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表还在我这,一公诸于世,姓钟的就是黑白两道共同的敌人,再难翻身。」叶靖生沉吟片刻,道,「他如今这么急地要一决胜负,也是为了能快刀斩乱麻,尽快平息此事。」
方扬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怎么,你和那些人混了那么多年还不晓得所谓白道是什么样的人?未必比我们干净些。手表中的芯片在我们这,钟庆林还有个投鼠忌器,真要落到条子手上,只怕鸿运都难逃牵连。所以,我的意思,也是速战速绝,钟庆林要分裂鸿运那是迟早的事,我们必须主动求战。琛哥,你说呢?」
「你拿主意吧,何必问我。」他温和一笑,「只是,砍砍杀杀地要谨慎些,香港不是三十年前老爷子在世时的香港了。众弟兄跟着我们也并非为着送命。」
靖生虽然知道鸿运大事基本都是方扬决断,却没想到陈琛放权放地那么干脆,他那样的人若不是钟庆林于他有杀母之仇,只为权势,只怕他还真不会为此而与他斗个你死我活。
「知道了。叶靖生,你跟我过来。」方扬道。
靖生对他命令的语气很不爽,他斜他一眼:「干吗啊?」
「你既然伤好了就该做点有用的事,别整天没事老烦着琛哥。」方扬信步而走,叶靖生怒地跟在后面道:「谁整天没事老烦着琛哥啊?!」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s,he击场,叶靖生还在不满,却被方扬一把攥到墙角,一偏头,吻住他的唇角,叶靖生只呆了一下,立即输人不输阵地反吻了回去,直到两人快憋不住气了,才狠狠地咬了一口推开他。
方扬气喘吁吁地瞪他,「以后离琛哥远一点!别再让我见第二次!」
「切!凭什么?!」靖生擦了擦唇角,「你吃醋啊?你的琛哥就不准别人碰一下?」
方扬怔了一下,随即咬牙笑道:「对,我就是吃醋!就你不能碰他!」鬼知道这白痴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有时候叶靖生简直可以活活把人气死!
二人不欢而散。
陈琛只等二人走的远了,才失笑摇头,信手c,ao起那把方才他连握都握不稳的枪,长臂轻展,扬手一挥,砰砰砰地接连三响,前方的人形靶登时碎做数片,轰然倒下。
硝烟轻散间,陈琛伸舌舔过尚有余热的枪管:叶靖生,能得到你固然是福,但如若得不到……
十一月二十八日,钟庆林在让出大量利权与山下组的情况下,再次取得日本黑道的支持,正式领了几个与鸿运素有不合的小帮小派,遥香叩拜了关二爷,正式与鸿运决裂,要恢复当年黑道未曾一统的情形,若陈琛不肯改组鸿运,放宽界限,不再禁毒,让众人分甘同味,则必对抗至最后一刻,绝无和解之可能。方扬素来不曾服软惧人,对这威胁不过一笑置之,下令手下严阵以待,以牙还牙地硬扞,由此双方对抗不断升级,警署于各个关卡加强戒备,也依然未能阻止一直发生着的流血冲突,稳定局势。整个香港,呈现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势。
十二月初,德国专家组抵港,手术提上日程。一直因为两派火并而忙地焦头烂耳的叶靖生也不得不把手头的事暂且放下,毕竟没有任何事比他的亲弟弟来的重要。
手术的前两天直到现在,靖生都一直呆在医院,他很清楚若他这一时冒险的决定失败了,他就永远再没第二次机会了。
黑皮和几个挂了彩的兄弟匆匆地横穿过马路,一面左右打量着有没有条子的眼线。路人都看出这些带伤的家伙不是良善之辈,都纷纷避到一边。众人正准备这样大喇喇冲进医院,突然听到几声喇叭响。黑皮扭头看去,不远处的两盏车前灯挑衅似地忽明忽灭。
「他妈的!」他骂道,「今晚老子已经一肚子气了还有人敢触我眉头?」他上前,用力砸着车顶:「你是嫌命长还是……」
车窗缓缓摇下,黑皮顿时怔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喃喃地道:「……扬哥。你怎么会在这?」
「不呆在丽都跑到这干什么?」方扬冷冷地道,「还这样大摇大摆的,生怕最近的局势不够乱是吧?!」
「不,不是……我们……丽都是没什么事,可隔壁街两家酒吧被人砸了场,我们就去救场,谁知道那帮狗东西二话不说抄刀就砍,我们气不过,才到这叫生哥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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