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幽怨地瞧过去,怒嗔地瞪着始作俑者:“你怎么总是打我的脑袋,会便笨的!”
胥络收过扇子,“啪”一下打开,悠哉悠哉地扇起来,“哦,”声音故意拖得绵长,“这么说,你有聪明过?”
茵陈:“······”
并肩走了一会儿,快要踱到书房门口,茵陈突觉不对劲,盯着胥络问:“你来这作甚?”
“自然是有话要说。”胥络皮笑肉不笑,顺手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和阿爹能有什么话好说?难不成是因为桑淮吗?
茵陈心里低喃着推开了门,一股书墨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虽说茵陈是个文盲,打小看得书不多,但她一向爱极了这书墨味儿。
她最爱的是桃花酿的酒香,第二喜好的就是这墨香。茵陈打从心眼里觉得,她原本是应当出落成知书达理的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的好姑娘的,结果遇人不淑,她就变成了酒鬼。
茵陈欢喜地跑过去,见傅辛也在,顿了顿脚步。既然傅辛也在,想必阿爹一定是有什么严肃地事要说。瞅了瞅老神君的严正的神色,踌躇地问:“阿爹找我过来是要和我说什么吗?”
老神君神色复杂地瞧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我儿啊,你如今年龄也不小了,如今只是个普通的小神仙。虽说阿爹不在乎这些,可是阿爹想着,不若借着你去凡间渡仙劫的机会让你明白点男女之情,好回头回来的时候提门亲事。你看,如何?”
“啊?渡渡渡渡劫?”茵陈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渡什么劫?她还准备给桑淮修仙嘞!
老神君踟蹰,觉得这么突如其来也委实不妥,“不渡劫也可以,不过你给我离那胥络远点!”
话音刚落,胥络轻摇扇子,神色泰然地踱步进来。老神君含愁目里燃起熊熊烈火,指着胥络大吼:“你这个妖孽,多年前盗我儿还没与你算账,如今又来我神宫之中接近我儿是何用意?我劝你速速给我远离茵陈,否则我定要让你万劫不复。”
胥络被这么一吼,神色不改慢悠悠道:“神君是从哪里看出我是妖的?又如何看出我还是妖中之孽的?”
“本神君慧眼如炬,你若不是妖孽,难不成还是个神仙不成?”老神君死死地盯着胥络愤懑道,又向茵陈招招手,示意让她离胥络远点。
茵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胥络嗤笑:“正是。既然神君瞧不起我这个神仙,那不知神君口中所说的神仙是否信守诺言呢?”嘴角一勾,看着茵陈说:“不知神君可还记得那桩婚事?”
茵陈被瞧得心里发怵,咽了口口水问:“什、什么婚事?”
老神君气得发抖,哼了一声,“怎可作数,当时她不过刚出生,她知晓什么!”
胥络将脖颈间的墨发拨到了后面,露出浅浅的牙印,“作不作数不由神君说了算,只需神君还记得那桩婚事便可。”
一脸茫然的看着双方的争锋相对,茵陈心里估摸出大概的情况,只是尚不确定,哆哆嗦嗦地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之前认识吗?”
还未等老神君解释,胥络已开口:“阿茵,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你的夫君。”
老神君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造孽啊造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定要日更日更日更!!
不行了……该作者已经咸鱼惯了……
明天去世的奶奶忌辰,后天一定要开始日更!!
小天使们记得催更啊啊啊!!
☆、渡劫
胥络的那声理所当然的“夫君”,听得茵陈的心委实心里颤了颤。
茵陈承认自己脑袋笨,但笨并不是傻,胥络的话多少让她明白了一点。关于她出生便被人抢走这件事,她幼时偶有听过绿萝提及一二,还是有点印象的。
加之胥络脖颈后的牙印,以及阿爹说的话她大概还是猜出了大概。
当初劫走自己的人是胥络,而自己好巧不巧地咬了他一口,不明所以地讨了个便宜的夫君。算来算去,茵陈觉得自己并不吃亏,况且她并不排斥她这个命定的夫君。很多年后,茵陈才明白,她这段姻缘其实打从她一出生就注定了。
她同胥络,是天定的良缘。
兴许是闷在房中闷久了,茵陈但觉心里烦躁得很,随手掐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脑袋空空地出门去了。
漫无目的地踱步,神思恍惚地沿着一条小道下去,走了不久听见琴音淙淙才回过神。抬头瞧见“喧竹苑”三个赫赫大字,茵陈愣了愣,不知道自己是进去还是回头。
摇了摇手中的花,放在鼻尖嗅了嗅,甚香。索性提脚进去,见胥络旁若无人地操着琴,茵陈第一反应是偷偷地站在林子后,静静地看着胥络练琴。
想起那日醉酒的场景,不禁脸颊微微发红,窘迫得很。胥络一曲作罢,茵陈依旧站在林子后一动不动。
茵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出去,想了半天给自己找了个正经的理由,她过于羞涩。
耳畔恍惚响起声音:“你若是想多看我几眼,正大光明看便是,躲在竹林后是瞧不清楚的。”
茵陈咬咬牙,当作没听到。
“是吧,阿茵?”胥络续道。
茵陈悻悻地走出来,又往四周瞧了一瞧,神色泰然地说:“我道你是在与谁说话的。”
心安理得地继续道:“我刚刚可没偷看你,不过是进来瞧你在练琴不忍打扰罢了。”
胥络悠悠地“哦”了一声,表示对茵陈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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