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了?
神色越来越阴沉的骆桓负气地丢下了筷子:“我不吃了!”
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啊!
再看桌子上余下的那三个人,裴渊无动于衷,路宁一副“你不吃我多吃点”的模样,再是苏伯,他稍微好点,一脸的包容,似乎在用表情说“看,表少爷又在闹脾气了”。
骆桓看得内伤,干脆转着轮椅走了,眼不见为净。
等他一走,裴渊立即抬头看着路宁说:“看在骆桓伤还没好的份上,你不要欺负他!”
路宁不满地扁嘴:“欺负?我哪有欺负他,是他自己小心眼!”
这一点倒是跟裴渊十成十的像。
裴渊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是提醒你,不然万一你一步小心又把他打伤了,他又要赖在我们家不走了!”
这分明是嫌弃骆桓好吧!幸亏骆桓没听到,不然就不是摔筷子这么简单的事了。
对上路宁不解的视线,裴渊笑了笑,说:“我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
“那我和罗助理呢?”路宁一副你在撒谎的模样看着他。
“习惯了!”裴渊搁下筷子,上了楼。
习惯个鬼啊,他才认识她几天?路宁朝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其实不用裴渊嘱咐,路宁也不会跟骆桓计较,因为欺负伤残人士实在是太没劲了。
不过路宁不找骆桓的麻烦,不代表骆桓不会主动找路宁。
“这道题怎么做?”骆桓把数学书放在了路宁面前。
路宁瞟了一眼:“不会!”
然后骆桓就用那种“这么简单你也不会”的鄙夷眼神斜着看路宁。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就是傻子也看得出骆桓是故意找茬儿的。路宁是个不肯吃亏的,裴渊只说不能把他打伤,又没说不能做其他的。
于是裴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骆桓被人用绳子挂在门口那棵桂花树上。绑他的人很小心,刻意绕过了他受伤的那条腿。骆桓也是倔的,脸都涨红了还憋着气,一声不吭。
“怎么回事?谁做的?”裴渊沉下脸。
循声而出的方嫂见到这一幕,尴尬地抓了抓腮帮子:“是路宁,不过表少爷他不许咱们靠近!”
“简直是胡闹,找人把他放下来!”
裴渊紧皱着眉头走上二楼,推开门就看见路宁坐在书桌前的背影。
听到响动,路宁回过头问:“你回来了,是要吃饭了吗?等我,我马上来。”
不知为何,看到她亮晶晶充满活力的眼神,裴渊就像是被人突然从头到尾泼了一盆冷水,积攒的那点怒火连个火星子都没溅起就熄灭了。
他万般无奈地看着路宁:“你昨天才答应我,不会跟骆桓计较的,今天怎么会把他挂到树上了?”
“是他老是来招惹我的!”路宁把骆桓的事迹说了一遍,“他明明知道我不会,还老是来问我,故意看我出丑!”
裴渊揉额:“那你也不应该把他挂到树上去啊,他的腿还没好!”
路宁看了他一眼,满是无辜的说:“我跟你学的,可惜没找到你上次用过的那副手铐,不然直接把他铐在门口就行了,能省我不少力气,要不你把你的手铐借给我吧,我保证不会伤到他!这样我也不用把他挂树上了。”
裴渊瞬间面沉如水,额上的青筋随着他粗噶的呼吸一鼓一鼓的,似乎随时都可能跳出来。
路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啦?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裴渊粗声粗气地丢下这句话,转身下了楼。
小气鬼,不借就不借嘛,发什么火!完全没get到他怒点的路宁撇撇嘴,扭头又点开了手机。
裴渊走到楼梯口,心中汹涌澎湃的怒火几乎破胸而出,他的双手用力砸向墙壁。
路宁那天真无邪的眼神,轻描淡写的口吻就像是突然生了根,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时时刻刻不停地提醒他曾经做过什么。
在此之前,裴渊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知道他那天的行为有些过火,但他总认为是路宁有错在先。
直到路宁依葫芦画瓢,这么对骆桓时,他才意识到他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这件事不仅伤害了路宁,还给她留下了错误的印象,使她认为把人挂在树上也不是什么错事。
要路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首先他这个罪魁祸首也要先检讨。
他扭头,飞快地跑到三楼,把自己关进了健身房里。
晚间吃饭时,骆桓没看到裴渊就问:“苏伯,裴渊哥呢?”
苏伯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担忧,但在两个孩子面前,他还是藏起了这种情绪,笑呵呵地说:“他现在正在忙,晚点让厨房给他单独做点!”
骆桓只当裴渊在忙工作,他爸爸忙起来也经常这样,因此也没放在心上。
至于路宁,到了饭桌上她的脑子就自动放空,注意力全放在饭菜上去了,哪会管裴渊去哪儿了。
见路宁问都没问一声,骆桓又不爽,哼,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枉费裴渊哥对她那么好。他伸出筷子,抢先一步夹走了路宁看中的那块排骨。
于是接下来两人又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一场抢菜大战。
苏伯头痛不已,楼下小的两个整天不省心,楼上大的那个也不知怎么回事,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在搞什么,就不能消停两天嘛!
***
“少爷,喝杯牛奶!”苏伯递上一杯热牛奶给满头大汗的裴渊。
裴渊皱眉,顿了一下还是接过牛奶,仰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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