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望着头顶发呆,着迷地嗅着清新香甜的空气,直到陈冠清吼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不快走?”
大家回过神来,可是谁先走?谁知道外面有什么东西。
柴中咬牙:“我先!”
前头说好的,楚壕和陈冠清两人要留到最后帮边长曦,那能当先走的就是他和乔治、光头强,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他也不是孬种。
他拖来沙发正要往洞口爬,一个魁梧壮硕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我扛打,我先。”
说着就一曲膝抓住满是扎手石刺的洞口边缘,手脚并用地很快向上爬着。
打出来的洞口斜斜向上,只能一人通过,看起来逼仄得很,光头强堵住了外面微弱的星光,又很快消失在里面的野营灯光里,不过片刻,上头就传来他略带兴奋的声音:“没情况,都上来吧!”
柴中打头,先带上安然,随后是乔治吴夏等人,之后那百多个人才迫不及待地钻上去,你拉我我扯你,简直不成体统。
陈冠清冷眼旁观,看看江春林那些人的做派就知道这隧道里的人就没有团结相让的传统,出现这种情况是再正常不过。
争吧,争得过的先出去,拖拉没用的就垫底,再公平没有。
他见自己人都走了,来到边长曦身边:“走吧。”
边长曦点头,正要收回异能,对方却紧追过来,一条白绿色满是茎须的粗壮东西从她打开的小洞口冒出来,悬绕上她的藤蔓,瞬间绞碎,尾端甩在她胸口,她只来得及反手用两根木刺撑一撑,便一下子被打飞出去。
陈冠清眼明手快抓住那白绿色的须茎,黑色火焰瞬间燃烧上去,须茎弹动了一下,居然没有被腐蚀。而是滑不溜秋地从陈冠清手中挣脱出来,在半空张牙舞爪。
同一时间,地面上传来一阵嘶溜嘶溜的声响,好像人拿吸管喝只剩一点的饮料一样,大家莫名地低头望脚下,只见潮湿的地面探出一根根白绿色的小茎,然后又像怕生一样马上缩回去,一来一去间那些乌溜溜的脏水在飞快消失,地面迅速变得干燥。
边长曦咳出一口血,那血液转瞬被吸收干净。她瞪大眼睛。蓦地仰起头。隧道顶上水泥开始慢慢龟裂,一条条一丛丛一团团的白绿色须茎钻出来,硬生生地挤出来,几乎是眨眼之间布满了所有的墙壁。
爬在洞口里的人发出凄厉地惨叫。接着淋淋漓漓的鲜血从洞口滴落,也被那些白绿色嫩茎吸得一干二净,依稀还发出贪婪惬意的叹息。
楚壕扶着边长曦起来:“你没事吧?你身上这些……”
仅仅这么片刻她手脚上就黏上了不少嫩茎,这些东西尖端钻到皮肉里面,丝毫没有带来痛感,但她却明显感觉到浑身的异能和血肉在被迅速吸噬。她一把把连皮带肉地扯掉那些东西,两三下身上便血肉模糊:“它苏醒了,快走!”
这个安全通道里和外面的隧道里都长出来这些东西,它们在迅速毁坏这个隧道。掠夺人类的生存空间和生命,楚壕连忙拉着她,另一手扯住陈冠清,三人顿时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长洞里传来陈冠清的压抑埋怨:“你就不能再移远点?”
明明试验过。只要空间畅通,瞬移的最远距离有七八十米的,现在都不知道十米有没有?
“我、我这不是太紧张了吗?”
又下一刻,须茎缠绕如同绞肉机的长洞里三人又消失,只留下滴答的血迹和肉末,瞬间被吸食干净,而三人又出现在一个安全通道挖出来的狭小房间里。
他们和这里的人大眼瞪小眼,显然,这里不是他们要到达的地面以上。
陈冠清的脸色可以用屎色来形容了:“楚、壕!”
“抱歉抱歉我再努力。”他这瞬移能力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他抓着两人正要用拉屎的力气再调动异能,忽然一个声音虚弱地说:“边……长曦,你是、边同学吧?”
边长曦忙叫:“等等!”
她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简直只剩下一个骨架的男人,眼眶深深地凹陷,看起来格外恐怖,当然他身边的人也都好不到哪里去,他摊在墙上吃力地往前挣着,边长曦神色一动,快速走过去:“你是……成海俊?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真的是你!”成海俊热泪纵横,“我还以为见不到天日了,求你,杨慧她们,那些qín_shòu……我的错,你救救她们……”听了这话楚壕和成海俊一起皱眉,楚壕都忍不住说:“边小姐,我们必须马上走,听那嘶嘶的声音,那些须茎就要到这里了。”
边长曦看看明显是个囚室的四周,又看看成海俊腐烂扭曲的手脚:“杨慧她们在哪里?”
“这……”
“没有时间了,我只能带你出去。”她转头看楚壕,楚壕点头:“多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和成海俊一起被关着的人们都露出祈求的眼神,能说话的哭喊不止,不能说话的跪地叩头,伸出来的一双双手好像老树枯藤,看得人心慌,楚壕慌忙转过头去:“带不走了,带不走的,三个人已经是极限。”
成海俊说:“不不,我得了那种、那种怪病,出去也活不了,你不用……”
边长曦不由分说便将他往自己身上托,陈冠清接过人:“我来吧。”楚壕抓着三个人的手生怕丢了哪个,眼狠狠一闭。下一刻四人脚下一空,擦着密实的竹丛从半空摔下来。
边长曦连忙爬起来,身上的无数伤口被摩擦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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