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父急了:“我们是这里的人,怎么会没有我们的名字?”
队长指着给他看:“真的没有吴文兵这个名子。:”
“那我的名字呢?我的名字有没有?”说了名字,村长一翻:“有!你的有!就是吴文兵的名字没有!”
吴父说:“这才奇怪,他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怎么可能有老子的名字,没有儿子的名字呢?你是不是没看清楚?再找找!再找找!”
几个人一起把脑袋凑过去仔仔细细地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这怎么办?我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他竟然还是个黑户!这到哪个国家去办结婚证?”老头急了。
村长说:“这样吧,你到镇上去问问,也许镇上能查到底子。”
没奈何,三人又往镇上走。
一路走,吴父一路指点着给他们看,说:“看嘛,那块地就是我们的,现在不知是谁在种,土质不好,玉米苗长成那个样子,那边还有一块,就是那家房子那里。我们的房子原来在这个坡上,说不上是房子,就是个草棚棚,现在都不知到哪里去了,也被种成地了……”
一路说着,吴父一路感叹,童小玉看着那些破旧的房屋,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们看他们的惊奇的目光,她想不到还有比c县更穷的地方!
但是,这里和c县一样,风景非常秀丽,树木茂盛,鸟语花香,也许正因为穷,没有得到开发,没有被现代文明破坏,所以才会有这般仙境!
到了镇上那幢最漂亮的房子里面,他们说明来意,户籍部的同志马上帮他们查,在电脑里查没有,就去翻卷宗,抱了高高几堆出来,一本一本地翻,总算翻到了吴文兵的名字。
也难怪,离开老家十五、六年了都没有回去过,没有把他按失踪处理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办了结婚手续,了却了心头一件大事,他们继续回到x省挖煤,临走的时候,吴父说:“如果不方便,就把宝宝送回来!我帮你们带!”
童小玉和吴文兵回到x省没有几天,接到郑美莲的电话,说她外公病危,叫她赶紧回来。
童小玉和吴文兵立刻把孩子托付给房东,赶了回来。
郑木匠觉得身子有点不舒服,到a县街上随便弄了一些西药吃,药还没吃完,病就加重了,不能大小便。
郑东林给郑美莲打了电话,郑美莲给主人告了假回到娘家,郑西林也回来了,姐弟三人把郑木匠送到a县医院,县医院说他是尿毒症,没有办法医好了,郑美莲不信,又送到了m城一家著名的大医院里。
住院的钱全部是郑西林垫付的,不过,他说,他出了钱就不出力,他就不到医院里来照顾父亲了。
郑美莲给父亲拿了一百,童小安和童小玉一人给外公拿了一百,不过,这点钱对于住院来说是杯水车薪。
郑美莲叫父亲不要拿出来,她说:“郑西林已经给了五千块钱了,郑东林、郑南林、郑伟林也应该给点哦!这点钱您揣好,等您好了,想吃什么好上街去买!”
郑南林和郑伟林在外省打工,接到电话,都赶了回来,郑小莲也从湖北赶了回来。
郑伟林给父亲拿了一百,郑小莲也拿了一百块钱。
童小玉和吴文兵呆了两天就回x省去了,说宝宝还请人帮着照看着的。
活了八十多年,郑木匠第一次身上揣了这么多的钱,家里的钱一直是老太婆掌管,他有时上街想买点什么,总要费许多的口舌,要装满两耳朵的鸹噪,要十块还只拿得到五块钱!
不过,只是因为老太婆没在这里,要不然,这钱也到不了他的手上!
第一次,他有了五百块钱!这是多么大的一笔钱啊!他的衣裤没有包,裤子是掖腰裤,就是用一根布带绑在腰上,把裤腰翻卷了掖紧,他的衣裤一直是在街上买最便宜的那种蓝色布,由老太婆手工缝的,他从来没有穿过缝纫机缝的衣裤,更没有穿过买的衣裤!
他把钱就卷在裤腰里,但是他又有些不相信他的身上真的有这么多的钱,他不时地把钱拿出来看一看,数一数,又卷进去,一会儿再拿出来数一数,看一看。
后来有点相信了,他又担心会弄丢了,仍然不时地看一看,数一数,怕不见了,或怕少了一张。
郑美莲看父亲不停地数钱,就说:“爸爸!您把钱给我,我帮您揣到!您这样不停地摸出摸进,看弄掉了,如果老三看到了,又要给您哄了!”
郑木匠觉得女儿说得有理,就把钱给了郑美莲,可是他仍然不放心,一会儿问:“莲女,你看看钱还在没有?”
一会儿又说:“莲女,你把钱拿出来数一数,看是不是五百?”
郑美莲终于不胜其烦,说:“算了!爸爸!这钱您还是自己揣到!万一我走哪里,您要用又用不成,反正您也不相信我!”
郑木匠嘿嘿嘿嘿地笑着,说:“要得,那你给我,我还是把它卷在我裤腰上!”
从郑木匠住进医院以后,郑美莲天天给童小安打电话,说:“给您外爷买件内-衣!”
“给你外爷买条松紧裤,他这裤子穿起来不方便!”
“给你外爷买双布鞋,再买双袜子、还有鞋垫!”
“你外爷想吃鸡,你去买一条乌骨鸡,弄些补药炖好,多炖点,我们人多!”
“今天给你外爷烧一条鱼送来,要早一点,12:00以前就送来,我们那时候就饿了!”
“今天炖牛肉!”
“今天烧肥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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