的宝石,只要稍稍一看,便会无法自拔的吸引。
她低下头去,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说正经的呢。”
钟离寅大概觉得自己话说的有点儿过了,他笑的歉意:“姑娘说说看吧?”
虞茝儿终于敢看他了:“太子有没有想过,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要害太子?”
钟离寅“啧”了一声,收回手想了想:“一连串的案子确实蹊跷,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也很有可能是我。”
“那太子有猜测到是谁吗?”
钟离寅摇了摇头:“我问过屠非,他好像知道,却又不敢说。”
基于生前的判断,虞茝儿很快将可疑目标在心中定了下来,但她还是问了个不可能的人:“恕我直言,太子想过是大皇子吗?”
钟离寅想过,但又不敢确定:“我不知道。”
“太子聪明过人,大概已经知道大皇子是如何得到信息来污蔑自己的?我有个提议,”虞茝儿压低了声音凑到钟离寅耳边,“太子可以从身边人开始查,皇后和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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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英陪着陆秀月在百花宫整整一天,直到吃了晚饭,他才告辞离开,出去后便转身去了椒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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