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睡得特别久,一直到第三天中午才醒过来,急煞了一片人。
所以,当他睁开眼的时候,高兴坏了林爸林妈。
老两口怕对小孩儿进行交叉感染,没敢亲亲抱抱靠的太近,只是站在床边嘱咐了他几句,叮咛他好好治疗,治疗好了回家,一家人开开心心团聚在一起,然后放松地回去休息了。夫妻俩担心儿子,自出事后不眠不休地守在医院,好几天没有合眼了。
压力骤减,走出医院门的时候,他们一身轻松。
很快的,警察来了。溜.达.制.做
简要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他问林微:“你确定,伤你的人知道你的名字,还提到了江雨这个名字?”小孩儿点点头,满脸的疲惫。警察又问:“江雨和你有什么过节?”
林微回答:“江雨和我没什么不快,只是他说喜欢我,还喜欢陈曦。”他顿了一下,有些忧虑,“他们之间好像有点误会,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我不是同性恋。”
警察一一记下来,拍拍床边微笑:“不用担心,警方会调查,你先好好休息。”
他取下口罩出了门,脱下隔离衣,拿过挂在门边的警帽戴上,转身去了蓝天的外科。
蓝天最近失眠,趁着此时大家都去吃午饭没什么病人,他支起手臂靠在椅背上,有些昏昏欲睡。警察敲敲门进来,见他只是抬抬眼皮没什么反应,笑着走过来:“蓝医生。”蓝天打个哈欠:“拜托,我真的很累,让我休息会儿吧,真的没有什么情况可以提供了,巡捕大人。”
警察拉过他身侧的椅子坐下,温和的笑:“私事罢了,你需要放松,晚上有没有空?”
蓝天斜眼睨他:“警官大人,你这是邀请我?”
警察将警帽摘下,用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我有名字,叫武鸿川。”见蓝天嘴角抖了一下,他耸耸肩,“好吧,名字有些古,不过人还过得去就是了。怎么样,cuddle 神抚慰的拥抱。”
蓝天哼哼,很干脆的拒绝:“我又没失恋,不去。”
其实,他心里有点疑惑,难道失恋是写在脸上的?
门外很静,楼道里空无一人,几乎所有人都在吃饭,或者午休。
武鸿川突然站了起来,双手往办公桌上一撑,还是笑:“失恋没失恋,事实说了算。”他一边说,一边俯下身,贴得和蓝天的脸近了些,声音带了重重的磁性,“你可以推开我,不过,那就是袭警。我会依照法律,逮捕你。”
蓝天早习惯李爽整天整天变着法儿的威胁,他将椅子轻轻往后一倒,站起身,很酷地开口:“诱惑我不成改威胁了啊?我会怕你?尽管来啊!”话音刚落,他往桌边崴了一下,扶着桌子小声嘟哝,“靠,脚麻了。”
武鸿川伸手想要扶他,被对方一掌扫开,他退后一步,看着因脚麻脸上表情扭曲得厉害的蓝天,开出诱惑条件:“或许,我可以帮你找你想找的人。”
蓝天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李爽告诉你的?”
武鸿川点头:“是啊,我们通了电话,聊了聊林微受袭的事情,顺便谈到了你。”
蓝天咬牙,撑着膝盖站直:“真的是顺便?”
“啊!当然……不是!”武鸿川倒是很坦诚,“我想帮你,不过我目的确实不纯,可能,一见钟情吧,现在还不清楚。重点是,我会很有耐心,会一直待到我弄明白为止。你若是不愿跟我出去,在这里kiss什么的倒也无所谓,只是我怕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
蓝天死鸭子嘴硬,头一撇重新坐下,抖抖脚:“警察先生,我不是gay。”
同样的话,林微刚刚才讲过,放到这里,完全变了性质。
武鸿川刻意无视他的狡辩,耐心给他解释:“你是不是也不是你说了算,事实会说话。很抱歉,逆了你的意,我们是同类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辩解不清的。这是好事啊,小蓝,我们两个都单身,我可以安慰你,你可以满足我……”
“停停停……”蓝天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他,“你不要说得那么恶心。”
武鸿川适时闭嘴:“好的,那我们不谈这个。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约会?”
蓝天揉着额眉心,点了点头:“好吧,不过我对聚会没什么兴趣……”
面前的这个人属于鉴证调查,或许,真的能找到那个梨花男也说不定。
武鸿川恍然大悟,他一拍手:“也是啊,两个人更有情调,氛围也更浓。”他突然笑得极其恶心,伸手揉了揉蓝天头顶,表情近乎宠溺,“小蓝,你真聪明。我现在非常非常欣赏你。”
蓝天一抖,立即将头顶的毛爪子打开,恶声恶气地警告:“我警告你,不要再那么叫我,”他抬眼看了看帅警的表情,脸色一僵,“还有,不要笑那么恶心!”
话音刚一落,他就怔住了。
他这叫什么?撒娇?还是娇嗔?
他在心里诅咒李爽那死贱人,磨着牙把他从一岁“问候”到了二十八岁。
武鸿川看着蓝天窘迫的表情,没再揭发他,给他留了点余地。他收回恶狼本质,重新变得文质彬彬,很斯文地拿过桌上的处方单,写下一串数字:“天天,这是我的手机号,晚上下班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这一次,改天天了……
蓝天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微笑:“我会的,小川川。那么,李爽还告诉了你什么?”
武鸿川却拿起桌上的警帽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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