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势,就要解下来。
端和连忙摆手:“不要不要,这是二姐姐好朋友送的,我怎么能要。呵呵,时候不早了,祖母还在等着我,那二姐姐,我先进去了。”
“嗯,我也要回冰月阁了。四妹妹,回头见。”
“二姐姐好走。”
凝视着兰和窈窕而去的背影,端和不觉得的抿起嘴唇:这玉牌是上好的和田白玉,莹润细腻,透雕兰花栩栩如生,精致异常,非同一般,而是内造。大邺内造专供端木皇族,其他人家若是有,无外乎是宫内亲赐。若真是宫里赐下来的,哪家姑娘敢往外送?!
如此看来,果然如孟浅所说的,不知不觉间,兰和与福王府相交甚密啊。
端和甩甩头,兰和做事向来识大体懂分寸,又冰雪聪明,她不会不清楚府里对福王府的态度。可她明知不可行而为之,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很快的,端和就知道了。
消息是桑梓送过来的。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一日桑梓的母亲在家宴请客人,桑梓作为小东主招待一群世家小姑娘。大家围坐花厅,喝茶赏花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武宁侯府的头上。
能有这个话题很正常,自从上次临川在康平大长公主府露面,一瞬间捕获了京中多位贵妇的心,暗搓搓的寻思着让这位世子爷做自己的乘龙快婿。做母亲的有些想法,耳濡目染之间,这群小姑娘们自然也能知晓一二。
都是小姑娘,关起门来聊的热火朝天。不知道中间谁说了一句,说武宁侯府的风水真真好,那一日见到府上的二姑娘,也是个冰雪艳光的漂亮姑娘。当时桑梓挨的近,也就随口问了她一句,在哪里见到的。
这么一问可不要紧,姑娘说前几日她随母亲去萧家做客,见到的,当时还有萧家姑娘和则诚郡王在。
若是旁人听到这一句,也就罢了。但桑梓的父亲是大理寺少卿,平日里干的就是抽丝剥茧探寻事实真相的事情。作为他的女儿,耳濡目染,只这一句话,便上了心。
回头给端和写信的时候,就顺带着提了这一句。而端和,霎时就明白了。果然,这福王府为了拿下武宁侯府真是下了血本,连则诚郡王都亲自出马了。只是不知道兰和他们,到底知不知知道,这则诚郡王看似是一块大肥肉,却是一块有毒的肥肉,不是任何人都能消化的了得。
端和小心的折起桑梓与她写的信,放进平日里与她写信的盒子里。微垂了头,掩住眼睛里流转的精光。
做宁端和久了,她都忘记自己是韩青俞了。这些年,这武宁侯府的一方天地,最大的恶意也不过是后宅之内的小打小闹。与光化末年明德初年的腥风血雨相差甚远。她乐的做宁端和,养在祖母膝下,每日撒娇卖痴,做个人前人后都乖巧可爱的小姑娘。
但是,若是有人意图破坏她身边的这份安宁,危机她身边人,那就不要怪她了。算计而已,谁又比谁差了多少。
她没打算去告诉宁老太太。第一,田氏瞒着松柏堂让兰和出门的事情,她不相信宁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只怕这么闭口不言,是另有打算。她还不是不要贸贸然的打扰,万一打乱了计划,就得不偿失了。第二,兰和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把玉牌带出来,那也就是说她不怕别人知晓。想来,福王府做事,也是滴水不露的。没有证据之前,还是按兵不动的好。第三嘛,就是她自己有些想法了,她其实很想看看,下一步,萧写晴会怎么走。
萧写晴没有让端和失望,她果然很快就有了动作。
十一月十五,富春伯府送来帖子,说今年天寒,梅花开的早,邀请武宁侯府一众太太姑娘少爷,于十一月十八设宴府中,共赏梅花。
武宁侯府的后院也有梅花,但是比之富春伯府的梅园,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第一任富春伯是个爱梅成痴的,如今还京里还流传着当年他千金换梅株的趣闻。富春伯府的梅园至今已逾百年,虬枝劲干,品种繁多,占地极广,怕是除了御花园的梅林,也无园再能匹敌。每年富春伯府都要在梅开之际广撒帖子,邀请京中贵家共赏梅开盛景。
武宁侯度与富春伯府关系匪浅,当年也是有过姻亲关系。只是富春伯府的姑娘得了病,成婚之前去世了,这婚事才作罢。虽然没了婚事,但两家的交情却没有减少,如今的富春伯府世子蒋洄,便是临川最好的朋友之一。
夜里下了一场雪,十八这日云销雪霁,天空蔚蓝而高远,映着碎金似的阳光,端和她们几个踏上了去富春伯府的马车。因着昨夜下了雪,滴水成冰,路上马车行驶的慢,摇晃了快一个时辰,这才到富春伯府。
依着往年的规矩,女宾在梅林以东,男宾在梅林以西,中间以盛开的梅林盛景作为天然的屏障,防止相互间的冲撞。几乎每一个路口都有守着的婆子,只消发现有人走错了路,立马出言指路,将人带回正途。
与富春伯府的长辈们见过面之后,端和这些小姑娘就被带到了一旁专门辟出来的给她们这些未出嫁的小姑娘们游玩的花厅。至于各家的太太夫人们,则在中间的大花厅里待着坐着,没办法,梅林的景色虽然美,但是趁此机会多多相看几家姑娘少爷,也是她们的必备功课。
小花厅并不小,里面或坐或站了二十多个姑娘。穿着青枝袄子的丫鬟们穿梭其中,或是添茶或是倒水,安静麻利,进退有度。端和暗暗的点头,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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