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有什么好谢的,你也看见了,她就是这样的人,这件事也别往心里去。”
翠露笑道:“我说这位姑娘肯定不会,瞧她在妈妈面前,耳不红脸不怕的,我看了都羡慕,经得起大事故。”
戴瑶道:“爹爹常跟我说清者自清,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也赖不到我头上来。”
食过早饭,戴瑶在院子里头做了一上午活计,累得头晕眼花,吃了中饭,戴瑶怎么也拿不出力气干活了,自个儿跑进房内,想要打个盹。
前脚刚进房,后脚绵松就走了进来。戴瑶脱口而出道:“姑娘还在呢。”凝神注视绵松一番,只见她脸上多了好些鞭痕,有些还往外渗血,显然是被陈大娘打了一顿。她咬着牙,手里捧着一个红油捧盒,上面有一碗红枣汤。
绵松沉下脸去:“戴瑶姑娘,今早我对不住你,前来赔礼道歉了。做了一碗红枣汤,还请姑娘笑纳。”
不消说,戴瑶也想得到是陈大娘让她来的。戴瑶牵着绵松坐了下来:“我也不是咬着别人的错不松嘴的人,知错能改,咱们还能一起玩。”
舀着红枣汤,送进嘴里,戴瑶只觉满口噙香。绵松在房里待了一会儿,跑到戴瑶床边:“你床真是精致啊,这褥子也新,妈妈舍不得给这样的棉被给我。”
戴瑶只顾喝汤,也不接话。绵松待了一阵子就离开了。喝完汤,戴瑶爬到床上,不由心想:“爹爹喜欢我乖巧懂事,那我在陈大娘面前也要乖巧懂事,不争不闹,才能明哲保身。”自以为今日做得很好,欢欢喜喜睡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戴瑶只觉得腹疼难忍,身上出了一层层汗水,将床褥都浸湿了。一趟一趟跑去如厕,到了晚上,肚子才安宁下来。
戴瑶也明白了,红枣汤加了泻药,戴瑶心中窝火,还以为绵松是真心实意来道歉,没想到暗中藏了这样的心思,想了一阵,决定以后不再搭理她。
这时候,门“哐当”一开,陈大娘领着绵松翠露春竹并十几个姑娘走了进来。戴瑶吓了一跳,连忙趿上鞋子,站了起来。
绵松哭丧着脸:“妈妈,你再不还我一个公道,我死了好了。今日我受了妈妈的教诲,邀请戴瑶妹妹到我的房里去说话,准备和她赔礼道歉,还亲自做了一碗红枣汤给她喝。没想到她走了以后,我一只纹丝的银手镯就不见了,虽然不贵,到底是我死去的娘留给我的。”说着嚎啕大哭。
春竹道:“你也不能说是她拿去的,无凭无据地怎么能赖人。”翠露亦道:“这也太巧合了罢,敢情是绵松姐姐偷偷藏起来了。”
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戴瑶自然不惧。陈大娘眼角扫过戴瑶,不由皱了一下眉头:“既然这样,好好搜查就能知道了,我可是会秉公处理。”
十几个姑娘箭似的开始翻箱倒柜,戴瑶站到翠露春竹旁边,也不说话。一个姑娘翻开床褥,看到了一只手镯,惊讶道:“找到了,找到了。”
绵松三步当两步走,上去拿起手镯:“妈妈,这正是我的那只纹丝手镯,当初为了几两银子,宁可把自己卖给你也不愿当了这只手镯,可见我多么珍惜,却被她偷了去!妈妈还我一个公道。”
陈大娘道:“戴瑶,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戴瑶目瞪口呆,连忙道:“妈妈这不干我的事,我不知道什么镯子。”
翠露春竹也失了主意,物证在这,想要帮戴瑶一把也不知怎么动口。
陈大娘道:“难不成这只手镯自己爬你床褥下面去的?”陈大娘早就看不惯戴瑶,今日的红枣粥放了泻药,陈大娘也是知道的,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镯子之事出乎陈大娘意料,但也知道是绵松耍的诡计,陈大娘打定主意要乘机露一次威风。
戴瑶道:“妈妈明鉴,这镯子我没偷,至于它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那个义务去知道。”
陈大娘心中火冒三丈,若是戴瑶此时磕头求饶,陈大娘还会还她一个公道,可没想到她嘴这么硬,不当一会事,便也打算当是戴瑶偷的。
绵松也看出端倪:“妈妈,我看不如把她买到窑子里面去,听说窑子里管的严,她是偷不到东西的。”
翠露和春竹忙道:“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就算是,打一顿教训一下就好了,不过是初次嘛。”
☆、青楼
陈大娘冷笑道:“初次初次,有初次以后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下次了。现在偷丫头的镯子,敢情以后不会偷我的镯子。”
春竹含了笑,拍着陈大娘的后背:“大娘,何不如把她卖到别处去,这样瑶妹妹就偷不到您的东西了。”
绵松紧紧攥住纹丝银手镯,又是气愤又是掉泪:“难不成我这口气就不用出了?送给女儿唯一的遗物被偷了去,我娘的阴灵也不得安息。”
翠露早看不惯绵松那个张狂样子,现在却不得不忍:“镯子不是寻回来了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咬着人不放,除了王八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
陈大娘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等到丫头们都说完了,陈大娘扶了扶鬓发,慢吞吞道:“戴瑶,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有什么要辩解的没有?”
戴瑶垂首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从来就没有碰过那个镯子,不需要辩解。”
陈大娘见她一脸安定从容,只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亵渎,当下怒发冲冠,果然将戴瑶卖到了妓院。
领着戴瑶来到丽春院,金瑶咬着唇儿,眼眶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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