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里面的人民币想来不少。
薛进将钱揣进了怀里,开始认真的跟老爷子下起象棋。
薛进棋艺很精,象棋,围棋,军旗下得都不错,而老爷子最擅长的是围棋,今天不知怎的,有兴致跟他玩象棋。
薛进心想,您的围棋跟不相上下,象棋就算了吧。
薛进让老爷子先走,对方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也不承让,两人你一兵我一卒慢慢展开了战事。
桌面上摆了两个盘子:一个里装了瓜子,坚果类的小吃;另一个里则洗干净的水果。
薛进一边下棋,一边毫不客气的拿了个苹果,咬着吃了起来,而白奇老爷子手里抓了一把瓜子,他更喜欢磨牙──尽管他的牙齿上,已经有了几个豁口。
白思思手里捧了块榴莲走了过来,尽管她不太懂象棋,但也跟着凑热闹。
她一靠近,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老父亲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少吃点这东西吗?”
“爸,您懂什么,女人都喜欢它。”白思思不服气的哼唧着。
白奇没言语,懒得理她,现在棋局对自己相当的不利。
白思思坐在薛进身边,神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没一会儿,对棋子就看厌了,她站起身,决定上楼看看儿子。
家里不是没玩具,但薛进家教很严,担心他玩物丧志,从国外买回来的新玩意儿,放在家里没几天,就被转移到姥姥家。
薛进怕他总想着玩儿,耽误了学习,对于儿子的抗议,他完全不予采纳。为此小东西,郁闷了好几天。
所以儿子刚一进门,就把脑白金丢给了姥姥,也没顾上跟姥爷打声招呼,直奔二楼。
白奇没坚持多久,便投降了,但他不服气,接着再来。
薛进跟他下了三局后,老爷子连连摇头叹气──他认输了,技不如人啊,就像人老了,终究有下台的那一天。
同时他也有些安慰,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对女婿给予了很大希望。
“薛进啊,你这几个月的工作,做得相当不错,年后有什么打算吗?”白奇有些累了,而薛进主动将棋盘收起。
他知道老爷子,有话跟他谈。
关了门,都是自家人,所以说什么都没有忌惮,薛进老实的讲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更进一步,晋升正厅。
白奇听了他的回答,面上没什么表情,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爸,您觉得我有希望吗?今年梁厅是否能顺利内退?”薛进是听到了些风声,他心里也急,所以跟岳父谨慎求证着。
白奇低头喝了口茶,目光十分犀利。
“薛进,你觉得如果我扶你上马,你能坐得住这个位置吗?”白奇也有顾及,升得太快并不是好事。
所谓高处不胜寒,老爷子还是担心他的历练不足──年轻人血气方刚,办起事来就爱操之过急,他怕弄巧成拙。
薛进愣了片刻,但对权势的野心,驱使满腹信心的点了点头。
白奇微微眯眼,仔细的打量着对方──想当年,这个小子刚刚毕业,思思带他回家时,自己根本没瞧得上他。
那时候的薛进,大概是没见过什么人物,显得很腼腆,而且瘦高得象根‘竹竿’。
其实当年,薛进根本没那么差劲,只是老爷子行伍出身,部队里的小伙子,身体都很棒,而薛进在他眼里,自然显得单薄。
怎么形容呢,很贴切的词眼──文弱书生,中看不中用,唯一可取之处,便有些气质:气质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有得。
所以,只有一丁点优点的薛进,老爷子根本不想招他做女婿,可女儿喜欢呀,他劝说了几次,最后甚至,妄动言语威胁,仍没奏效,末了只得随了女儿的意。
再看现在,薛进整个人已然成长起来,既然他能把副厅长做的风生水起,为什么不能再给他次机会呢?
老爷子默默地盘算着,他自己还有五年退休,在这期间,不说能帮薛进高升到何种地步,但保他周全,完全没问题。
只是千万不要犯重大错误……
只有几分钟而已,薛进却象过了几世纪,当白奇再次放下茶杯时,薛进很紧张的盯着。
“建设厅的一把手不好当,大家都为你马首是瞻,你又年轻,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生嫉妒,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老爷子叮嘱道。
薛进一听这话,知道这事有门,十有八九要内定。
“爸,您放心,我会好好干,不会让您失望。”薛进心里乐开了花,但并没有得意忘形,面上反而平静得很。
白奇点了点头。
“做官最怕触犯纪律,一不是以权谋私,二不能道德败坏。”说到后一点,白奇的目光略带深意。
“尤其是女人方面,要知道检点,如果被人抓了把柄,很麻烦。”白思思跑回了娘家两次,白奇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夫妻吵架那点事儿──
他不问,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薛进官做大了,接触的人很杂,难免禁不住诱惑,陷入温柔乡,但这样的错误,他年轻时也犯过,并不什么大罪,关键要掌控住局面。
薛进心下一惊,暗想莫不是连羽的事,自己的岳父知道了?
他仔细的观察着对方,岳父的确在警告自己,但有没有具体内容,他还真拿不准,所以薛进,赶忙陪了笑脸。
“爸,您的话我记住了。”
“记住不行,要往心里装,以后要真出什么乱子,我可唯你是问。”白奇下了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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